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竞争对手瑶红丽无所谓,可技术与心理上,王琳琳都高度关注对手的每一天的动态。王琳琳看到对手有一个前台漂亮,便与丈夫讨论着这个事。攀飞成说,你招就招吧,一是让她尽快熟悉业务,二是尽快把我撤下来,赚一个工价差。
招聘启示贴出后,王琳琳终于在多人面试当中,招了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李娜。效果是显著的。她每天早上7:30到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卫生。当有客户来咨询,见老板没来,她一个人就顶上来,把客户给拿住了。
再卖片时,她也会向客户尽力推片子。她用那双美丽、水灵灵的眼睛和中低的嗓音,甜甜地笑着说,“这个片子多好哎,你还删啊,删掉太可惜了。要是我,就把这个片子买回去了,不就是十元一张嘛!现在哪里不用这拾元钱,小孩一辈子又能照几回相。”
客户想一想也是,于是便决定把多余的片子给买下来了。中午,客户相片还没照好,李娜从不提出要回家吃饭,只等干完活再回。还自己主动学电脑技术等。
“看到了吗?这才叫着打工。你再想一想你的闺蜜朋友?”私下,攀飞成向王琳琳讲着。王琳琳并不承认自己有错,反说道,你只看到当前的好处,你有没有考虑到,万一她以后开照相馆怎么办?万一她就嫁在新港怎么办?而且又比我们有钱怎么办?她比李兰更可怕。
“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你将是一事无成,只能做一个小老板。因你没有自己的核心团队人员。难道我们那些医院老板懂医?会写文章?他们只是会驾驭各类人。”
十分生气地攀飞成,接着向王琳琳讲道,“这才能把你的事业做大。否则你将来这个照相馆怎么复制?假若人家真想做你这一行,即使你不教,也有别人教的,你最主要的是如何利用当下,以后的事情再说。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样,想做老板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做老板的。”
“我在金茂呆过,这些我懂,可目前我们刚诞生,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只要稍有对手的出现,可能我们就得面临灭顶之灾。就像瑶红丽一样,我不想有更多的瑶红丽。”王琳琳向攀飞成解释着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来客人了,攀飞成不语了,也不想再说了,因王琳琳分析的也不是一点理都没有。王琳琳迎上去,笑着对客人介绍着产品。客人说,我看了她门家的,比你家便宜。“啊?”王琳琳接着解释道,“套系不样,东西不样,就决定着价格不样。”客人还是不信。
王琳琳看出这样的客户,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了,于是王琳琳强装笑脸说,没事,要不你还是去她家吧,价格我是确实便宜不了了。你以后就能看到她家与我家照相的差异了。最后这客户还是走了,去对手瑶红丽家店拍去了。
王琳琳对这一事很痛心,当然每天都会发生这一现状的。对手到底怎样?是不是又在更新了。王琳琳便派出李娜以谈照相的名义,去看过究竟。李那回来说是没变。就像别人告诉王琳琳,楼上两间屋,一个做影棚,装了转动杆的;另一间摆服装与道具。服装远没有王琳琳家的多。
听了李娜的汇报,王琳琳便转身对攀飞成说,她家好的,我们要上;我俩家都有的,我要与众不同?攀飞成说,行,只要有利于提高的,那你说一下哪些,我看值不值买?
“转动背景我们都有,那我们在上两套实景,五千;她家空间小了,上不了。”“嗯,这个好,与众不同的卖点。下一次做活动我们就主推它。什么,拉门楼重做?一楼客厅顶需装修?门楼我家是她家的几倍,至少两万。顶要装修,最简单没五千拿不下来。”
听着王琳琳的介绍,攀飞成十分痛苦地说,“你这样,不是对手把你打死了,是你自己把自己打死了。乱了,都没了自己的主心骨,方向感。我们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切要量力而出。她家现在房租比我们便宜,还有她家一点装修费都没出。她家请的不是前台,而是学徒工,费用只是我们用工的零头的一半。
你没看出吗?她是与你打得是消耗战,要从成本上拖垮你。如果你这样弄一下,没五万你拿不下来。还有八月又是两万五,现在我们是基本没收入了。这个钱又从哪里来?还有下半年你万一要拿江洲新城的房子怎么办?”
