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如野火燎原之后的春风,带着盎然生机徐徐而过,撩拨心弦。
或许,当初真的是她不对?
不,归根结底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权承宇,如果不是他出现,她黎茉现在过得应该很幸福。
就这么一瞬间的失神,乔逸晨眸光微眯,顺手搂着她的腰俯身吻了上去,“茉茉,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深情款款的表白着,动情的吻了上去。
“唔……唔……放手……”黎茉分离挣扎着,但力量敌不过乔逸晨,无奈只好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吃痛的乔逸晨这才松开了她。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结实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怒道:“乔逸晨,你混蛋!”
对,婚礼上的那一次确实是她的错,错在被人算计,让乔逸晨丢了颜面,但是他都不曾给过任何机会解释,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只认为她真的那么好哄骗吗?
脸颊火辣辣的痛,乔逸晨捂着脸,目光阴鸷的盯着黎茉,眼底泛着怒火,只一瞬,那一抹厉色便转瞬即逝,“茉茉,我跟黎素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爱的人只有你。”
“看见没,只是我们的订婚戒指,我一直保留着呢。”不由分说的抓着黎茉的手,将那一枚戒指套进了黎茉的手中。
一切太快,更是突然的紧,来不及反抗之时戒指已然戴在黎茉的手上。
不等黎茉有所动作时,嘭地一声响,包厢的门被人大力踹开,骤然一股森冷气息袭面而来。
两人纷纷看了过去,那人……竟然是权承宇!
权承宇身着白色衬衣,系着黑色领带,手腕处袖子折起,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峻孤傲的面容凛冽冰寒,宛如高高在上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冷的骇人。
那一双湛蓝色的瞳眸散着怒火,半眯着眸子盯着黎茉的手,而此时,她指间带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乔逸晨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样子让人无限遐想。
似乎,像是一场简单的求婚。
静,寂静无声。
包厢中三个人石化一般一动不动,僵硬着身子,气氛凝固,寒气逼人。
“权……权……”
语无伦次的唤着权承宇的名字,可最终被他凌然气势压迫的不敢说话,就那呆愣的昂视着他,似在仰望一尊神一般,痴痴不动,甚至都不知道该收回乔逸晨握着的那一双手。
“呵。”
须臾,权承宇阴沉似墨的脸庞浮起一抹森然笑意,“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
该死的女人,到现在居然还对乔逸晨念念不忘,真是该死!
若非有人告诉他与乔逸晨约会,只怕他到现在还被埋在鼓里吧。
“不是,你误会了,真的没有。”连连摇头解释着。
“带回去。”没有过多言语,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去。
门外,苏澈及两门黑色西装革履的膘壮男子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严肃。
怒了,真的怒了,这是黎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权承宇的愤怒,生气的模样像极了丛林里发怒的豹子,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蚕食殆尽。
害怕,恐惧的思绪涌上心头,忧心不已。
“黎茉小姐,别忘属下为难。”苏澈面无表情,恭敬的说着。
战战兢兢的黎茉拎着包包走了出去。
真个过程中乔逸晨只字未言,尽管憋屈的很却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原本以为事情至此就是了解,谁料苏澈笑的邪狞,“乔总,权少的女人你也敢动,胆子不小!”话落,悠然转身,对着两名保镖点了点头,施施然离去。
走出包厢之后,隐隐能听见包厢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以为嗷嗷直叫的求饶声。
然,并没有人这一切。
车上,苏澈安静的开着车。
权承宇与黎茉两人坐在后排,两人之间隔了很大的空间,胆小的她甚至都不敢靠近他。
闭目假寐的倚靠在车座上,十指交叉置于身前,明明很生气却表现的如此安静,是暴风雨及将来临的前奏吗?
不管他睡没有睡着黎茉都不敢说话,就仿佛权承宇像是熟睡的老虎一般,现如今火冒三丈,现在去招惹他岂不是火上浇油自找死路么。
她不敢,也没有那个胆量,静静地坐在车内焦躁难耐,双手紧紧地抓住手提包揉捏着。
“boss,到了。”
一路驱车到茉园,车停在了院子里,苏澈恭敬的提醒了一声,权承宇这才慵懒的睁开了双眸,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一个眼神也吝啬于黎茉,视若无睹的走进了大厅。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黎茉也跟着下车,目视着权承宇伟岸的背影,心,悬到了嗓子眼,害怕的要死。
挪动着步子走到苏澈面前,“那个……他……真的误会了,我该怎么办?”
十年时间,权承宇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秦臻,随着时间流逝,彼此之间疏离陌生,他性格诡谲多变,黎茉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去问苏澈。
意识到事态严重,必须提前打预防针,最好能从他这儿得到些讯息,以做好准备,及时应对。
“黎茉小姐,你就别为难属下。”苏澈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就转身离去,蓦然,步伐一顿,“权少从不带女人回茉园,你是第一个,亦是第一个能让权少这般生气的人。”
只能帮到这儿了,其余的只能看她造化了。
“呼。”长舒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犹豫好一瞬才迈开步子朝着大厅走了进去。
她是第一个被带回茉园的人,更是第一个惹他生气的女人,只怕……后果真的很严重。
昨天晚上才被警告,今天就发生这样的误会,真的是百口莫辩。
进了大厅,偌大的大厅里除了几个佣人根本没有权承宇的身影,她问李婶,“李婶,他呢?”
“他……?”李婶愣了一下子,才知道黎茉说的是谁,指了指楼上,“先生上了楼,去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