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冰淇淋店出來时,方堂樱虽然恋恋不舍,可到最后还是明智的选择了不做电灯泡,拒绝了许愿让延彬开车送自己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捧着自己酸酸的小心心打的回了家。
眼瞅着就剩下自己和许愿两个人了,延彬终于松了口气。原本打算实行自己的约会计划呢,看电影、逛街、吃饭、送她礼物、去海边看日出……他可是昨晚特意在网上查的。可小丫头很不给面子,坐在他车上倒头便睡了过去。
于是所有计划都只能暂时搁下,延彬不舍得吵醒许愿,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了几圈,眼见天色暗下來,他直接将车开去了北玄庄园。延彬将车在庄园附近停好,车里沒有开灯,他从后车厢拿出一件外套盖在许愿身上,将空调的温度调得刚刚好,又轻手轻脚的将许愿拥进自己怀里。
他起初什么都沒做,只是低头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梦中的甜美睡颜,延彬慢慢变得有些燥热难耐。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端在她脸颊上轻柔的抚摸着,到最后,他用一只手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慢慢的俯下身去。他压抑住内心的狂躁和火热,用很轻的力道,在她嘴唇上细细碎碎的吻着,一遍一遍,像是怎么也不够。
直到最后,许愿皱了皱眉,又清浅的呢喃了声,她醒了。许愿惊惶睁大的眼睛里,正映出延彬趴在自己脸上做着坏事,她的心“砰砰”跳起來。起初,也许是不熟悉,抑或还有别的原因,和延彬接吻让她本能的想排斥。但她后來又一细想,都答应要和他交往了,如果连接吻都要推拒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扭捏做作了,所以到最后也只得任由延彬予夺予取。
可是昨晚接吻时几次差点被憋死过去的经历,让许愿深刻意识到,现在趴在自己脸上的就是一头狼啊,如果他失起控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了。许愿越想越怕,下意识伸手推拒着延彬。
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醒了,延彬停下动作,用鼻尖在许愿小鼻子上蹭了蹭,“醒了?”他用低低的充满诱惑的磁性声音问她。
许愿不说话,只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延彬,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一只被大灰狼逮进怀里的小白兔,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大灰狼:求求你,别吃我!
感觉到怀里这具温软的小身子在颤巍巍抖着,延彬垂眸看向许愿,暗夜里,她的眼睛比钻石还要闪亮,又透着几分惊慌和我见尤怜。延彬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突然变得很软很软,像是指尖轻轻一触,就会化成一滩春水。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她:“对不起,我不会再像昨晚那样了,别怕。”
延彬说到做到,他再沒对她做什么,只是紧紧抱着她。昏暗的车厢里,谁都沒有说话,空气里浮着延彬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静默了会儿,延彬终于开口:“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许愿不明所以。
“约会!”本來今天好好准备的约会计划,都被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來的朋友给搅乱了,他当然要再寻个机会。
“呀,我差点忘了,”许愿突然想起來什么,忙对延彬说,“我姐姐说她明天下午要去挑选订婚戒指,要我陪她,还说……要我带上你。”
许愿说到这立刻紧张起來:“你不会又不给面子吧?”回想起今天方堂樱被延彬弄得很是尴尬的一张脸,许愿都捏起一把汗。
哪知,延彬却很爽的应承了下來:“去,当然去啊,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哪有不去的道理?”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他心里却在想,挑选订婚戒指?不知道东方瑾夜会不会去,要是那样,可就有趣了!
“那我们还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延彬想了想又说,“明天早上九点,我在你家那条路前面等你。”
“可是……我早上不想那么早起床。”许愿不乐意的皱了皱小眉毛。
“你能起來见朋友,为什么不能起來见我?”延彬霸道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好啦好啦!”真拿他沒办法。
两个人又在车里温存了会儿,许愿要回家了,跟延彬道别,延彬坏坏笑起來:“走之前,让我亲下。”
“不……”想起恐怖的昨晚,还有那些令人窒息的吻,许愿下意识的想拒绝。
延彬已经凑上來,一手环住她,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回去早点睡,晚安。”
“嗯。”额,原來只是这样亲下,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许愿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
“还有……”他的气息扑在她脸上,痒痒的,“记得想我。”
“我要是偏不想呢?”许愿故意跟他捣蛋。
延彬将头抵在许愿额头上,“嗤嗤”笑起來:“那我就像上次那样爬到你房间里,抱着你一起睡!”
“你敢!你可别胡來!”许愿一听延彬这么说可急了,她推开延彬,下了车,冲延彬摆了摆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延彬唇角勾笑,一直看着许愿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打转方向盘将车开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许愿睡的正香,却被什么声音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眯瞪了会儿,突然警觉的坐起身,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声音是从窗外传來的,一声声有节奏的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噔噔”的闷响。
隔着一层厚厚的窗帘,许愿看不清窗外的情况,只开着床头灯,房间里又有些暗,她心里阵阵发憷。想起延彬晚上那句“那我就像上次那样爬到你房间里,抱着你一起睡”,许愿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对着窗户的方向说:“延彬,你可别躲在那儿吓唬人啊!”
沒反应,仍是“噔噔”的响着,许愿摸了摸心口,安抚了下自己的心跳。她下了床,朝着窗户方向小心的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将窗帘一把拉开。眼前的一幕立刻让许愿吓得瞪直了眼睛。
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许愿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应该说面目狰狞的男人。他的头歪在一边,面部青紫,双眼很恐怖的往外翻着,舌头还往外伸的老长。他脖子上栓着条绳子,从房顶提溜着下來,正好到她窗前。男人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的撞击在窗玻璃上。
----吊死鬼?!
许愿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瞬间降至冰点,“啊……!”她捂上耳朵失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