慕容言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拍了几下脸,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个缝,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一脸煞白,慕容言还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吓了一个激灵。意识顿时清醒大半,身体的力气却还未完全恢复。
等再看的时候,慕容言发现好像是个人,只不过脸上白得就像抹了胭脂,着实吓人,心里嘀咕着,这模样不是太监,就是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
环顾四周,慕容言发现自己现在被关在一个昏暗房间里,心道不会是真被哪个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看中,迷晕后弄来干那龌龊事吧!现在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还不是任凭人家摆布。
房间里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一切,当慕容言看清这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时候,一下惊住了。刺入一身四爪蟒袍,腰间系玉带,由此大可推断眼前这人是个太监,现在朝宦官当道,但披蟒袍系玉带的太监却没几个,那个个可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慕容言实在想不通自己会有什么地方和这些大人物牵扯到一起,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在某一瞬间,慕容言忽然想起在密林蝠窟时,干豆角死之前说了一句话,他是刘公公的人。
刘公公!想到这里慕容言脑袋里一炸,穿蟒袍系玉带的太监屈指可数,其中姓刘的就一位,掌管司礼监的大太监刘瑾!
对于刘瑾慕容言自然知道,坊间也多有传闻,说这刘瑾原本姓谈,因为依附一位刘姓宦官入宫当宦官,才改姓的刘。当年犯了罪,依法应当被处死,但后来意外得以赦免,其后才得以侍奉皇上。
刘瑾大难不死,却不安分,陷皇上与酒色之间,朝廷官员得知刘瑾引诱皇上不顾朝政,各级官员都纷纷上书论谏,可皇上都不听。
各级官员连连上书,请求诛杀刘瑾,刘瑾听闻此事非常害怕,连夜率太监马永成等人围着皇上哭诉,说被人陷害,各种扭曲事实,倒扣屎盆子。
皇上听完大怒,不但未杀,还命刘瑾掌司礼监,马永成掌东厂,谷大用掌西厂,并连夜收捕多名牵扯官员发往南京充军。
司礼监是官署名,当朝内廷管理宦官与宫内事务的“十二监”之一,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提督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刑名及管理当差、听事各役,但最让这个机构出名的还是“批红”的权利。
“批红”涉及国政,取代相权,刘瑾掌权后趁机专擅朝政,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为宦官“八虎”之首,世人称他为“立皇帝”,而称当今皇上为“坐皇帝,权利可想而知。
心中震惊不已,慕容言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如果干豆角是他的人,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是《生死诀》。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空荡荡,就一桌一椅,刘瑾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后开口道:“你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猜到咱家是谁。”
刘瑾的声音极细,十分刺耳,似乎在无形中还带着一股阴气。慕容言听后,鼓起勇气回答道:“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刘瑾眼都没抬,淡淡道:“那你倒是说说咱家要什么!”
慕容言胸有成竹道:“《生死诀》。”
刘瑾抬眼瞧了慕容言一眼,冷声道:“好小子,有几分门道。”
慕容言又说:“《生死诀》不在我身上。”
刘瑾道:“我知道,那本青色《生死诀》要是在身上,这会儿你的尸体已经拿去喂狗了,我从不留无用之人,你应该庆幸没带在身上。不过只要你在这儿,那本《生死诀》就跑不了,这事先放下,咱家先和你说说干豆角的事。”
慕容言纳闷道:“干豆角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瑾表情严肃道:“他是我人,你杀的!”
慕容言一头雾水道:“怎么又成我杀的了,明明是柳霄动的手,他还抢走了那本黄色封皮的《生死诀》。”
“哦,是这本吗?”刘瑾从怀里掏出一本黄色封皮的《生死诀》按在了桌上,接着说道:“柳霄临死前托人把这本《生死诀》带给我,并带了话,说杀干豆角的是你,对他下杀手的也是你。虽然你俩都是一面之词,但你觉得咱家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你。”
慕容言此时就是再蠢都知道自己被血石的人摆了一道,这招借刀杀人简直用得妙啊。现在自己可以说是百口莫辩,现在就算把《生死诀》给了刘瑾,恐怕也难逃一死。
现在若想全身而退,必出奇招,挟持刘瑾?慕容言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否定掉了。刘瑾能爬了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是简单角色,敢单独一人和自己交谈自然早已想好万全之策,说不定这间屋子外的各个角落都是强弩暗箭,自己不出半步就会被射成刺猬。
慕容言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点,干豆角肩上有彼岸花刺青,也就是说他是“那里”的人。刘瑾这大的人物会平白无故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出头?刘瑾会不会也是“那里”的人?
对于“那里”的记忆,慕容言实在不想回忆,简直是噩梦,但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慕容言在心里理清了思路,再次开口说道:“我有绝对不会杀干豆角理由。”
刘瑾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说道:“哦?你这么一说,咱家还就真有兴趣听上一听,看看你这嘴里还能翻出怎么个花来。”
慕容言道:“彼岸花刺青。”
刘瑾冷笑说:“你还见过干豆角肩上的刺青?能叫出名字已经算你有几分本事了,但这并不能保你的命。”
慕容言继续道:“我也是‘那里’的人。”
听了慕容言的话,刘瑾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动容,不过很快又消失了,十分平静道:“那里?你说的哪里?年纪不大,心思还不少,想套咱家话你还嫩了点,谁还不是千年狐狸,跟咱家这儿打哑谜?咱家玩心思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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