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霓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曜灿,只要她出没的地方一定是回头率最高的地方,就算随便一个白色t恤都能穿出女明星走红地毯的惊艳。宫霓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她眼睛里除了曜灿谁都看不见。
“女神姐姐!”宋日从诊室里跑出来。
“嗨,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我只比许曜灿小3岁而已。”宋日不愿意他的女神姐姐把自己当小朋友看。
“小朋友,你去帮扶吗?”宫霓完全无视宋日的抗议。
“我不去,我还在实习不能去。”宋日有点悻悻的。
曜灿一从洗手间出来,宫霓马上扔下宋日冲过去“不要去!”
曜灿愣了一下,想了一下笑出来“你已经知道了?可是刚才我已经报过名了。”
“报过名了?”这下轮到宫霓一愣了,现在竟然连看到未来这个能力都延迟了吗?
“可以反悔吗?”宫霓着急的往前蹭蹭。
曜灿揉揉宫霓的头发“怎么能反悔,再说了只是去支援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我的神可不可以支持一下。”曜灿温柔的宫霓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是……可是……我不能离海太远……我……”宫霓着急的都说不清楚话了。原本她就没有多少时间和曜灿在一起,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法力都在比原本想象要快得多的速度减弱,也就是说当初她原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陪伴曜灿个3、5年都不可能了,时间也许连2年都到不了。现在曜灿要到很偏远山区的帮扶,她不可能不跟如果不和曜灿在一起在岸上就没有意义了。但跟着他在离海那么远的地方会加速她的衰弱。
“在家乖乖等我。”
宫霓摇头,她用了大概3秒的时间决定,要和曜灿一起去。
“原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宋日在一旁看着他们可怜巴巴的问。还没等曜灿回答,宋日就说“太美好了,你们在一起的画面简直是太美了,温柔的不要不要的。就像是在看偶像剧。女神就应该和男神在一起啊!”
“是吗?看起来很配吗?”宫霓问宋日。
宋日伸出大拇指“超配!”
“真是可爱的小朋友。”宫霓对着宋日挑挑眉。
宋日捂住胸口,马上转身跑回了诊室。
在他们身后宋月冷冷看着,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您不能去!”宫霓回到家的时候,泰宁已经把冰箱里的的蛤蜊当做瓜子吃的差不多了。
宫霓坐到和小绿也并排坐过去,三个海洋生物链顶端的神一起嗑蛤蜊。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您可以和我回海里,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泰宁给出一个方案。
“回去了还能再上岸吗?我姐姐一定会将我拴在她的躺椅旁,生生世世千千万万年看着我。”宫霓一伸手,冰箱门开了一大包生蚝从冷冻室里飞了出来。三个人将冷冻生蚝当做雪糕吃的津津有味。
“您离开海太远的话……您知道……”泰宁停住。
宫霓和小绿看过去,泰宁被生蚝冰到说不出话。
“我们在聊重要的事,能不能不要吃的那么认真。”宫霓皱着眉头,狠狠吃了一个生蚝。
“就算是小绿和您一起去,他的法力也会受到影响,我怕他无法保护你们。”泰宁又一口吃了好几个生蚝,连生蚝的壳子一起嚼的咯嘣响。
“就只是去给山区的人看病,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洛不是也被你绑在那儿了吗?”宫霓看向泰宁的拐杖“那条蛇绑成的黑色蝴蝶结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你姐姐那里可不光有这个小家伙。”泰宁拨弄了一下洛的小脑袋。
“不要碰我……”洛低沉的声音与他现在的造型天差地别。
“反正横竖是个死,只要和小灿在一起都无所谓了。”宫霓横下心来。
泰宁伸手过来,手心里有个亮晶晶的小瓶“知道您一定会去,这个带上吧。每一颗能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只有这么多了没有了这世上就没有了……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宫霓接过瓶子“吃完了就到了大限之时,再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活着了。”
泰宁点头,摸摸宫霓头“我的小公主,如果你后悔了我们马上就回海里,至少还能多活百年……”
“如果没有他,多活万年对于我也没有意义。”宫霓靠在泰宁的肩上“这辈子只有两个男人让我恋恋不舍,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你。遇见你们我太幸福了,够了……”
泰宁轻叹,天地之间太多的事情让然人无可奈何了,就算是神也身不由己的在自己的轮回里挣扎,他们就是活的久一点儿而已……活着的时候是神被人敬仰崇拜,死去马上就有新的神补上空位,不会有人记得上一位神是谁。就算曾经宫霓曾经在海上救了数不清的船和人,为了人鱼族浴血奋战过,却没办法拯救自己的爱人也救不了自己。她也是神却只能被动接受命运,但是宫霓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给她什么她就接受什么,接受不了就去改变,拼了命的努力总是会有些改变。
“您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有我在宫姝和归墟都不能把您怎么样。我的小公主……我的小公主……”泰宁一直不停的重复。
宫霓点点头“嗯,是要去做的……不过,还是很遗憾不能长久的和他在一起。哎呦……真的好不甘心!他好可爱好温柔怎么能离得开啊……”宫霓靠在泰宁的肩上撒娇。
宋月来到曜灿的诊室。
“你可以不用去的。”宋月坐下对曜灿说。
曜灿抬起头看着宋月“并没有谁逼我,是我想去。”
“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回来,同期的那些人你还能赶得上吗?以后就一直在这儿不回外科了吗?”宋月皱着眉头问他。
“我做医生不是为了和谁比,能治病救人在哪里都可以。”曜灿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这里……”
“天真一点不好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这一辈很珍贵要珍惜。”曜灿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说出这辈子很珍贵这种话。
宋月点点头“你会后悔。”
“后悔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