见王琳琳正痛苦地听着,攀飞成接着分析形势说,“我们一定要把有限的钱都用在刀刃子上。我们不能乱。我们是有机会胜过她的,我们的区位优势,整个新港进出,95%的人流从我们店这边经过,她是没有的。如果她要是真的打败你,她这个后来者就可能选在我们这个附近。那她家比我们有钱,我们必死。
可正因为她想花小的钱,与我们打消耗战。也给了我们反击她的机会,我们用这些客户的钱与她打消耗战。这是取之不尽的。只要我们量力而出,我打工的钱,与你设计的钱再来养这个店,我们就可以以时换市场,我们的质量比她好,客户的口碑比她好,自然我们大量的客人与她家的客户的片子将在长时间的对比的过程中,我家店脱颖而出;而她家第二年下半年就更惨。她这个时候可能就看不到希望,就撤了。”
王琳琳听着攀飞成分析的有理,便才取了折衷方案,买实景,更换前台桌与电脑桌子。这都是过去计划外的开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王琳琳是勒紧裤腰带,把攀飞成最后准备去上海的两千的日用费也用上了。由于意外怀孕,攀飞成母亲给的两千打胎营养费也用上了。自已硬是用手把胎儿锺下来。
攀飞成说,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呢?王琳琳非常凶狠地指着攀飞成说,这都是你做的好事,还说我心狠。现在你认为我们有条件生吗?一是时间不允许;二是经济也不允许。生下来,这个孩子要罚款,店也得倒,将比养第一个小孩更困难。以后你我不要想性事。否则痛苦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有条件以后再说。
连江洲新城房子的租金也用上去了。手头唯一最后一颗子弹,就是王琳琳母亲得知女儿困难,便把一万无偿的支持女。母亲说,你先拿着,万一有什么急用?
有一天下午,攀飞成到幼儿园接儿子去了,现在店里又有了客服,店里的业务量又少了,王琳琳工作压力也就少了,但心里的压力是越来越重,没事便向对手瑶红丽说着心里话。
“你这样搞有意思吗?新港这么小的地方,一下子开了两家儿童影楼,你我必有一死。早知你来,我就把店盘给你一样的。我去繁昌或三山。”
过了很久,瑶红丽在QQ上的留言是,你开你的,我开我的,这是两个不相干的事?干吗这样悲观呢?回来被攀飞成看见,说,你与她讲这些有用吗?这也是注定血拼的事实。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这血拼的市场如何战胜她。
王琳琳又突发奇迹般地幻想着说,走,我们到瑶红丽家门口再开一个影楼。她能抢我的,我也能抢她的?攀飞成知道现在说了也没用,王琳琳是会不听自己的,我的想对策,便骑着电瓶车,等王琳琳抱着儿子,坐上电瓶车,向瑶红丽家店的附近骑去。
没想到,还真的在易购超市对面找到了一间门面,便宜,一年一万二,后面进深很大,有厨房间、卫生间,卧室。王琳琳向攀飞成指点着未来影楼的布局。“那我们要不要?”王琳琳问着攀飞成。
攀飞成没有直接回答王琳琳,而是向房东说,我们都是门口人,刚才你已说了房屋出租的一些事项,我们帮你把打出来,如我感到有不妥,再电话沟通,你看好不好?听房东说,行,那你们回去打房租契约吧。这时,攀飞成向王琳琳说,我们得回家,先把房租契约打出来,再找房东谈与签的问题。
王琳琳听了,想也是,在这里谈得已没什么了,主要是签约条款的问题。回到店里,攀飞成说,你有没考虑到,真的在新港开二店的严重后果吗?二店一开,我们就注定必死。
“新港不是有人家开母婴店,到处开了几家啊?”王琳琳十分生气并大声吼着反驳。攀飞成笑着对王琳琳小声地说,“那你没看到他们家开的店是不是都关了,如今只剩一家了?”面对铁证的事实,王琳琳沉默不语了。
为了让王琳琳相信自己所言不错,攀飞成便详细地向王琳琳推算着:店内稍为装修一下,买个接单桌,店堂、店标,门楼,出样片,等就是一万多了。一个前台你的要吧,工资又是一万多了。房租又是一万多。三个一万多,我们折合四万,不为过。
