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西风和柳霄死了,血石没了主心骨,现在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每个都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往日辉煌都是过眼云烟,不用风吹,自己就散了。或许很多年后,曾经是九盏四门之一的血石,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出了鬼市,慕容言在外面漫无目的逛了几圈,在确认后面没有人跟着之后,才回了之前的竹屋。
进到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慕容言发现竹屋的门居然半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点着烛光。他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完全天黑,不可能点蜡烛,更不可能人走了蜡烛不灭掉。
而且慕容言依稀记得离开时候门也关好了,但眼下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像遭贼了,不过屋里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慕容言倒是不担心被偷走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荒郊野外,这做贼也太没眼力见儿了,要偷怎么着也偷大户人家啊。
想到这里,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这贼没那么简单,按理说这屋里没什么摆设和物件,翻不到东西就应该离开了,但偏偏都等到他回来了还没走。
这竹屋位置十分偏僻,最近慕容言也深居简出,能找到这里已经不简单了。那这人到底会是谁的人呢?是刘瑾还是易左的人?要说找什么东西,慕容言还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抽出匕首,慕容毅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竹屋摸了过去。
竹屋整体都是竹子制成的,包括台阶和走廊,几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咯吱”的声音,慕容言心里暗骂一句该死,这么一来对方肯定已经有所察觉。到时候想来个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就难了。
慕容言硬着头皮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段人声。
“回来了?等你好久了,烧鸡都快冷了。”
闻言,慕容言心头一惊,听这淡然的语气,敢情这人是在等自己,而从这句话的字里行间来看,好像还是个熟人。琢磨着这人刚刚说的话,慕容言觉得这声音还真的有点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有些事你不琢磨它就在你脑子里,当要用它的时候它就不见了,而且还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想不起来,慕容言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开门见山,慕容言二话不说推门进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竹屋的房间里坐了一位老者,桌上放了一只烧鸡和花生米,另外还有两坛酒。
看着此人那身熟悉的破烂道袍,慕容言随即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看着此人,语气有些惊讶道:“算命瞎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里,那真的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算命瞎子一边啃着鸡腿,还不忘一边往嘴里灌酒,嘴里塞满了东西,十分含糊道:“等你半天了,来来来,菜都凉了。”
之前和空古寂原聊了那么久,光顾着喝酒,肚子里压根没进什么食,这回正好饿了。慕容言也不生分,坐下后,撕了那个仅剩下的鸡腿,啃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功夫,一只烧鸡就被两个人啃得只剩骨头了,连花生米都没剩几颗,慕容言意犹未尽,打了个饱嗝,这才想问起来算命瞎子来的目的。
“想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已经知晓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他”的存在了。”算命瞎子没有拖泥带水,用袖口抹了把嘴,直接说到。
刚刚喝了点酒,慕容言已经有些醉意,听到这里,整个人清醒了一半,随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老易告诉你的?”
算命瞎子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当年的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你义父慕容朔就是我义哥。”
“也就是说你也是局中人,而且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慕容言质问道。
对于算命瞎子,慕容言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一直以为算命瞎子顶多是个边缘人物,或者是效忠于什么人。可没想到他居然是当年的核心人物之一。
刚刚算命瞎子所提到的那个他应该就是杜赫身后的那个神秘人。只是慕容毅猜不透,这算命瞎子今天来是为了什么,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图,难道是来叙旧?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算命瞎子喝了一口酒,又说:“不止我是局中人,徐荒也是,他是我的人。”
听到这里,慕容言没有太多惊讶,因为这一点慕容言怀疑过很多次,算是有一点心理准备,只不过但每次都选择了相信徐荒。现在从算命瞎子嘴里亲口承认,慕容言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原来从头到尾身边的人都心思各异。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飘落在海面上的枯叶,从头到尾都没有依靠,只能随波逐流。
至于刚刚算命瞎子这番话的可信度,虽然现在徐荒死无对证,但却完全不用去怀疑。因为花这么多功夫演一出戏,第一必要,第二,现在走到这一步了,他完全没有理由骗自己。
“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沉吟了片刻,慕容言开口问道:“那个‘他’到底是谁。”
对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慕容言完全是听大哥慕容毅交代,以及空古寂原补充的。当初大哥慕容毅叙述这段的时候,也只是一句带过,或许他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杜赫背后的那个“他”大哥慕容毅可能也同样也毫不知情。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算命瞎子笑了笑,抓了几颗已经所剩无几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说道:“当年因为《生死诀》,所有人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争的你死我活,死得死,失踪的失踪,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我和老易(易右)也是后来才联系上,上了年纪才明白,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他’可能就是当年我们七个人中的一个,除了老易以外,然后就是我和你义父慕容朔,还有现在已经出现过的易左,最后就只剩下三个,这三个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
那个‘他’很可能就是这未露面的三个其中一个,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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