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才意识到这样不太好,表情懊恼,“对不起啊倾倾,爷爷没想周全。”
也是他太高兴,都没想到倾倾已经长成大姑娘,而自己,毕竟与她性别不同。
要是因为这个让倾倾误会自己是那种猥琐色老头,他肯定要后悔死。
“没事的聂爷爷,我只是不太适应别人触碰而已。”
“好好,聂爷爷知道了。”聂老爷子总算放心。
只要倾倾不讨厌他就行。
荣老爷子一脸阴沉盯着聂老爷子,可惜聂老爷子满心都在聂倾倾身上,根本没理荣老爷子,荣老爷子气急,扭头,瞪了荣寒城一眼。
臭小子,今天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要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带聂倾倾回来。
好啊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这种大事竟然都敢瞒着自己!
荣寒城淡淡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荣老爷子扑了个空,被完全无视,气的恨不得跳起来给荣寒城个爆栗。
一想到这不是荣家老宅,而是聂府,那份心思也就稍稍消殆。
在聂府不是不可以动手,只不过动完手,被聂老头抓住把柄,以后指不定怎么拿来嘲笑自己。
他可不能让黑心的聂老头抓住把柄嘲笑自己!
半个小时后
管家进去的那扇门从里面打开,管家手里捏着一份档案袋出来,脸上罕见喜悦。
聂老爷子一看就猜到是什么结果,拆开档案袋一看,看到最后面结果,人“腾”的站起。
可能因为坐太久,霍然站起,身子颤了颤,被管家眼疾手快扶住,“老爷,您慢点。”
“没事没事,我没事。”聂老爷子推开管家,站直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缓慢朝聂倾倾方向走,边走边伸出手,想要抱聂倾倾。
聂老爷子都站起来了,聂倾倾一个晚辈,怎么敢继续做,肯定也站起来。
“芳芳,芳芳,我的好孙女啊···”聂老爷子眼里涌出浑浊眼泪,再加上他声音,不由让人想哭。
事实上,管家也哭了。
不过没有聂老爷子这么厉害罢了。
就连荣老爷子,也颇有动容,别过头,悄悄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聂老头这个老家伙!
叫自己来就是骗自己眼泪的吗?
聂倾倾不明所以,身子僵硬任聂老爷子把她抱进怀里,一动不敢动。
聂老爷子是不是看见自己想到谁了?
“聂爷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是聂倾倾,不是什么芳芳,也不是什么婉君。
“没有认错,没有认错,你就芳芳,我的宝贝孙女。”聂老爷子喃喃。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因为当年那场海难,只打捞上来啸承的尸首,跟他一起乘船回来的聂婷芳尸首,遍寻无踪。
虽然身边大部分人劝她聂婷芳已经死了,可聂老爷子就是不相信,这么多年,一直派人在海上捕捞。
最开始是打着找回聂婷芳尸首主意,后来在打捞过程中,也救了不少人,包括跟聂婷芳当年差不多大的孩子。
聂老爷子觉得这是造福,为不知身处在哪的聂婷芳祈福,所以坚持多年。
原本只是小小一个举动,没想到真的有福报。
芳芳没死!
芳芳还活着!爱你电子书
感谢老天爷,真的感谢老天爷!
“聂爷爷,您可能真的认错人了,我有爸妈,而且他们都健在,我不是您孙女。”尽管这句话有些残忍,但聂倾倾必须说。
如果欺骗一个老人,更加残忍。
尤其是这么思念孙女的老人。
“芳芳你看,这是你和啸承的DNA检查,显示你们就是父女,所以,你是我的孙女。”聂老爷子把表递给聂倾倾,聂倾倾接过,半信半疑看。
上面的东西她看不懂,但最后一行的结论,她能看懂。
比对结果:相似度99.9%,系血亲
血亲!
相似度99.9%!
这么高的相似度,只有直系血亲才有。
她真的是聂老爷子口中那个什么啸承的女儿,聂老爷子的孙女?
怎么可能!
她有爸妈,还都在世。
把检查报告递回聂老爷子手中,挣脱聂老爷子,倒退两步,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我有爸妈,他们还都在孝昌。”
“芳芳···”聂老爷子担忧向前一步,想亲近聂倾倾,却被聂倾倾后退一步的动作伤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知道这个结果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可他也没办法。
知道他宝贝孙女芳芳活着的消息后,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告诉她这么多年,自己这个爷爷是怎么找她,怎么期待她的。
聂倾倾扭身,跑了出去。
“芳芳···”聂老爷子想追,无奈刚刚情绪太过激动,现在一急,气血上涌,脑中一黑,朝前倒去。
管家赶紧一个箭步扶住你聂老爷子,荣老爷子也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搀住聂老爷子,把他扶到椅子上。
“臭小子,还不赶紧去···”还没说完,扭头,屋里哪里还有荣寒城身影。
荣老爷子有些尴尬,摸摸鼻尖,默默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快去找芳芳,快去···”就算脑中阵阵发晕,聂老爷子还在担心聂倾倾。
“老爷,荣少跟过去了。”管家温声说道,聂老爷子一听,总算放下心。
荣寒城那孩子跟去就好。
他疼芳芳,一定能保护好芳芳。
······
聂倾倾也不知道自己跑的是什么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景象陌生。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是半人高灌木,不远处伫立着一栋两层高的楼,楼是挑檐,做工悠久,很像古代皇宫中楼阁做法。
自里面传出阵阵幽幽笛声,聂倾倾不是懂乐器的人,却能听出其中淡淡忧愁。
鬼使神差的,循着笛声走。
走过灌木,绕过树林,终于在一扇墨色木门前停下。
门是虚掩的,笛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
聂倾倾手轻轻附在门上,一推,“咯吱”一声,门开了,院内景象跃然于眼。
已经干涸的假山喷泉,跟外面树木葱茏相比,里面要荒寂的多,唯一一抹绿色,就是院中那颗四五人高的白杨树。
白杨树好养活,去孝昌路两边,都是白杨,一个个又直又高。
中央屋子的门打开,笛声,就是从屋子传来。
忽然,屋内传来一道急促咳嗽:“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