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老这么到处乱说,弟弟让坏人惦记上怎么办,弟弟看不见我这么好的娘亲会哭的。”
听了司徒星的吓唬,小宝小小的琼鼻一皱,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唇边,小脑袋还警惕的四外看了看,“嘘,娘亲我知道了”,然后挠挠头,“贼不走空,财不露富,我明白了,放心。”两只小巴掌捂住嘴巴,“往后我再也不出去胡说了。”
“嗯,好,好孩子呀。”司徒星笑着亲了亲小萌货肉呼呼的小脸蛋儿,“小宝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来穿上衣服,然后娘亲给你做好吃的去,你想吃什么?说说嗯?嗯?”
“娘亲,叫爹爹一起吃饭好不好?”小萌货抱着司徒星的脖子蹭啊蹭,“娘亲,我保证,未来十天,我就这一个愿望了,你今天没想好没关系哦,可以慢慢想,还有时间。”
真想一闭眼就这么过去,司徒星就不明白了,那个破爹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跟紧箍咒似的,把这个孩子给圈住摘不下来了还。
愁银那,算了,就一顿饭而已,忍了吧,为了小萌货高兴。
“好。”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就这么着了,不过咱们可得把话说清楚,我是同意了,但是你那爹,可不是一般人,人家爱不爱来就两说着了。
另外,你姥爷似乎不怎么喜欢你那爹,你得自己去说,我可不替你挨骂去。”
小萌货懂事的点点头,“娘亲我明白,我这就去,你快点儿把鞋子给我穿上,快点,快点。”
“哎呀,你这熊孩子着什么急吗,别动,你乱动我还怎么穿。”
看着小东西一阵风的跑了。司徒星也感觉到一阵的无力。未来的事情,还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吗。不行,猛然站起来,捏了捏拳头,傲然的望着天:未来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走。
直接去了自己原来住的那座小楼,现在那是南宫家兄弟的住处。
“陛下,魏夫人来了。”德福小心的禀奏着。
南宫睿站在窗边,透过明亮的玻璃窗,他其实早就看见司徒星来了,但是司徒星头上的那月光石的发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扎眼。
哎。德福心里叹息。他看见司徒星的时候,就知道了要不好。
“让她滚。”南宫睿一拳重重的捶在窗台上,窗台上的花盆应声碎裂,泥土碎花落了一地。德福赶紧往后退去。刚走到门口,南宫睿又突然开改口:“等等,让他滚进来,就这么说,你不许改字。”
德福缩了缩脖子,玩鸟,这回肯定误会大了,赶紧去见司徒星。
这叫什么事儿,司徒星正运气呢。自己的家,自己的住处,自己的卧室,让这个死男人给占了,自己回家一趟还得让人通报。特么的忒郁闷。
“夫人,万岁爷让您进去。”
“哦,谢谢您了。”
司徒星刚要迈步往里走,德福又给拦住了,“夫人,您是不是先把头上的那发钗给摘了。”
“为什么?又不是去侍寝,怎么还这么多毛病,我还就不惯着他。”
她的耳音极好,南宫睿让她滚进去,她听的真真儿的,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她还就不滚了。大摇大摆的进了二楼的小客厅,自己的家,哼,凭神马要她滚进去呀。
德福急的直抖手,这俩牛脾气的究竟想闹哪样吗?
推门就进,往沙发上一坐,拎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津津有味的就喝了起来。好吗,一喝更生气了,这熊皇帝想干嘛,怎么把地窖里的东西都给翻出来了,怎么这么不要脸那。
司徒星当时离开的匆忙,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带走,这回可是便宜了皇帝老儿了。
南宫睿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司徒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朕让你坐了吗?你们家就这个家教?”
