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明天带同学来看房子,签租房合同,商量装修的事,林芳四人告别老板一家,去挑选瑜伽用品。途中秦贻告诉林芳,他已打电话核实过,可以放心租下这个院子,老板一家说的话都是真话。
“谢谢秦大哥,让你费心了。”林芳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有种异样感觉。
从在祁悦县的彩星吃货秦贻对待那个‘女’孩的冷酷决绝来看,林芳不觉得秦贻是一个热心的人,她和秦贻才认识没几天,对方竟这样细致关心她,若自己请求对方帮忙核实,情有可原,在自己未开口的前提下,对方主动去核实,这不得不让她产生戒备心理。
听着林芳看似感‘激’,实是疏远的感谢,秦贻很无奈,挑明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我妹妹,我可不想她的老板因为被人骗亏本,我妹妹没了工作。还有,你可别忘了,我准备应聘你学校的法律顾问,可别我还没上岗,你学校就倒闭了,运头不好。”
秦贻这么说林芳放心了,笑着跟秦贻开了几句玩笑,秦贻内心却不是滋味,小人‘精’,真是磨人,戒备心如此强,何时才能获得你的心。
秦然给林芳列的瑜伽用品单子,有瑜伽垫,瑜伽服,瑜伽砖,瑜伽绳,瑜伽球,瑜伽枕,瑜伽手套,瑜伽袜子,瑜伽伸展带,瑜伽vcd,瑜伽书籍等。
因林芳准备要秦然培养的瑜伽老师,从来没接触过瑜伽,得从最基本连起。所以,秦然让林芳给买的瑜伽垫,都是比较厚的。至于瑜伽服,林芳没有买,她自己的文体店便有运动衣‘裤’,舒适吸汗,而且还宽松。很适合练瑜伽时穿用。
其他的瑜伽用具,林芳每人给买了一套,而且她还看中了瑜伽用品‘性’价比较高的几家店子,准备以后自己的文体店就在这几家店子进货。
林芳给她自己也买了一套瑜伽用品,秦贻很想替她拿。不过林芳不肯,因秦贻和小飞手里已经各自拎着个大包。秦贻问林芳:“小林老师,初学者最好是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你打算去哪里学?”
“我还得了解一下,离学校太远的,肯定是不行。口碑不好的,也不用考虑,价钱太贵的。我得看情况。对了秦大哥,您家也开了瑜伽馆,那您知不知道市里还有哪些瑜伽馆,情况都怎么样。”林芳反问秦贻。
她这下子把秦贻问住了:“哦。我还真不太清楚,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小然。”
相比于要坐近十个小时火车的祁悦县,秦贻相当于就在家‘门’口,他不问家里,却舍近求远打长途问秦然,林芳心里觉得怪异。不过她没有多话,毕竟对方是个成年人,有他自己的思量与**。
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的秦然要求让林芳亲自接电话,结果秦然说了一大通,中心意思就是推荐林芳去秦家的贻然馆,不过,只要是秦然知道的,其他的瑜伽馆她倒也详细介绍了,林芳答应考虑考虑,便把电话给了秦贻。
“怎么样?”
接过手机,秦贻问林芳的想法。跟妹妹的想法不同,他不希望林芳去贻然馆,因他跟秦家的关系紧张,秦然现在又受林芳所聘,他怕万一秦家知道了林芳的底细,为难林芳。他倒不怕护不了林芳,只是舍不得他的芳儿受委屈。
林芳思索片刻,道:“我们学校就有老师教瑜伽,我班上也有练瑜伽的,课业很紧张,我就跟我们老师学算了。”
哪怕自己对各种器乐熟练掌握,想要在两年内修完四年的学分,时间还是很紧张。而练习瑜伽是有时间要求的,自己做为一个在校生,恐怕时间上没有很多自由,林芳还是选择了就近原则。
秦贻内心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还得赶时间。”
“呵呵,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秦大哥,我很好奇,你家的瑜伽馆叫贻然馆,刚好是你和秦然老师名字的组合,那么是先有的瑜伽馆,还是先有的你二位。”
此世的林芳相貌虽然普通,可那一双大眼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内里隐藏促狭的笑意,那神态跟自己的芳儿像极,秦贻此时的心软的都快化成了水,情不自禁的在林芳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
“我出生的年代,正是动‘荡’年代,瑜伽可是做为腐朽化产物被批判的,自然是先有的我和小然,后来才有的瑜伽馆。我打小喜欢甜食,父母给我起名饴,是饴糖的饴。查户籍的时候,公安局的人说,按我家的成分,应该用贻害万年的贻,所以我的名字就成了这个贻字了。”
林芳一愣,只有异世的亲人,才会对她做出弹额头的亲昵动作,自己跟秦贻并不算太熟,怎么他做这个动作如此自然,难不成他把自己当成了秦然?
