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菜肴喜不喜欢?”
穆青嫣看着眼前丰盛的美食,感觉今天君卿臻是怎么了?
难道是……断头饭,最后的一餐?
“你这样,我很难喜欢咯!”虽然,眼前的菜肴都是她最喜欢的。
君卿臻眼角抽了一下,“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喜欢?”嘴角还是用力地保持着微笑。
她瘦了一斤,你就用十倍来偿还!
人找回来,四皇叔却不收货,还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所意的话,穆青嫣现在二皇子府又绝口不提离开的事。
真是中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
“玉子烧听说不错……”
“若是再来点醉满楼的千红万紫宴,那就更完美了。”穆青嫣想了想,说道。
“你喜欢就好,本皇子叫人去送来。”君卿臻嘴里说着,心中却是滴血,玉子烧虽然不贵但也是要百两白银一壶,可,醉满楼的千红万紫宴可是烧钱呐……最重要是,这银子皇叔说了不报销。
女人就是麻烦!
“二皇子有进步哦,以后,不怕找不到媳妇儿了。”穆青嫣浅笑,眸色满是赞赏。
“哈哈,是吗……”君卿臻笑了两声,心底却狠狠地想着:哪个女人敢再这样要求,本皇子就卖她到妓院。
穆青嫣看着君卿臻眨了眨眼睛,虽然,君卿臻满脸笑意,但,她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不过,这都不是她的事儿,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吃,吃,吃!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君卿臻看着穆青嫣大快朵颐的动作,内心是崩溃的,他站在这里看着穆青嫣吃着享受地笑眯着眼睛,最初衷可不是为了看她享受的。
一个逃犯做到这个地步,穆青嫣还真是第一人!
望楼。
顾名思义,这楼有一定高度,取意:登高望远。
“这边请!”
听到外面的声音,穆凛神色微微动了一下,秦毅这个男人很奇异,他要娶嫣儿的突然让人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再说,嫣儿害得秦毅的父亲和妹妹差点葬身于四王爷的人的手下,这样的仇不算戴天也能成为世仇了吧!
“有什么事?”穆凛缓缓的问道,目光还是望着窗外。
一眼也没有看秦毅,只是直直地看着出现了缺陷的城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听到这话,穆凛倒是转过了头,看着秦毅眼神冷漠不起一丝波动。
“你口中的那个人是……”他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穆青嫣!”秦毅如他所愿地说出了名字。
穆凛看着秦毅的眼神愣了一下,一时间喜哀不定,“她让你给我带什么?”
叶霆听出了他声音中隐没不去的颤抖,先是姑姑,现在又是……真怕他受不了……
秦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和一封信,说:“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穆凛紧紧地盯着那手掌中的玉瓶和信,伸手接了过来。
“两个月前。”
穆凛打开了信,眸子里起伏巨大的波动。
“她早就知道……”
四王府。
“车夫当场毙命,穆青峦摔的不轻身上多处骨折,不过性命无碍。”这是那些骨折的地方,怕是好不透了,以后多半是个残废。
才貌都没有的女人还想着勾引主子更是没戏,现在的穆青峦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再说,这样的穆青峦谁也不会喜欢。
张恒禀告道,君临淡淡的说:“查!”
“是,主子!”
皇宫中。
穆青峦马车发疯一样撞上城墙,车夫死了,丫鬟伤了,穆青峦更是全身多次骨折的事情还是传入了皇帝的耳中。
“四王爷怎么说?”
“回皇上,四王爷好像不是很关心的样子,并没有多大动作。”
闻言,皇帝眉头微微地动了,眸底那些眼色莫测。
“经过追查,所有线索都指向楚国公主楚幽,有人见到楚国的人碰过穆青峦的马车。其中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样,马才发疯直接撞上城墙,企图撞死穆青峦,可惜,该死的没有死,成了残废,不该死的却死了。”
君临不咸不淡地陈述,皇帝的眉头却皱的不能再皱,脸上满是重重的布满阴霾。
“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也不好找楚国的人来对质。”
一句话,便是透露出穆青峦的重要性,更多的是,皇帝根本就不打算为了她而大动干戈。
大有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是会牵扯两国邦交问题。
再说,穆寒山教出来的女儿也实在太过丢京城贵女的脸,先是下药,再是明目张胆要杀穆青嫣,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样的女人,还是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穆青峦是彻底跟皇家无缘了……
这些日子里,君临做的事情那件不是雷厉风行,血雨风声,京城之中谁还跟君临对着干,这不是自找不痛快!
