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笑着一左一右包抄上去,将她困在中间,若殷用力揉着眼睛,然后不露声色地躲避开其中的一只狼手:“大叔,我看我们还是赶路吧。『雅*文*言*情*首*发』”
“小姑娘,你急什么呢。”
“城门要关了。”
“城门关了也不打紧,我们会照顾你的。”两个人在她面前再不用避讳,直接用金国语畅快地说起话来,“大宋的小女子果然生得就是细皮嫩肉。”
“反正时间来得及,不如我们痛快好了再进城。”
“等下她要是叫起来怎么办。”
“叫,哈哈,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还能有谁,任她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外边看看就很可口的样子,扒光了一定还要白白嫩嫩。”
“吃完以后记得要做干净,到时候埋在那边树下面,免得一个闪失被旁人见到,坏了我们大事。”
若殷假装听不懂,抱紧双臂直往后缩,小羊羔似的:“大叔,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你一会不就知道了。”
若殷冷静地聆听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还有一点点距离,快了,快了,一只大手伸到她胸前,被她及时躲闪开,衣袖被强力撕下半幅,她往后一退,疾风已经冲进三人中间,她将衣袖抹起,飞身上马,低喝道:“疾风,快点回去。”
疾风撩起后蹄,对准那两个金人门面就是狠狠一脚,两人蒙面痛呼,待回过神来,若殷已经跑得影都不见。
“疾风,快一点,再快一点。『雅*文*言*情*首*发』”若殷俯身下来,凑到它耳朵边道,“原来方才疾风对卖菜的大叔还是足下留情,刚才的两脚才是疾风的真正实力吧。”
疾风很是得意地长嘶两声,跑得愈发卖力,不一时,已经近了城门。
时辰已到,城门正缓缓何闭,若殷高呼:“等一等,等一等,还有一人。”声音清脆,很是好听,守城的兵卫果然缓下动作,只待得她驰马跑入,才将城门紧闭,高台点燃火把。
若殷只记得这条路的尽头便是岳府,段恪曾经指予她看过,也不晓得这两人在不在府中,如果依照金国探子的话,恐怕今晚几千金兵即将来袭,方才看得城门上下不过数十人一小队巡逻,如同虚设一般。
再晚些,汤阴镇都将不保。
欲到府前,若殷扯起缰绳,疾风稳然停下,由得她下马,几步跑上前拍门:“快来开门,要事,我有要事。”
门慢慢从里面开来,张出一个老头的脑袋:“姑娘找谁?”
“我找段恪,或者岳云也行。”
“姑娘是谁,找我们家小少爷可有拜帖。”老头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停留在她被撕坏的衣袖处,死活不肯将门打开,“没有拜帖,老夫人叮嘱过,不能随便放人进来。”
若殷用手顶住门,呵斥道:“老关,难道你不认得我。”
那老头正是岳府看门的老关,听对方喊出自己的名讳,以为真的是小少爷的哪位朋友,夜幕初临,他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楚,手下一松,若殷已经挤进身去。
很大的庭院,若殷索性朗声叫起来:“段恪,段恪,我是小若,你在没在,金人要来了,我是来报信的,段恪,段恪。”
她边跑边喊,老关在后面急得直追她:“我说姑娘,你到底是谁,这岳府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怎么直往里面闯啊,你再不停下来,我叫家丁绑了你。”
“段恪,岳云,你们再不出来就出大事了。”若殷将他甩开,依然不肯放弃。
“哎,凶丫头,你喊我们作甚?”
若殷抬头见岳云正站在屋顶上,抄着双手往下看她。
“段恪呢?”
“你到底找我还是找他。”
“都要找,两个都要找,你还站在那里威风什么,我有要紧事情赶过来的。”
岳云一个鹞子翻身落下地来,笑嘻嘻道:“要么找我,要么找他,两个人里面,你只许找一个。”
“谁和你嬉皮笑脸,我是过来报信的。”若殷连忙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岳云说了,只将自己听得懂金国话的事情瞒下。
岳云神色凝重,再问道:“你说的可都当实。”
“句句都是实话,我是拼了命才赶回来报信的。”
岳云立刻叮嘱老关去官府报事,又招来两名家丁一一安排,回过头见若殷还伫在原地娇喘吁吁,不由笑起来,不过才笑了一笑,目光又下滑到她的衣袖,沉声道:“你的衣服?”
“那两个金国探子原本想对我不轨,幸好我躲避及时,只撕坏了袖子。”话音落,,呼啦啦一件斗篷罩在她身上,她将系带一拉欢喜地叫道,“段大哥。”
岳云不解道:“你们俩何时熟悉到这般。”
段恪走过来道:“我在屋内听得有人叫我的名字,还在想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出来看果然是你。他们没有伤到你吧。”其实,他正在桌旁看书,听得好似小若的声音反反复复萦绕在耳边,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后来才明白果真是活生生的人到了面前。
“没,撕破了点衣袖,疾风已经替我踹了他们两脚。”
岳云不满地扯了他一下:“小段,你还没答我的话。”
段恪回过脸问:“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突然熟络起来,疾风又是何人。”
“疾风是小若的大黑马。”
“对,那天我见过,你的马和你一般神气活现的。”岳云拍拍脑袋,想起正事,“你说那探子提及对方来得多少人马。”
“至少也有上千。”
“那得请节度使派兵过来援手才行,不如我去刘节度处。”段恪思量后道。
“好,那你速去速回。”
若殷见他起步,连忙拉住:“此去可远?”
“来回三十里。”
“你坐疾风去,它的脚程快,我怕迟了百姓遭殃。”
岳云听着她说话,不由得大为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