司徒星眼皮都没抬,单手托着腮,“陛下,您搞错了吧,我自己的地盘儿,我喝水怎么了,回自己的家,还不能坐了,至于我家的家教问题,您找我爹去问问吧,我想他老人家很高兴用拳头回答您的问题的。”
“哼。”南宫睿重重的哼了一声,窜到司徒星的面前,伸手将司徒星头上的发钗给揪了下去,“怎么,得了这么个东西就紧着回来招摇,就敢不把朕给放在眼里,一跺脚。”气哼哼的坐到了司徒星的对面,“你最好搞清楚,这个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谁的天下我管不着,您也跟我说不着,把发钗还给我。”
“凭什么?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竟然敢不把朕这个夫君放在眼睛里,敢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睛里。”
司徒星本来就不高兴,这一下子更是被骂急眼了,“陛下,福王可是比您仁义多了。”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看看,萍水相逢,十万两啊,出手如此阔绰,真是让人心花怒放。”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南宫睿抬起了巴掌,可是看着司徒星冷然的眼神,他没敢往下落,那种心虚感觉又泛滥了起来。
也不恼怒,司徒星趁皇帝愣神儿的功夫,将那根钗从皇帝手里给抢了过来。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只水晶瓶,将那钗子扔进了被子里,一股妖异的火光升腾起来,跟毒蛇一样,狰狞着朝南宫睿扑了过去,吓得南宫睿脸色铁青了起来。司徒星轻轻的捏起大拇指中指一弹,那毒蛇哀鸣一声崩碎掉了。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回事儿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重要,把手伸出来。”
“啊!”南宫睿大惊,只见他的手掌上,已经漆黑了一片,“太歹毒了。”
司徒星没有说话,而是将水晶瓶剩下的液体倒在了南宫睿的手上,片刻间,一阵黑雾飞散,漆黑的手掌又恢复了白皙。
南宫睿吃惊非小,赶紧起身坐到了司徒星的旁边,抱住了司徒星的肩膀,“雪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你们才是亲兄弟,陛下怎么问我。”
“雪儿,别这样吗?”南宫睿跟个孩子似的,搂着司徒星的曼妙的腰身,“朕,不,我,真是对不住你了,你说我刚才,哎,雪儿啊,你不生气了好吗?原谅我这一回。”
“往哪儿摸呢,您是要道歉还是要卡油。”
“哎呀呀,咱们这关系,你算这么清楚做什么?”
“嗯,也是。”司徒星将头埋进南宫睿的怀里。
“雪儿呀,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你的不也就是我的。你怎么就那么见外,你看我在你这里住的可好了,吃得好睡得着,别说,你这里还真有不少的好东西。”
混账,王八蛋,来道雷劈了这个衣冠禽兽吧。司徒星心里如油烹火烧一般:爷爷啊,您怎么就给我选了这么一位。
“陛下,玩笑了,您的那些小老婆,我可消受不起。”
“哈,吃醋了。”这个女人的真的为自己吃醋了,笑意盈盈的捏了捏司徒星的元宝耳朵,“你放心,你已经钻进我这里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谁都取代不了,你说朕这一辈子何德何能,遇上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女人。”
滚蛋,老娘跟你势不两存哦。
猛然起身,直接坐到了茶几上,“陛下请自重,请慎言。”
“哎,你老这么的不解风情做什么?真是伤人心。”好好的风花雪月多好。
“我可没有时间跟您闲磨牙,您看看这张银票,有没有点儿什么感觉?”
“嗯?”南宫睿神色一怔,“怎么?”
“陛下,一个食邑五千户的亲王,就算是再得宠在先皇时代,在您这朝,可是坐吃山空的吧。
而且据郑亲王说,福王行事从来不低调,拉拢朝臣,结交江湖,私募军队,哪一个不需要钱。就连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随随便便就是十万两,您就没有意识到点儿什么?”
南宫睿脸色铁青,“这,你是说,军饷被劫,与福王有关系咯?”
“恐怕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
“哼哼。”司徒星笑了笑,“看来陛下这个太子当得还真是不称职,抢劫军饷那可是灭九族的事情,就连丢失地盘儿的百姓都会跟着株连,但是您没发现,在先皇和您两朝尤其频繁了点儿吗,这合理吗?”
“这,我。”南宫睿被问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年我也曾经怀疑过,可是每次查到关键时刻,都会出现意外,不是母后出事就是辉第出事,或者父皇要废了我,全都不了了之了。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将银票收好,“小宝想请你吃个饭,我就是来请您去吃饭的,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赏这个光。”
“当然,当然,小东西有请,我当然得去,不过雪儿,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拉着司徒星的手,深情款款的摩挲着,“你就不能多待会儿?”
一丝疲惫席上了司徒星的面庞,“我累了,不多说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