再者,皇上对现在的穆家实在有些厌烦,一家子烂事弄的朝堂不稳。
林相国府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了,太后更是天天派人来问,人找到了没有?
还是对没有找到尸首的人抱有希望,林涛就真的那么重要……这样的毫不遮掩做法,实在让人无法喜欢。
“你打算如何?”皇上看着君临,用近乎商量的语气,问道。
君临抬眼露出淡淡的目光,“把人救了,养着。”
闻言,皇上的神色显然是愣了一下。
君临嘴角微微一动,眸光流转,“这些所谓的线索,本王自然是不相信,再说,楚幽那样的聪明人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线索让人找到是她干的,想必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听了,皇上的眸色更加的凝重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思,那会是谁……
谁又有那么厉害的手段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这样的人实在阴险,不过,林涛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本想着君临能杀了林相国府的人也是灭了心头之患。
可,君临却不知道怎么做了,关键是,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对林涛的一家子,更没有想到,他还会留着穆青峦的命……
皇帝想着想着眉头紧蹙,神色阴暗不明。
君临淡淡地扫了一眼,随意地说道:“皇兄的后宫不干净了,要怎么处理?”
“你的意思是朕的后宫有人作祟?”皇上沉声,说着,显然是很不悦。
“先是偷偷摸摸地对本王下药,随之又明目张胆地在皇宫之内派出杀手杀本王,如果不是熟悉大端朝情况,不是皇宫内院之人还有谁对皇宫之中那么熟悉?”君临悠然地说道:“还知道当晚宫宴,本王如厕的地方也一清二楚!”
“不但伤了本王,还累了皇兄的好臣子受了重伤生气不明,太后更是被惊吓的生病,皇兄,你说要怎么做的好呢?”
“四皇弟,你说呢?”皇上放在御书案桌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这是要动皇宫的节奏!
如果真的因为君临这一番话就翻动后宫,后果难以想象,再说,后宫之中哪个人真的是干净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后宫之人都是皇帝用来牵制朝堂的重要手段之一。
要真下令彻查……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甚至有可能让朝堂不稳。
“不过,这事情实在太大,还是要有确切的证据才好!”
皇上望着君临的目光,满是阴霾,忧郁,永远想不通这厮究竟想做什么?
“那是……”
“所以,本王从林涛府里的人哪里得知,林素妍得过叶府丫鬟送的信件……”
那不就是皇后的外家,他是想做什么?
皇上听了,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攥着的手松开,执起纸镇直想砸在他那张妖孽般的脸上。
好像没有见到皇帝脸色不好一样,君临淡淡地说道:“至于该如何做,皇上慢慢想好,臣弟还有要紧的事情就先行离去。”
有紧要的事情?什么事情比和朕这个皇帝商议还要重要?皇上十分生气地想着。
君临这个家伙永远都是那样肆无忌惮,可,就是没有人能够给狠狠地治一下。
“对了,皇兄,太后是不是还病着?”
“太后身体是还在抱恙,你是要去看看?”皇上反射性地戒备,总觉得君临问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意图。
君临如实回答:“太后是我们的母后,母后生病了,作为儿臣的自然是要去看看。再说,太后为了林家的事情更是与臣弟生分了,臣弟自然是要把查到的事情给太后说说,想必能让她身体好上不少。”
闻言,皇上抿唇,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君临根本就是,就是找砸,找别人的不痛快!
桂公公低头弯腰,完全不敢去看皇上的脸色,更不要说是四王爷君临的脸色了。
四王府。
君临悠然地坐下,张恒立即递上一杯茶,“主子,二皇子又来哭诉了。”
闻言,君临停顿了一下,嘎了一口茶,淡淡地问:“哭诉什么?”
