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纪靳南才能够看到她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和夏清歌,安夏一较高下。
想到夏清歌,这个背地使手段让替身演员不要来片场的女人,这个时候却不在。
杨曦晨趁着休息的空隙,走到一边给夏清歌打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努力辨别,这才发现夏清歌在酒吧。
“清歌,你怎么还在酒吧啊?你都不知道今天纪靳南为了安夏溺水的事情把整个剧组的人都骂了一通,甚至是不惜要我们都滚蛋!”
杨曦晨将安夏溺水和纪靳南发难整个事情添油加醋对夏清歌一说,待在酒吧的夏清歌坐不住了,手上的酒杯被她一生气扔到了地上,发出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在这嘈杂的音乐里,这点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什么?安夏这个贱人!看我不会去收拾她!”
夏清歌听完就挂了电话,再也不想待在酒吧里喝酒了,拿起旁边的GUCCI春季限量版包包就要离开。
坐在她身边的一个美国男人却是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嘿,美女,你要去哪里啊?不如你陪我喝一杯?”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最好赶紧松开你的手!”
夏清歌怒吼,却并没有震慑住眼前的美国男人。
“美女,你陪我喝一杯,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多少价格随你开。”
“价格?呵,我夏清歌岂是你这样的无赖随便碰的?”
夏清歌正在气头上,拿起包就朝着美国男人的头顶猛砸。
“谁要跟你喝,你自己喝吧你,喝死你!”
美国男人喝了太多酒,被夏清歌这一砸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醉烂如泥的样子。只是在他昏迷前,还是记住了夏清歌的名字。
夏清歌没空管他,看着男人倒在地上,拿着自己的包怒气冲冲就跑了出去,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片场里。
在医院的安夏完成了所有的检查,这才被医生允许可以回家。
“紫陌,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去片场看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安夏走出医院门口对着身边的紫陌说道。
“你就放心吧,刚刚啊,纪靳南已经把剧组里的人都骂了一通,今天下午啊,他们肯定会好好工作,你就安安心心的回家去休息。还好你没大碍,要是真的出了生命危险,纪靳南肯定会让我们所有人给你陪葬!”
“怎么会那么夸张?”
安夏不信,纪靳南是这样的人吗?
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得罪所有的人。
“上车!”
安夏只顾着和紫陌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纪靳南的车就停在她们的面前。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纪靳南看着安夏要上了紫陌的车,连忙摇下车窗,一声怒喝。
“纪靳南?”
安夏很是意外,他不是去了剧组吗?怎么会在这里接她回家?
“上车!你是聋了吗?”
纪靳南眸子一冷,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
安夏见好就收,朝紫陌说了再见就坐进纪靳南的车里。
她还没坐稳,纪靳南就发动了车身疾驰而去,站在身后的紫陌一脸无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纪靳南,我还没有坐稳!”
安夏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左边晃过去,脸颊正好撞在纪靳南的右肩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瞬间从对纪靳南的感激里清醒了过来。
“谁叫你速度那么慢!”
纪靳南不理她,一路朝着御景苑开去。
“我这样怎么叫速度慢了,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安夏不依不饶,她本来还打算念在纪靳南把她送到医院对他说几声谢谢,看他现在这样,还是别说了,省的他一点也不领情。
纪靳南在等红灯的间隙,眼神轻瞥,就看到安夏一脸无辜的模样在揉着左脸颊,那模样可爱而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就当是让她长长记性,这《逍遥游》还没有等到拍摄全部结束,安夏这条命可能就要没了一半。
“纪靳南,你送我去片场行吗,我……”
安夏还在揉着脸颊,她还想去看看片场,她不放心。
那个替身演员没来,还有开机仪式早上杨曦晨的迟到,都证明是夏清歌在暗中作梗,这部《逍遥游》是她拼死拿下来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小题大做,或者是被夏清歌随便发几个黑幕,青宇公司要想再崛起,可就更难了。
“闭嘴!吵死了!”
纪靳南没有理会安夏,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带这个女人回家,想到她今天湿漉漉从水里被顾顷救上来,他全身血液就朝着头顶涌去,命就一条,难道她就这么的不珍惜?
“……”
安夏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只是看着纪靳南的侧脸。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逆着光,她能看到他俊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泼墨般的眸子,深邃而魅惑,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是具有无穷的神秘力量,一点一点在吸引她沉醉下去。
“你看够了没有?”
纪靳南感觉得到安夏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里舒服起来,故作严肃的问道。
“啊?没有,不是不是,我才没有偷看你。”
安夏一阵心虚,出口的话都说错了,右脸颊也跟着红了一片。
纪靳南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像刚刚安夏说的就是心里话。
安夏瞥过头,再也不跟纪靳南说话,趴在窗户口上的安夏乖顺的像只猫。
纪靳南无法将现在这个女人和刚来御景苑的她联系到一起,完全就是两个人。
柔顺的发丝顺着风在车里轻轻的鼓动,飘逸的发香带着安夏本身的香味在纪靳南的鼻腔下流窜。
他的眸眼不由自主的看着身边的安夏,她干净的像是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污秽都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她今天溺水出现意外,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在他的心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纪靳南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稍稍用力,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点也没有从安夏的身上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