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嘟嘟嘟……”
不等黎茉在继续追问,那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说,让我一个人去迪欧咖啡?”经历了数次的黑暗的恐怖经历,黎茉较之以前更加谨慎,甚至害怕会是一个大阴谋在等待着她。
孙菲菲一口否决,“不行,乔逸晨现在是危险人物,他公司面临破产,跟你有撇不开的干系,你人为你去了有什么下场?”
手中紧攥着手机,黎茉思前想后犹豫一瞬,“菲菲,送我去迪欧咖啡吧。”妈妈出车祸到现在已经几个月的时间,至今凶手杳无音讯,总不能就此不了了之,让凶手逍遥法外吧。
“茉茉,你确定?”孙菲菲担忧的瞟了一眼黎茉,“我陪你,我在咖啡厅里等你,有事你大喊一声我就冲进去。”
“嗯,也好。”你们这个是个嗯们情况
迪欧咖啡厅。
黎茉来到约定好的包厢,推门而入,人已经坐在包厢内等着她了。
时隔数日不见,乔逸晨褪去了华丽光鲜的外表,往日里西装革履的他短发打理的光洁整齐,而今头发凌乱的耷拉在脑袋上,下巴上冒出了黑青色胡茬,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你来了?”
见着黎茉走了进来,乔逸晨从卡座上站来起来,眼底泛着微转流光,“怎么还穿着这一身?”
“哦,帮朋友走秀还没来及换衣服。”尴尬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你说,你知道撞我妈妈的肇事凶手,是真的吗?”
警方调查那么久都没有查到凶手,他真的会知道杀人凶手吗?
黎茉半信半疑。
他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态度淡漠疏离,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自从上一次在咖啡厅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黎茉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再见面时,便有些防备。
她脸上僵硬的表情深深地落在了乔逸晨的眼中,不由得叹了叹,“上一次的事儿……”顿了顿,抿了抿唇,再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阴郁,“是我唐突了,以后绝不会在发生同样的事情。”
上一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而已,当时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公司,现在的他经历了诸多事情,看开了,有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是他以前很混蛋,不懂得珍惜而已。
黎茉抬眸看着他,复杂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对你好吗?”
见着她不说话,他问着。
“还好。”缓缓垂下脑袋,低头搅拌着面前准备好的一杯咖啡。
明显的疏离,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纵使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出黎茉不想搭理他,索性乔逸晨也不在说话。
气氛凝滞,低沉,压抑中透着尴尬气息。
“你约我来是要谈我妈妈的车祸,你真的知道幕后凶手吗?”对乔逸晨当初做的事情记忆犹新,无形之中对他有些抗拒。
想要尽快得到答案,离开这儿才比较好。
他突然见到沉默令黎茉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说吧,你的条件。”
无事献引起非奸即盗,早之前就知道车祸的真正凶手,却一直不愿意帮助她,反倒在现在的档口选择站出来说出凶手,不得不让她沉思。
“呵。”明朗一笑,“茉茉,你变了很多。”深沉的目光审视着。
“适应环境需要一个过程,而这段时间我恰恰适应了。”所以,性格自然会变,否则在众多才狼虎豹之中,她又改如何生存下去。
黎文博对她的残忍无情,黎健华对她的淡漠疏离,黎美雪的心狠手辣,以及她的妈妈阴谋算计,如此四面楚歌的环境中,若还学不会成长,那就是智障二百五。
“你果然长大了。”
一声感叹,夹杂着沉重的情愫,说不清到底是高兴抑或是苦涩,总归他的一声叹息让黎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档案袋,放在了桌面上,看向她的眼神少了方才的暧昧,清明冷漠些许,“我乔逸晨是生意人,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东西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她毫不犹豫的回道:“只要我能够办到,绝不会推迟。”
“我公司现在的状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要你答应我,让权承宇停止对我公司的打击报复。”
如此说来,黎茉心底竟生出愧疚之情。
虽然说,她清楚乔逸晨公司岌岌可危的境地源自于权承宇,但当亲耳听见乔逸晨说出来,仍旧按耐不住的惊讶。
“我……”犹豫片刻,双眉微颦,“尽量吧。”
貌似现在她跟权承宇的关系也不是很理想,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逸晨公司倒闭。
婚礼上,乔逸晨选择独善其身的那一刻,黎茉是有些憎恨,但事后想了很多,却渐渐地对他谅解了不少。
毕竟,不管哪个男人,在自己与心爱的人结婚典礼上被曝光出那样的丑闻都会无地自容,他的选择是明智的。
“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黎茉尤为意外,探究的眼神撇向乔逸晨,意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奈何,他那一双眸子太过于平静,让她看不出任何东西。
“嗯。”
点头应了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档案袋,刚准备拆开时,却突然被乔逸晨的手给摁住了。
他劝告着,“看之前,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这么一说,黎茉心底咯噔一声,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脸颊也止不住的白了几分。
对于结果,越发的期待。
只是,隐约之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怔楞一瞬,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满满的打开了档案袋上绑在扣上的绳子,一圈圈解开,最终打开了袋子。
掏出档案袋中的信息资料,看着一张张照片,以及安一份详细的资料,小脸一阵白一阵紫,尤为难看。
战战兢兢的握着照片,纤细手指骨节泛白,眼神死死地盯着资料与照片,却梦地一下子将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不,不可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