倒也是,秦然比她哥哥小了有十岁左右,就像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样,根本就把自己当小孩子,而自己现在的模样,比秦然还小,兴许他对于比他小得多的人,经常做这个动作吧。
弹了林芳额头后,秦贻自己也是一愣,借着说话,将神情掩盖了过去,其实他心里很希望林芳能像儿时那样,拍掉他的手,他也好感触一下那双柔软的小手,只可惜,林芳因为发愣,根本就没给什么反应。
“秦大哥,你和小飞哥陪我这半天,我也该回报二位,这就跟你们去医院,看看你们口中的那个皮心红,到底是不是我的高中同学。”为掩饰尴尬,林芳换了话题。
“好。”秦贻这次答得很简短,心中有份失落。
林芳随着秦贻和小飞去医院,郭红萍自去忙她自己的事。
到了医院,肖冠鹏看见林芳,可真是喜出望外,又是让座又是倒茶,问东问西,都是关心的话,那个热情劲,看的小飞巴不得不认识他。秦贻倒是没有跟他争,由着他献殷勤。
林芳已经走了很多路,累得慌,任肖冠鹏怎么热情,林芳只是客气的摇头,连话都不想多说。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林芳催着赶紧带她去看皮心红,确认是否跟她的同学是一个人后,她还得赶回学校去。
林芳换上医生的装束,带上口罩和帽子,跟着肖冠鹏进了病房,近处观看那个自称皮心红的‘女’孩,虽然‘女’孩因受伤,脸部变型厉害,林芳还是认得出,她就是被陈董打得脸上留了一条伤疤,自己的高中同学,打得付红霞耳朵差点聋了的皮心红。
确认了皮心红的身份,林芳没有多做停留,告别肖冠鹏,便要回学校。
肖冠鹏内心直觉遗憾,他看得出林芳很累,要是此时他能开着车送林芳,那该是多好的讨好‘女’孩的机会,只可惜,他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走不开。
婉拒了秦贻的相送,林芳提着给自己买的瑜伽用具,打的到了校‘门’口,进学校后没有回宿舍,而是进了教师宿舍区的小‘花’园,这个时候还是上课时间,‘花’园里静悄悄就她一个人。
三年前,林芳拜托林贵成去查林勇被抢的事,过了一段时间,林贵成告诉她,真正指使抢劫林勇的人,正是皮心红的继父,而付红霞所谓的义父,也是同一个人,就是皮心红的继父。
付红霞被皮心红打得住院后,付红霞自己的家人没有管她,反倒是皮心红的继父,三天两头去医院看望付红霞,照顾她,为她付清了全部的医‘药’费,当付红霞提出要认对方为义父时,对方毫不犹豫答应。付红霞出院那天,也是她的义父将她接出医院,送到学校。
林芳想起,自己和‘肉’球给高老师送完辣椒回学校后,正好付红霞出院,自己没有进宿舍,但从气息上可以判断得出,宿舍内,付红霞压抑着在哭,皮心红气得直喘气,上官干事在劝说,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气息,林芳当时判断不出是谁,听了林贵成的叙述,她确定,那个应该就是皮心红的继父。
那以后,林芳就再没见过皮心红,听说是因气不过继父与付红霞的关系,她不想跟付红霞在一起上学,便转到外县去上学了,也有说她退学后早早嫁人了。
据林贵成讲,皮心红的继父,没有正经事干,借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到处招摇撞骗,偷盗尸体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他关心付红霞的目的,本身就不纯,在付红霞向他诉苦时,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所谓的义父义‘女’,而是情人关系。
林贵成用了手段,将皮心红的继父‘逼’得在省内呆不住,不得不去外地‘混’,后来,付红霞也转到外地上学,但皮心红和她的妈妈留没有走,留下来的,还有皮心红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再后来,林芳就没再管这件事。那么,皮心红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被当做冥婚媳‘妇’卖给了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是皮心红,还是付红霞,林芳对她们都没好感,但她有个直觉,这件事似乎会跟自己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