我们再想现在这个店,已开始借债过日子了。当然,它还需借下半年的房租。江洲新城的房子下半年我们要钱拿,就算不要,最后还给你母亲。年底又得借债交这个店的房租。人家不可能老实借钱给我们的,一般在短期内只借一次。开二店,已完全超出我们现在养活的能力。
攀飞成又接着剖析着这个店未来的形势,“从我们近来一直对她家及货运的跟踪,他们家完全没有我家的业务量大。也就是说瑶红丽自身业务胜不过你。虽然他房租便宜,对我们没影响,第二年我的客户口碑就出来了。区位优势你已知道了,就不需我多言了。”
见王琳琳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的讲话,攀飞成便接着分析道,“我们再过几天,我就可以撤出来,就像我们当初设计的那样,不指望这个店挣钱,我们养他三年。我们敢这样,可她家不行。她家她做不到主。”
攀飞成再次强调瑶红丽家必败的理由:“当然她家人也不是十分精明的,否则凭她全家经济实力,选在我们同样地段,与我们大打价格消耗战,那前期就直接把我们打倒了。正因为她家这样,才给我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实现以时间换取市场。只要你听我的,我们完全可以胜过她的。”
听了攀飞成的分析,王琳琳忽然感觉擦亮了眼睛,说,那就按你的做吧。那你跟那个房东说一下,我们不要了,也好让人家赶紧租出去,别耽误了人家。
为了继续抢夺市场,王琳琳又把攀飞成去上海的事往后压了压,让攀飞成去芦南等乡下散发传单。王琳琳自己也在找母婴店的合作。通过黄飞得知新港一家大型母婴店在找对手瑶红丽合作,王琳琳急了。
攀飞成回到家,王琳琳让攀飞成找黄飞出面,准备强强联手,但经多轮接触谈判,攀飞成认为不可与此家合作。王琳琳十分生气地说,你不合作,那就把机会完全留给了对手。母婴店的会员也就是金色童年的会员了。
“你只看到了眼前这一点点利益,你有没考虑到,你把母婴店培养起来照相,他家父母也是经商的,经济实力比我俩强多了,就光这一间门面一到三层,一百二十多万。万一他们家把整个楼层都做成儿童店,用车接送,再说明后年他们让我们从他家里撤出来了,别人以为还是我家开的,客户惯性就来到他家装修十分毫华的店,那我俩明后年还有活路吗?”
“哦,也对。”王琳琳赞成攀飞成的观点,接着听下去。“这个母婴之家比瑶红丽家更可怕。瑶红丽家毕竟都是农村种田做地的,也都是在外打工的。但母婴之家却全是做生意的。那脑子有多灵光。我们不与他们合作,两三年他们才可能走上正轨,可在这两三年,我家也就是新港儿童照相馆的第一品牌,而且手头有钱,在这个领域他已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王琳琳不在坚持合作了,但又问道,“那万一瑶红丽与他们家合作呢?”“瑶红丽与母婴之家也不会合作的,她只要还想干这行,她怎么会让在她家唯一进人处开一家同类的照相馆?”
“那万一要合作呢?”王琳琳仍穷追着问。“没有万一,我们能想到,难道人家就是死人?想不到这一层养虎为患的利害关系?”攀飞成又感觉这话说得太死,马上改口道,“好,就算你说的有万一,你想,他们合作的大店都打不过我们,区区一个合作十来平方的工作室就能斗过我们?他们都在路的尽头。明后年就是我们的天下。”
“行,我知道了。那你过几天就去上海吧,我们得先把这个店养着。”攀飞成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好。我明天就走。至于钱的事,你不必考虑,哪家公司先要我,管吃住,我就去哪家。
*v本\文*/来自\瓜v\v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v新更v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