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可真让烈长安深感意外的是他盘查了每个下人都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要知道,三十万两白银要从库房里偷偷拿出来,首先肯定得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避开所有人,这个幕后黑手才能行动。
而且,三十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仅靠一人绝对没有那个本事能从库房里抬出来,那就至少需要二到三个人才能一起合伙办到。
如果府中有二到三人在同一时候没有在岗,那必然不可能瞒得过府中所有人,可为什么大家的口径都如此统一,丝毫没有破绽。
唯一的统一没有在职的时间,便是中秋节那夜,府中的下人都被祖母遣下去休息了。
难道……就是这一晚出的问题?
可若是祖母主动遣散的,那这事必然跟祖母有关联,否则不可能如此巧合。
可烈长安实在不愿相信,祖母到底为什么要拿这三十万两白银?用于何处?
若是少了这三十万两白银,他将难辞其咎,必然会被皇上追责,祖母为何要这么做?
烈长安感觉陷入了死胡同,第一次他竟然束手无策,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件事,终究还是快速传开了。
烈长安不指望林大人会给他保守秘密,毕竟他本就是周斯远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这事在朝野之外传得沸沸扬扬,文武百官皆是十分震惊,对此议论纷纷。
东宫的冰清苑内。万书楼
太子正在陪着虞漾一起用午膳,小季子急切匆匆跑了进来,“殿下,出事了,出事了。”
太子斜了一眼过去,没好气地问,“什么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季子急道,“殿下,宫外传来消息,说是由长安将军掌管修建护城河的资金中有三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了!”
“什么?”
太子错愕地站起身,“此事可属实?”
“千真万确,殿下。”
小季子着急道,“外面都全的沸沸扬扬了,说长安将军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枉为朝臣呢。”
虞漾跟着站起身,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急切,“怎么会这样?长安将军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小季子当然也相信长安将军不是这种人,可这会望着太子殿下的表情,实在不敢附和。
太子脸色不悦,只道,“现在事情怎么样了?长安将军那边可有说法?”
小李子面露难色道,“长安将军……那边还未有说法。不过听说现在皇上那边已经收到许多弹劾长安将军的奏章了,恐怕明日一上朝皇上就会宣长安将军审问此事。”
虞漾脸色一白,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地问,“那怎么办?那长安将军会不会有事?”
虞漾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断然不会相信烈长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什么中饱私囊,以权谋私,见财起意,这些字眼用在烈长安的身上都太可笑了。
可任何事情都有万一,烈长安身处朝堂,他清廉正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设计陷害,若是如此,明前易躲暗箭难防,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