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在心里细细品味了一番刚刚慕容言所说的话,张永总算是意识到眼前这个主儿自己似乎得罪不起,便不再摆什么架子,语气略显平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慕容言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什么都不要。”
张永眉头一皱,略微有些奇怪道:“什么都不要?这算什么生意?这些东西收集来定要花了不少的功夫,就这么白帮我?”
为了彻底打消对方心里的疑虑,慕容言又解释道:“就扳倒刘瑾这件事而言,我们目前是一致的,你押解安化王进京面圣,这就是个机会。
帮了你自己,同样也是帮了我,两不相欠。这生意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是比较划算的,你说呢?”
一番话把所有的细节叙述清楚,说完,慕容言随手把账本砸在了桌子上,毕竟气势要足。然后拿起自己刚刚写的那副字,起身离开。
路过张永身边时,慕容言随手把自己写的那副字拍在了张永身上,然后头也不回,潇潇洒洒的离出了房间。
回过神,张永拿起慕容言拍在自己身上的那副字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慕容言这副字的用意恰到好处,张永本来就猜不透他的身份,因为慕容言原本就没有身份,一切都是虚构出来了,或者说是慕容言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再加上刚刚慕容言拿账本反过来威胁张永,使得张永在心里其实已经对慕容言产生了一点畏惧。
刚刚那副字完全就是画龙点睛之笔,慕容言故作高深写了那么一幅字,就像是一种小警告,结合之前营造出来的气氛,可能会使得张永哪怕万分好奇慕容言的身份,也不敢去查。
毕竟这桩“生意”对他没坏处,在他眼里,自己的把柄握在慕容言手里,多生事端必然引火烧身。像他们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有些事,他们看得要比寻常人明白得多。
……
八月十一日,张永押解安化王及何锦、丁广等面圣献俘。皇帝处死安化王等,赐宴慰劳张永。张永在刘瑾退席后,献上用慕容言给的木匣里的证据,伪造成的安化王讨刘瑾的檄文,奏陈刘瑾不法诸事,并说刘瑾激变宁夏,心不自安,将图谋不轨。皇帝命连夜逮捕刘瑾。次日,交廷臣议罪。
刘瑾被缉拿后抄籍家产,有黄金二十四万锭,另五万七千余两,银元宝五百万锭,另一百五十八万余两,珠宝器物外又有衣甲、弓弩、衮衣、玉带等物。皇帝原拟谪降刘瑾,抄家后大怒说:“奴才果然要造反!”下狱审讯。
六科弹劾瑾罪三十余条,凌迟处死,榜示天下。朝野称快。群臣追论阉党官员。吏部尚书张彩被逮,死于狱中。刘宇、焦芳等已致仕,削籍为民。刘瑾亲信锦衣卫指挥使杨玉、石文义等处斩。尚书、侍郎以下依附刘瑾的官员多人续被罢黜。
皇帝诛刘瑾后,奖仇钺平乱功,进为征西将军,署都督佥事,镇守宁夏,封咸宁伯。杨一清进爵太子少保。张永进岁禄,兄弟均封为伯。谷大用请辞西厂。内行厂与西厂俱罢废,只存东厂,由太监张锐统领。曾被刘瑾降调的吏部尚书刘忠及南京吏部尚书梁储并为文渊阁大学士,与李东阳、杨廷和共参机务。自此,朝堂完成一次大清洗。
刘瑾倒了,而且凌迟处死,慕容言算是出了口恶气,随即想起听风阁的老莫承诺的决定让自己满意的大礼,想想居然还有点期待。
回到鬼市,站在筏子上,慕容言还真觉得有点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某个单方面的原因,而是各方面的情绪在心里肉杂在一起。不深不浅,但这种感觉偏偏就存在,无时无刻都萦绕在心里。
慕容言没有着急回慕容镖局,而是多给了钱,让撑筏子的人在鬼市主河道岸边等。
虽然凭慕容镖局疯爷的名头,慕容言就是不用给钱,只要说一声撑筏子的人就会等着,毕竟这慕容镖局又不会跑。但慕容言一向没那习惯。
慕容言琢磨着自己的铁扇没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虽然也凑合,但一直用得不是特别顺手,于是准备去那两夫妻那里问问,看能不能打出一把一样的来,哪怕不一样,差不多也行。
穿过各种帐篷地摊,慕容言看见眼前一个地摊上有几个人正在聊天,原本这种和自己没有半文钱关系的事,慕容言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掺和的,但当听到这几个人聊的内容时,慕容言突然一下停住了脚步。
“听说了吗?刘瑾都倒了,凌迟处死啊。”
“我当然听说了,的传遍了,不过他这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千刀万剐也算他活该。”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凑过来说:“我说一个你们不知道的,这刘瑾在大牢里被人割了舌头,还敲碎了手指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墙倒众人推,以往受了欺负的都趁机来报仇雪恨,活该啊。”
这几个人的谈话平常人听了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慕容言听了却不是那惊。
这刘瑾都进了牢里了,而且判了死罪,显然活不成了,何必要报复。就算哪怕要报复,也不可能奇怪到割舌头和敲碎手指骨。
这种做法就好像是有人不想让刘瑾与外界交流一样,难道是背后还有什么阴谋?就好比刘瑾是知情者,有人怕他泄密。
不对,都不对,慕容言想着想着,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不知不觉,慕容言已经走到了那两口子的店里,回过神,慕容言走了进去。
老板不在,只有那个聋子老板娘。看到慕容言来了,赶紧招呼了一声:“疯爷来了,买点什么,您自己瞧。”
“买刀”眼下若要打一把和之前一样的铁扇出来,恐怕需要不少时日,但现在慕容言要作的事等不了。
聋子老板娘读懂了慕容言的意思,问道:“疯爷要什么刀。”
“杀人快的那种。”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