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统领淡然一笑:“无妨,谁有那个本事。尽管过来抢抢试试。我不但不会藏,还会正大光明地带在身边,也好让那些羡慕嫉妒的人更是摸不着。”
夙听音没再说什么。
让她来验尸的,她也已经验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过来。”司统领没再跟肃千岁说话,一转身面对着夙听音让她过去。
夙听音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眉头跟着皱了起来,猜测着眼前司统领现在做这些是什么意思,而后慢腾腾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让你嫁给我,你可愿意?”
司南爵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此一句话,瞬间把在场的人都给震动得有些头晕。
夙听音的嘴角抽了抽:“我已经许了人了。”
“你不愿意?”司南爵的目光阴冷了下来,他的手一动,轮椅便自动往前,靠近了夙听音之后,夙听音便立刻跪了下来。
“的确是不愿意的。我不想做那种背弃夫君的事情。”夙听音这话一说出来,肃千岁在一旁立刻打量了她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眼前他以为漂亮的小儿,居然原来只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其他的人难以拥有的本事,还敢跟的司南爵叫板,听听听听!居然连第一美男子的司南爵都不想嫁,还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个梗他可以玩儿一年啊!
这女子有点意思!
司南爵伸出手把夙听音的下巴抬了起来,让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夙听音在接触到那一双颇为冷漠而似乎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眼睛的时候,忽然之间更为镇定了。
绝对不能同意,绝对不能就这么答应……
“那你就是不答应我了?”就在众人以为司南爵会狠狠发火的时候,此时的司南爵却是突然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浑身脏兮兮,又臭哄哄的女孩儿?”
司南爵的目光忽然之间冷了下来:“若是你刚才说了同意,我就会先把你杀了,然后把你们夙家的人都给杀了。哦。对了,还有你那个未婚夫!”
“……”
果然是个心理变态,这变态的程度看起来不止是一度两度这么简单!
夙听音没敢再说话。
心里却是在想,就算是你想娶,我也不可能答应!
凌家那边的婚事,她早晚能自己解决,可是如果是要嫁给司南爵那么就永远都不可能解决。
在凌家稍微注意点就能躲开死亡的阴谋,可是到了司南爵这里,要她死,只是一句话的阳谋。
阴谋好解,毕竟上不了台面,可是那么正大光明的阳谋若是落到了自己的跟前,还就真的是怎么也躲不开。
谁轻谁重,她早就颠量的够够的了!
“起来了。”
一听这话,夙听音便立刻起身。
司南爵冷哼了一声:“我要回梁京去了。而且我会在三月之后来接你,不,不对,接的是夙神医。”
夙听音点头答应了下,这一群人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看着那些人都离开的样子,一旁有些紧张的杨儿不由得害怕地抓住了自己家主子的手。
“小姐,这司统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三个月后他还会来接你?”
“嗯,是会来接女扮男装的我。他要的只是一个夙神医,而不是夙听音。所以我在夙家还是嫡女的身份,但是在他那边就是一个医者,甚至于一个仵作的身份。”
夙听音忽而一笑:“最起码这三个月内,我能好好地休息休息,不是么?”
“小姐他们那么对你……你不觉得委屈么?”
这种事情如果说落在自己的身上,杨儿感觉自己一定是怕死了。而且,让小姐来做仵作的行当,那是真的看不起她啊!
“有什么好委屈的。杨儿,你可知道民不与官斗是什么道理?他们这些人能随随便便地就们的命。是我们的命重要,还是做这种事情重要?再说了,我做的这些,只是我自己也喜欢的事而已。”
夙听音轻轻一笑。
忽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进来之后便即刻朝着夙听音走了过来。
“您就是夙大小姐?”
那个中年人长相还挺忠厚老室,四四方方端端正正的脸,浓眉大眼的,也的确让人看了便能感觉到些许的威严。
“不知道童县令找我何事?”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县令?”眼前的童县令立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好像他刚刚只是在门外看到了夙听音验尸,却并没有让夙听音看到自己,这大小姐怎么就知道他会是这里的县令?
夙听音微微一笑:“很简单,第一您是个正当年的壮汉,第二大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换了,可是脚上穿着的还是官靴。这两点足可以知道了。我听闻这里的知县大人年纪跟你差不多,而其他的县令几乎也是年岁已高。像您这么年轻的,也只有童县令了。”
一席话说的童县令的眼睛顿时一亮。
“看来司统领让我来找你是找对了!我那里出了人命案子,还请姑娘帮忙找一找凶手!”
童县令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急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只能来找夙听音了。毕竟他做了这么久的知县,自认为自己在查案这方面还是很有头脑的,在此案件上,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找凶手?”夙听音一时有些好奇。“那尸体呢?”
“就是刚刚姑娘所看到的那一具。”童县令连忙拱手:“刚刚本官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夙大小姐在这方面的确是很擅长。麻烦小姐能跟在下到命案现场走一遭,希望明天天亮的时候就能找到凶手!”
夙听音本来是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的,却又不能不接受。
现在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主的。
司统领介绍的,她能不去么?
依照堂堂那么高位的锦衣卫副统领,却愿意跟一个九品芝麻官在一起聊天这种情况来看,怕是还是想要绑住自己的。
他这是不想要让她安宁地回家过自己的安稳日子,而是要通过一个个案件,通过童县令的事情,让她永远记得三个月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