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腿,当年战场上受过伤,现在一到冬天或阴冷天,就腿疼休走困难。”孟文岚心疼的看着父亲。
“是这么回事啊,外公要不我给您看看。”杨凌宇拉着老人的手。
“你还会看病?”老爷子的腿不知道让多少,专家医生看过,也不见好。
“以前跟着我师父学过一些中医,针灸。”杨凌宇到是没有隐瞒。
“你竟然还学过针灸?”这会老爷子可是有点小吃惊了。
“我大师傅可是一位大国手,医术精湛,我的病就是他医好的,并且将自己的医术传给了我,我学了十多年了,只是可惜,我学的还远不及师傅一半。”
“那好,你就给我老头子看看。”老爷子倒也干脆,将腿上的毛毯掀开。
杨凌宇将老人扶好,卷起裤腿,双手在老人的腿上仔细的捏了一遍,又将两只手分别贴在犊鼻和上巨虚两处穴位,将一丝真气缓缓透入。
“外公当初的枪伤是贯穿伤吧,子弹从膝盖下部一寸处擦着腿骨斜穿而过。”杨凌宇将手放下,看着老爷子道。
“臭小子,有两下子,这都看得出来。”老爷子一愣,很是欣慰的笑了。
“怎么样,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孟文岚惊喜的看着儿子,在她心中杨凌宇就是胜似亲儿子的侄子。
“当初伤口不大,没有伤到骨头,所以只是一般的处理包扎。”杨凌宇基本上已经找到了原因,看着物种的三人道:“但是子弹所伤的位置比较特殊,刚好是在腿部重要穴位足三里,子弹的灼烧将穴位周围经络破坏,致使经络不畅气血阻滞,而且随着外公年龄增长经脉萎缩才会日益严重。”
“我的腿也有好些中医看过,也扎过针灸,也是效果不大啊。”老爷子缓缓将裤腿放下,他也不报多大希望。
“针灸使用银针,其实就是要将阻滞的经脉打通,使其气血顺畅。但是外公的腿伤时日已久,而且经脉萎缩,普通的针灸当然是效用不大。”杨凌宇心中有数,面对三人侃侃而谈。
“那就是说你有办法了?”孟文岚很是紧张,老爷子的腿让她这个女儿很是心疼。
“我师父传给我的叫做阴阳针,必须要武功高深的内家高手施针,通过银针将内劲透入穴位,疏导受损萎缩的经脉,效果会大大的不同。以外公的情况来看,萎缩的经脉我是没办法让它复原,但是要将受损的经脉疏通却不是难事。今后外公虽然会感觉腿脚乏力,但绝对不会再像现在一般疼痛难以站立了。”
杨凌宇这番话,可是将三位长辈都惊住了,实在想不明白,这小子不知不觉得学了这么多的本领。
“臭小子,可莫要骗我老头子。”老爷子有点小激动,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自己多年了,现在乍一听说还有机会,怎能不高兴,当然还是会有怀疑的。
“待我给您老人家施针以后,您老人家就知道,你孙儿可是从来不说到话的哦。”杨凌宇太有这个自信了,虽然师傅的本领自己还没有学全,但是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自己。
“宇儿,你这不需要准备么?你的针带了吗?”三人都没看见杨凌宇带着什么工具。
“妈,您就给我准备酒精就行,针我是随身携带的。”杨凌宇翻起袖子,两边的护腕露出,双手一抹数支光华灿烂的银针出现在杨凌宇手中。
将老爷在扶在床上躺好,用酒精将银针消毒后,杨凌宇开始为老爷子施针。
老妇人和孟文岚母女就在不远处看着,杨凌宇双手捏针,运转真气,迅速在老爷子的腿上扎下。
足三里、上巨虚、下巨虚、条口、犊鼻、丰隆、阴陵泉。杨凌宇手速极快,瞬间扎在七处穴位,每一根银针都透出一丝丝真气渗入穴位。
直到半盏茶之后杨凌宇再次运转真气,将最后两支银针扎在漏谷和复溜两处穴位。双手不停,在老爷子的膝盖上部开始轻缓的按摩,一缕缕真气透体而入。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四人的呼吸声。孟文岚母女一直注视着杨凌宇,没有一人开口。
直到半小时之后,杨凌宇缓缓将按摩的双手停下,再依照之前的顺序将银针一一起出。
“怎么样?”孟文岚赶紧上前,关心的看着杨凌宇。
“我没事,您还是看看外公,扶外公下地试试。”杨凌宇对自己的手段是相当的自信。
“臭小子,看来这十多年你的哭没白吃,收获不小啊。”老爷子稳稳的站在地上,不需要人扶也可以缓缓地走动。
“主要还是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宝贵,可惜的是这样的医术并不能大面积的普及。”杨凌宇对此深以为憾。
“这是你们武家的技艺,相必没有武功基础也是难以学会的吧?”以老爷子的见识,岂会不知道杨凌宇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的,必须要修习极深的内家拳才能够学习。而且必须要从小培养。”杨凌宇深以为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套针法,让自己吃了多少苦头。
“当初你身体不好,再加上那次中毒事件,让你更加的虚弱,当初家里送你出去,我们......”至今想起来,孟文岚还忍不住落泪。
“妈,您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活蹦乱跳的。”杨凌宇知道,当初最舍不得自己离开的就数自己叫妈的三位了。
“臭小子,听说你自己现在已经折腾出点名堂了,把西山顾家在X市的基业也给端了。”老爷子虽然很少出门,但是能瞒过他的事情没有,最主要的是这件事和杨凌宇关系不浅。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卑劣的手段谋求私利,以后碰见这样的人,我依然会动手的。”
“你爷爷教你的那些,我老头学不来,你跟着师傅学的那一套,我们更学不来。但是做任何事情都有事务运行的轨迹,你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过程只是手段罢了。”杨凌宇认真的听着,老爷子说的话,可都是数十年人生的财富。
“外公您放心,不过做什么,我断然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这些年在国外见多了人家对我们的冷眼和歧视。”
“在我们弱小的时候,别人说我们不尊重人权,说我们贫穷、落后;等到我们刚刚开始成长了,别人又说我们的成长会对世界造成威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没有制定游戏规则的实力,现在的游戏规则是别人制定的。”老人的话里满是不甘和沧桑。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自信、更加积极,发展壮大自己,才要打破某些规则,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遵从着。”杨凌宇眼光灼灼,老爷的话给杨凌宇打开了一扇崭新的窗户。
“孺子可教。”老爷子很是欣慰。
老爷子就孟文岚一个女儿,可惜的是孟文岚也一直没有生育,成为一件憾事。
孟文岚将杨凌宇当做亲儿子一般爱护,当然在老爷子这里也是爱护有加,就和自己的亲外孙没有任何区别,不同的仅仅是杨凌宇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罢了。
一直在老爷子的小院里待了两天,陪着老爷子、老妇人说说话、聊聊天。
再一次将银针起出,杨凌宇将所有针收好,说道:“外公,三次施针,你腿上的痼疾基本差不多了,一个月后我在帮您针灸,再用三次针,基本上以后就不会再出现下不了地的情况了,不过您今后还要注意,这边身体不能太着力。”
“好好好,外公会小心着用的,外公还要站着去喝你的喜酒呢,逗着重外孙玩呢,啊。”老爷子心情大好,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