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红玉来抓阄(1 / 1)

宴席结束,大家一齐拥入新房参观,逢玉拉亮客厅吊灯,点燃一对红烛,特别醒目地映照着大红喜字,和卧室门口的对联。姐妹花津津有味地朗读着对联:

青青河边草

有一字藏在心里别说出口,

有四字挂在嘴上牢记心间

她俩笑吟吟的:这一定是张老师的杰作了。

范登高赞不绝口:妙,不管是记在心里的,还是挂在嘴上的,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够新郎新娘享用一辈子的。

马海棠瞅一眼范登高:高论,说得好。

马芙蓉对范登高说:范校友,要知道,能得到我妹妹的赞扬是很不容易的,你还不表示谢意?

范登高瞅一眼马海棠,马海棠也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那个脸蛋,那个眼睛,都包含着许许多多的美,他心里一动,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莫非就在眼前?他趋前一步,紧紧地握住马海棠柔若无骨的小手,动情地:马芙蓉校友,谢谢你!

马芙蓉扑哧一声笑了,马海棠却没有笑,她看范登高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就有些好感,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说:范校友,你伸出手掌来。

范登高不知何故,只好伸出手掌,马海棠啪地打了他一下:范校友,你给我长点记性,我是妹妹马海棠,不是姐姐马芙蓉。

客厅里扬起一片笑声,范登高这才恍然大悟,尴尬之极,他定定地瞅瞅马海棠,再瞅瞅马芙蓉,瞅瞅马芙蓉,再瞅瞅马海棠,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原来姐姐长得那样,妹妹长得这样,这个妹妹显得更漂亮,更活泼,更聪明,更多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你了,倏忽之间,他紧紧地抓住了马海棠的手:马海棠,我——

马海棠盯着范登高的眼睛紧紧地追问:你想怎样?

范登高结结巴巴的:我,我,我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又是一片笑声......大家说笑了一会,便各自散去,趁着人们吵吵嚷嚷、互相道别的时候,范登高紧紧地抓住马海棠的手毫不放松,口中念念有词:马海棠,这一下我可把你认清楚了。

马海棠心里不知道是怎样想的,她任范登高抓住手不去挣脱,也许她怕姐姐再掺和进来,也许......

这时,姐姐却在一旁抠着脸蛋羞她......

人们散去,屋里静了下来,逢玉紧紧地搂住蓉蓉亲吻:蓉蓉姐,我们就是亲密的一对,任他什么人也不能把我们拆开了。

蓉蓉仰着脸儿:逢玉,好弟弟,你摸摸我的胸口,现在还跳得咚咚咚,我真怕范登高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逢玉亲一下蓉蓉:蓉蓉姐,姐,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范登高手里攥着?

蓉蓉刷的一下吊下脸,指着逢玉的鼻子:人家好好和你说话,你却疑神疑鬼的,——咳,我好后悔,后悔和你这疑心重的人相爱了,呜呜,呜呜......

蓉蓉捂着脸哭得好伤心,逢玉一下子怔住了,好一会儿,逢玉慢慢地说:我也好后悔,不该和你这变脸像脱裤子一样方便的人相爱了。

蓉蓉取开手哈哈大笑:我才没哭,我在哄瓜娃呢。

逢玉也嘻嘻地乐着:我也没后悔,我也在哄瓜娃呢。

俩人于是搂住一起亲吻,互相指责:叫你哄人,叫你哄人!

冷静下来,蓉蓉才慢慢地说:范登高是追求过我,可是我一直没有理睬他。我真担心,万一他要在宴席上胡说八道,丢我的人,我可是有理说不清哇。

逢玉说:还好,我们以礼待人,他也不好意思胡来,事情总算过去了。

蓉蓉撅着嘴巴:可是,你被那两个漂亮的姐妹花迷得神魂颠倒,又是拥抱,又是亲吻,弄得我面红耳赤,把人都丢尽了。呜呜,本来我真想哭几声,诉诉委屈,又怕你说我变脸太快......

逢玉说:想哭就哭,不要憋着,有伤身体。我和姐妹花真的没有什么,你都看见了,她们就是能说会道,善于演戏,天真活泼,嬉笑无常的一对活宝。拥抱接吻,那是我被逼无奈,逢场作戏,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蓉蓉又多云转晴,露出笑脸: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你看马海棠那轻佻的样子,很快就和范登高好上了。

逢玉说:好了,咱别管人家了,他们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咱们两个可是和在一起的泥巴,再也分不开了。

蓉蓉用她的小拳头捶打着逢玉的胸膛:你是泥巴,我不做泥巴,难听死了。

逢玉抓住蓉蓉的拳头:不做泥巴,就做稀泥,呵呵......