张恒清了清嗓子,紧着头皮如实禀告:“这……穆三小姐在二皇子府送出了好多首饰,问,主子什么时候把穆三小姐给要回四王府。”
想起二皇子君卿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穆青嫣也实在是太过小心眼了。
君临扬眉,“都送给谁了?”
“穆三小姐把从盐城一路上买来的东西都送人了,先是把金银首饰送给了府里每一个女人后,又发话要在二皇子府门口设立一个赠送特产的地方。还说……”
“还说什么?”
“穆三小姐还说,要加一条横幅,上面要写,不管谁来都可以拿,管够,不够二皇子出钱贴够。”
闻言,君临嗤笑,“她倒是大方,这样的法子也就只有她能够想出来。还做的如此坦然毫无压力!”
折腾人,穆青嫣也是个中好手,到哪里都不老实。
听了,张恒可是不敢随意接话,再说,主子语气听着似乎也是挺愉悦的,二皇子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那么热情去找。
再说,二皇子能找到的线索,主子能够找不到,不知道吗?
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只是,那天在悬崖上发生的那一瞬间,实在是把他们所有人都吓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主子……
可,为什么当主子再次醒来,知道穆青嫣有可能没有死的之后,反而态度显得冷淡了许多?
“那,二皇子哪里,属下要不要去回个话……”
想起二皇子君卿臻差点要长跪四王府不起的样子,张恒还是问了。
“本王倒是想知道,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她真是什么都敢做啊,大开二皇子府随意送民东西,每一样都是贵重物品,这是想做什么?
还说不够管二皇子要够,简直是大言不惭,信手拈来,说话是真不考虑后果!
不过想到君卿臻那可怜兮兮留着鼻涕的样子,君临嘴角扬了扬,事情还真是挺好玩挺逗乐。
张恒看着主子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为二皇子君卿臻默哀!
二皇子府。
穆青嫣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二皇子府里的下人把她的战利品都搬来放在院落中央,也不清点就是倚靠在阴凉的屋檐下的软塌上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些物品在太阳底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食物发出特有的香味,琢磨着要怎么处理。
之前已经送出了一堆金银首饰,现在就剩下一堆吃的了,二皇子府里的下人却是死活都不给搬出大门口让她送老百姓,所以只好往庭院里面搬了。
现在,她就怕万一买的特产都烂了怎么办,那是很浪费钱的耶!
唉!现在怎么送出去也是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特产能不能熬住天气。
穆青嫣就这样静静地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半天也没有一个动作。
忽然,看到一个捧着食盘走过的侍女,穆青嫣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来人,给我在这里弄一个大大的锅。”
二皇子府的管家听了,连忙赶来,上前问道:“穆三小姐,你要这锅是做什么用?”
穆青嫣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是要用来煮吃的,不然,你以为用来做什么?”
“怎么?不能要吗?”
“没,没有,奴才这就吩咐下人去送来。”管家想了想,二皇子说,只要穆青嫣不去买买买,不去送送送,其他都由得她。
给个锅,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记得还要找几个会生火架炉的人过来!”穆青嫣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道。
“好,好的,老奴这就去。”
四王府。
“二皇子府来人禀报,穆三小姐差点把二皇子府的后院给烧了,还有就是,这些日子里有几波人马想要潜入二皇子府暗杀穆三小姐。现在已经确定了,两组人分别是穆青芸,还有皇后。”
穆青芸想把穆青嫣杀了的心思,这是不言而喻的,不过,皇后出发点又是为了什么?
看来隐没在幕后操纵的人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还有穆青芸,皇后用这样的招数来杀人还真是蠢。
真正有城府有心机的人是不会在情况不明之下,某然动手,都是躲在暗处观望。
穆青芸城府不足这是有原因,那,皇后呢,这不是城府不足心机不沉的问题,而是,急的,那急什么?
