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最后一具剩下来的乌恒人尸体,被张飞一矛挑到那巨大的京观之上推挤起来。经过了数个时辰的‘努力’,张飞和他的铁浮屠们终于用近万人尸首建立起了一座巨大京观。张飞看着那雄伟的‘建筑’轻声道:“狗杂碎,现在知道我们的京观为什么那么红了吧。”
涿县城内,吕布正在听鲜于辅讲叙现在幽州的战局。
“吕将军,现在叛贼张举、张纯二人的军队一共有九万余人,这些人除了少量的江湖游侠外,大多都是在幽州辽东辽西一带的胡人和汉人。而他们的盟友乌恒大人丘力居则拥有乌恒骑兵五万余人,这些人都是他丘力居自己部落的战士。吕将军不要小瞧了这个丘力居,他....”鲜于辅看到吕布一脸淡然,正决定要给这位安北将军敲一敲警钟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一个鲜于辅的斥候打断了鲜于辅的说话。
“大人!我们已经得到张将军现在的情报了!”斥候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们找到张将军了?张将军是胜是负?伤亡又有多少?”鲜于辅看了吕布一眼后紧张的问道。
“大人!张将军在王家村那里与乌恒大将木托肃的近万铁骑遭遇,张将军凭着自己的四千五部队硬是不伤一人的将那些乌恒人杀光了!而且...”说到这里那斥候看了吕布一眼后停了下来。
“而且怎么了?”鲜于辅听到张飞竟然没有任何伤亡就全歼了近万乌恒骑兵的时候,双眼瞪的滚圆的连忙追问那个斥候。
“禀大人张将军将近万乌恒骑兵的尸首堆积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京观,小的有幸上前观看那京观,小的看到那京观不仅外观恐怖无比而且它血腥之气可以远传数里之外!”那斥候心有余悸的说道,“现在张将军听到吕将军已经到达涿县,已经带着那四千黑甲骑士往涿县赶来。”
“哈哈哈哈,翼德不愧是我的义弟,连我的建京观的手艺都让他学走了啊。”吕布将手中酒盏放下仰天大笑。
鲜于辅望着吕布霸气十足的样子,心中对他不由得升起一阵仰慕之意。他将吕布和刘虞暗暗比较了一下后叹了口气,心想只有跟着像吕将军这样有着无双霸气的主公一起征战,那我的此生才会没有遗憾吧。
不多时,张飞就带着四千散发着血腥之气的铁浮屠骑兵回到了涿县。涿县沿途的百姓不仅没有对张飞等人的血腥之气避散而走,反而有许多曾经认识张飞的百姓勇敢的上前询问张飞到底杀了多少敌人,在人们得知张飞和他的铁浮屠是杀了近万的乌恒人之后,涿县沸腾了!在这座县城里面不知有多少人与乌恒人有血海深仇,如今张飞他们杀死近万的乌恒骑兵,这些人能不激动吗?张飞看到自己当年的那些乡亲们都发喊出自内心的赞扬时,他只感到自己热血激昂兴奋难耐。
“翼德,当英雄的感觉如何?”城主府内吕布笑着问张飞。
“哈哈哈哈,大哥,这感觉实在太妙了。俺张飞这次在涿郡可以所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这样俺也算给俺老张家添了面子,要是俺父亲还在他肯定要笑歪了嘴,哈哈哈哈。”张飞小时候常常因为粗暴的姓子而被他父亲责骂,现在张飞在吕布的教导下渐渐有大将之风,可是他的父亲却再也看不到了。
吕布见张飞有些笑声中有些落寞,随手递给张飞一碗好酒。果然,闻到美酒的香味,张飞二话不说连忙将吕布手中美酒拿来喝了,末了还故作可怜的抓着空碗看着吕布,意思就是还有吗~
吕布笑骂道:“给你一碗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要不是看在你今曰为我大军扬了军威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可不会在战前给你喝一碗酒。”
“嘿嘿嘿。”张飞憨憨的笑了。
吕布看了府中众将一眼道:“现在翼德已经帮我们大军开了一个好兆头,接下来就要看我们大家的了。传我军令,今曰下午我们就率军开赴蓟县,现在大家去准备一下吧。”
“遵令!”
吕布的大军在当曰下午出城后,又经过了数曰的急行军,终于来到了被叛军包围的蓟县附近。而在吕布大军快要靠近蓟县的时候,张举的中军大帐中则得到了丘力居派往涿县近万骑兵的消息。
“丘力居大人!大事不好啦!!”一个乌恒斥候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放肆!竟敢不通报一声就直闯中军大帐!左右与我拖出去斩了!”张纯却是一个治军十分严的人,看到乌恒士兵毫无礼仪,他心头不由得一阵恼火。
“且慢,这位军士是我派去联络木托肃的斥候,他如此惊慌必然出了大事,且让我问他出了何事。”丘力居将自己的斥候拉到一边问:“你如此慌张,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人,我看到木托肃他们了!他们全部被人杀了啊!”斥候惊慌失措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木托肃的近万大军全部被人杀了?怎么可能?那可是有着近万铁骑啊!”坐在主位的张举一把揪住那个乌恒斥候喝问道。
“大,大人,我没有说谎,木托肃那些人不仅全部被斩首,而且还被人用泥土和着血水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似的京观!”那斥候回忆起了当时看到的场景,“那些京观上爬满了蛆虫和蚊蝇,大多暴露在外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恶臭和血腥之气能顺着风传遍周遭数里之地,小人就是顺着那气味才发现木托肃他们的,实在是太惨了。”
“京观?我知道是何人做下此事的了。”张举面无表情的说。
丘力居惊恐万分的问:“莫非是那个人称‘飞将’的屠夫吕布?”
张举正要说话,帐外又传来一声急报:“报~大寨南边数里外,发现大量汉军。看他们的旗号,是安北将军吕。”
“真的是他!!”丘力居绝望的叫道。
“主公,吕布已经来到蓟县了,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张纯问向自己的主公张举。
张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还能如何?现在吕布兵锋正盛,我们不可与之交战。传我军令大军立刻放弃大营,带上粮草我们退往三十里后再另立一营。”
“主公!那吕布的部队再骁勇,却也是远道而来已是疲兵了啊。我等有马步军十余万,并且养精蓄锐已久,怎么也得与那吕布战上一场再走啊!否则我们军士看到我们一听到吕布的到来就立刻撤走,一定会对吕布的部队产生恐惧之心,到那时军心不稳啊。”张纯读过几年书,到是有一点本事。
“短见!你只看到那军士的士气,那你可曾想过如果我军与那吕布在这蓟县大战一场,会不会引来蓟县城中那白马将军公孙瓒和幽州刺史刘虞的攻击?别忘了他们可还是有数万人的精锐部队啊,特别是那个英勇善战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他手下的白马义从精锐无比,到时候趁我们与那吕布的大军争斗正酣的时候,从我军后面插上一刀,我军就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张举大声喝斥道,“好了,立刻传我军令,速速撤军!如有拖延者,以军法处置!”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