你是稀泥,嘻嘻......

夜深了,小两口还在窃窃私语,嘻嘻哈哈地说着笑着......

自从逢玉、蓉蓉搬进桃园新居以后,相比之下,红梅、红玉的居室就没法相比了。鸳鸯在桃园新居有两套房屋,自然就安排红梅、军军住在后院的二层,与逢玉、蓉蓉为邻了。要搬新居,是否要添置新家具呢?红梅与鸳鸯起了争执。鸳鸯说:你们才结婚四年,家具新崭崭的,而且并不过时,直接搬去就行了。

红梅却要和逢玉攀比,嫌用旧家具太寒碜:妈,别的什么我都依你,就是这件事情让我和军军做主吧。

鸳鸯征求军军意见时,军军却做了缩头乌龟,对俩人的意见不置可否。

鸳鸯回到家里唉声叹气,还是忠志说服了她:鸳鸯,孩子们高高兴兴地搬新居,他们爱买什么家具就买什么家具,何必为这事伤脑筋呢?你说旧家具可以继续使用,她说新家具漂亮排场,反正他们两口挣钱,咱们再支援些,也花不了好多钱。郊区有个旧货市场,把旧家具拉去,也能变卖些钱。嘿,大不了再卖几张画罢了。

鸳鸯无话可说,她佩服忠志气量大,看问题长远,而且处处为她考虑。回想起来,自从认了红梅做女儿,家庭一片温馨,红梅从来没有任性过,对鸳鸯、忠志像亲爸亲妈一样亲热,处处孝顺,而且善解人意,只是这次搬新居为买新家具一事却执拗起来。鸳鸯叹了口气,唉,真是人们说的旧人旧习惯,新人新作派。看样子,我落后了,跟不上时代了。回想起来,农业社的艰苦生活,做模特的屈辱日子,使自己养成了勤俭持家的好习惯,可是现在这个习惯不完全适应年轻人了。

鸳鸯闭目静养时,眼前总是时时出现德仁哥的面影,挥之不去,思之伤神。每当这时,她就叫来红梅谈心,从红梅的面容去构思德仁的面影,以聊解心间的渴望。红梅看鸳鸯欲言又止、语无伦次的样子,取笑说:妈,你又想我爸了?

鸳鸯说:别乱说,我是看你这瘦瘦的脸庞,弯弯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就想起你爸的形象了。你爸总是忙,也不知道抽空来这边坐坐,说说话儿。

红梅淡淡一笑:我爸不敢来,一来他很忙,没有空闲;二来,我爸往这儿一坐,麻烦事就来了。

鸳鸯疑惑地:有啥麻烦事?

怕你纠缠呗。

鸳鸯把脸一红:瞎说,我啥时候纠缠他了?

红梅说:就你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他就如坐针毡,在这儿哪能呆下去呢?

鸳鸯的脸红到了脖根:哦,原来如此......

鸳鸯做了让步,红梅买了新家具,二楼房间装饰一新,一家人喜气洋洋。地方宽敞了,军军把他妈接来哄小宝,减轻了红梅的负担。红梅喜迁新居,设宴招待大家。

这正像化学上的连锁反应一样,逢玉、红梅迁进新居,使得红玉坐卧不宁了。其实,有两家都关心着红玉的居住问题,一家是德仁,一家是玉娥。这天,在红梅的宴席结束后,他们自然距在一块谈起红玉的住房问题。秀兰和德仁已经商量好了,秀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儿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逢玉能住新房,红玉也能住新房,我把后院一楼让给红玉居住。

红玉自然是喜之不尽,玉娥却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把红玉抢了过来,现在却置之不理了,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她连忙说道:秀兰姐,你那一楼留给怀玉吧。让红玉搬到我家前院的三楼好了。

秀兰不同意,玉娥却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俩人争执不下,自强说:我有一个公平的办法,让红玉抓阄,抓到谁的房就住谁的房,这是天意,谁也不能违背。

自强这样一说,俩人只好同意。自强背过身写纸条,写完以后让大家看了看,一张写的一楼,一张写的三楼,然后把两张纸条揉成两个纸团,让红玉挑选。红玉看了看,都是一样的纸团,就随便拿了一个,打开一看,上面大大地写着三楼,玉娥高兴地:秀兰姐,这是天意,就这样吧。

秀兰无话可说,只好这样了。后来,玉娥问自强:红玉怎么正好就抓了三楼?

自强悄悄地告诉她:我背身写纸条的时候,写了三张,两张写的三楼,一张写的一楼,然后我通过巧妙的手法,在红玉抓阄的时候,让两个纸团里写的都是三楼......

玉娥笑了笑:赏你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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