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小区是一座修建于上世纪7o年代的小区,说它是座职工宿舍楼群也不为过。?中?文 w?w?w.七八栋破旧的楼房分两排耸立于其中,统一的六层,统一的五单元,也是统一的晒衣架朝向。里面没有健身器材,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有物业,小区内路灯不亮的比亮的多。只是新世纪初在小区外围圈起了铁栅栏并一前一后建造了两个小区门房才取名为红花小区。
一行五人趁着夜色走进了小区,笔直向最后一排楼快走去。
后面一左一右两栋楼分别是4号楼和8号楼,一行人消失在8号楼二单元的楼道间。
8号楼二单元2o2室门口,5条人影依次而上分列两边,走在最前面的是张志军,其次是陈大有,罗汉与刘勇紧随其后。最后上来的却是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官。
该警官就是经常与药监局联合执法的该区公安分局刑侦二队队长李磊。四十出头,样貌精瘦。双眼却炯炯有神,在昏暗的楼道灯下似乎闪着睿智的光。
李警官轻轻靠近2o2室,侧耳听了听屋内动静,用手敲了三下门。
门内好象突然有点嘈杂,随即传出一声喝问:“谁?”
“查暂住证的”李警官很镇定地回答,同时向侧身在门两旁的药监执法人员示意,做好准备。
“这么晚了还查什么暂住证?”门内有人嘀咕着,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向门口移来。
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伸出一卷毛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警官及其伸出的警官证,犹豫着是否开门。
“快把门打开!”李警官加重了语气。
卷毛头一楞,气势上已经矮了几分,用手扣开防盗链,突然现门外还站着几个人,就想把打开的门推上。说时迟,那时快,李警官一个大步,迅伸出一只脚将门抵住,同时大喝一声:“别乱来!”
几个人迅冲进房间。
房间里除了开门的卷毛头外,还有两男一女。此时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张志军向客厅里张望了一下,示意罗汉与陈大有先搜寻两间卧室,自己与刘勇径直走到一个看似年龄最大的男子面前,出示了自己的执法证后,方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好,我们是市药品监督管理局,能配合一下把你们的身份证也出示一下给我们看看吗?”
几个人被这些似警非警的执法人员给弄糊涂了,或许是内心有鬼,他们都有老老实实地掏出了身份证。
张志军看了看,未置可否,顺手交给了刘勇。“先收起来,等下再还给他们吧。”
罗汉从房间里露出头来:“张组,房间里只有几只托运纸箱,但都是空空的,有几盒药好象都是他们自用的……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票据之类的有没有?”张志军问道。
“也没有现。”门里传来陈大有的回答。
“那好,先照个相,把托运箱上的托运单完整地撕下来就行了。”张志军一边作着现场安排,一边仔细地打量起整个房间布局来。当他的目光扫视到卫生间时,他么直向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恐慌的表情。
打开卫生间,却是空荡荡的,并没有现有纸箱纸盒子之类的物品。张志军又走到洗漱池边,白白的水池边沿尚有一只浅浅的脚印。张志军顺着墙角向天顶望去,天顶的其中一块还留有一条缝隙,似乎刚被人翻动过。
张志军跳上水池,用手拨开了那张顶板,伸头进去看了看。再探头出来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出意外,陈大有等两人在卧室里并没有再现任何药品,不过,在某一个开着的抽屉里却现了许多药品货运清单,而这些清单又好象都是从天天快运公司过来,上面印有天天快运的公章和标识。
而从卫生间的天顶里却找着了三件还未来得及拆封的快件包以及一本帐薄,快件单印的也是天天快运的标志,收到包裹时间是在11月底。
打开包裹,几十包足以以假乱真的“贺普丁”露了出来。房间内刚才还一直若无其事的四人也终于低下了头。
张志军掏出手机迅拨出了一个号。
稽查局三楼,时间是晚上1o:2o。
四个稽查组办公室门全部打开,四名行政相对人分别在不同的房间里做着笔录。
张志军身旁除了站着李警官之外,又多出一个人----“贺普丁”大区销售经理吕奉光。他正忙着对那几十包药进行着辨认。
“应该都是假的!”吕经理很肯定地说,“与先前的那几批十分相象。”
“那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约出来。”张志军客气地与吕经理握握手。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你们帮我们打假,我们感谢都感谢不过来呢!哪敢说辛苦?还是你们真的太辛苦了。”吕经理由衷地感慨道,同时自的作出了邀请,“要不今晚就请大伙宵个夜?入乡随俗嘛。”
张志军马上制止住吕经理继续说下去:“那就真不必了!吕总的心意我们心领了。饭吃不吃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帮我们确定了方向,以后专业上还得希望吕总多多赐教哩”。
“不敢当,不敢当。我当然是知无不言啊!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吕经理满口应承着下了楼,张志军一直目送着他走出稽查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