这事情还真是只有皇后自己知道了……
“在二皇子府里,曾经有新入府的丫鬟想要接近穆三小姐,不过,都被穆三小姐给打发了。只是这些奴才事后,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受了谁的命令。”
穆青嫣的厉害,张恒是知道的,所以到现在,穆青嫣还能活着,能在穆府那样的环境下安然成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闻言,君临没有说话,抬手,让张恒退了出去。
次日。
穆青芸在千金楼是去了处子之身,跟城东朱家的朱旺睡了的事情,瞬间,传的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皇宫之中,皇后更是彻夜未眠,不知为何怎么也睡不着,身上更是出现了莫名的红斑像是染上了不治之症一样恐怖吓人,宫中人人避让。
一晚之间,京城翻覆。
穆家的厄运不断更是让人唏嘘不已,都在说穆家是倒霉了。
君临淡淡地扫了张恒一眼,“找到穆凛都消息没?”
“叶霆把穆凛带到了望楼休养生息,暗卫回报,穆凛脸色不错,气息很稳。”张恒如实禀告,只是好奇穆凛被主子伤的那么厉害,内力再好武功再高怎么也得躺在床上一年或者半载才能好!
才短短一百多天,穆凛就跟没事的人一样,实在太过让人生疑了。
君临听了,如深渊幽深的眸子却没有多大的波动,“看来,他还真是不遗余力。”
“当晚,穆凛蒙面进了穆府,不一会儿,手上多了一个东西然后消失不见。”张恒若有所思地说着:“只是,穆凛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想当然,穆凛前段时间是绝对的自顾不暇,又怎么会知道穆青嫣没有死,还被二皇子带回来了京城?
“穆凛的身手也不是一般暗卫能够追上,他那能力你们还差远了。”
听了,张恒低头,眼底闪过惭愧,“主子说的是,是属下教导不力。”
君临却是淡淡的表情,“不愧为两兄妹!”无论身手,心智都是那样的狠绝。
“主子,皇宫哪里接下来该如何?”
君临表情淡漠,“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对于心思不纯,算计到他头上的人,他从来是不会让其好过!
任凭穆寒山花尽心思想要往皇家钻,这一盆脏水落下,所有的心思永远都不要想再有实现机会。
再者,林涛那老狐狸嘴巴还真是不一般的紧,只是,京城这一盆水动荡了,那往后的日子会是十分精彩。
“主子,二皇子府传来消息。”
闻言,张恒看了张青一眼,不知为何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君临眸子动也没有动,不紧不慢地说:“说!”
“是!”张青紧了紧脖子,回道。
想到那些绘声绘色的话,想了想,张青还是决定说。
没错,如实禀告才不至于被主子重罚。
“穆三小姐在二皇子府里再次开炉煮食,这次,弄的二皇子府上满是腥臭的味道,府里很多人都被熏臭晕过去了,而穆三小姐却……”
“说!”
“穆三小姐却把锅里腥臭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
君临眉头蹙起,眸子的情绪深谙,让人看不出道不明。
这话一出,张恒差点翻白眼,穆青嫣这是有多饿?
“……”张青也觉得难以想象,穆三小姐是怎么的穷,二皇子是怎么虐待她了吗?
“穆三小姐还边吃边说好好吃……”张青继续禀告着,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
穆青嫣是不是摔下悬崖的时候,把脑子给摔坏了,那么臭的东西竟然都吃的那么高兴。
君临听的满是嫌恶,不过,却是没有打断。
张恒倒是觉得好笑,穆青嫣想到这个法子来折腾二皇子还真是难以想象,比什么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好太多了。
不都不说,穆青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穆三小姐还拿着白发对着锅里没有煮好的菜,流口水……”说到这里,张青的嘴角再也忍不住抽了抽,这是二皇子府有多穷把她给饿的?
光是说着也够让人难受了,真是心痛二皇子府里的人,更心痛来哭诉的二皇子君卿臻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臭袜子味道。
真是越说越是觉得听下去的人都要被臭晕的节奏。
张恒忽然觉得,主子没有把穆青嫣接回府里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不然,受到伤害的人绝对不止二皇子府里的人。
“没有了?”君临抬眸望着张青,若有所思地问道。
张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禀告道:“穆三小姐,还让院落里下人也一起吃……”
忽然,张恒走了出去。
当,回来传信的暗卫在张恒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张恒脸色猛地一紧,脸上颜色变幻不定,那反应跟见鬼了一样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君临蹙眉,扫了走进来,神色不淡定的张恒一眼。
“主子……”张恒走到君临身边,凑到耳边说道。
君临眉头挑了挑,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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