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
这次声音则换我前面发出,我再转过去,脸瞬间变白,我看到一只用两只后脚站立的白色兔子出现我面前,它的两只前脚抓住我的双脚,望着我说:“你好啊,喀,喀。”
我后退一步,极力想要挣脱,但它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脚,使我无力挣脱。接着,它利牙般的爪子深深插入双脚大腿,痛也开始由皮肤渐渐深入,大腿有了小窟窿,窟窿里开始流出黑色液体,液体流遍两条双脚,最后缓缓流到地面。
我所站之处已被液体给染黑,染指在地板上那摊黑色液体随后向外扩张,不一会,客厅成了它的栖息地。
我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全身就像泄气的气球嘴唇不断张开,从嘴里吐出求救讯号,好让在房间睡到沉的信樵能听到我的声音。站在面前的兔子,双手似乎不打算终止这个游戏,表情依然在享受当中,它的爪子从窟窿抽出,又放了进来,刷,又一阵刺痛。
啊。
我惨叫着,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且这阵刺痛还比第一次还要痛。
喀,喀。
我不明白它杀我的目的是什么是报复还是无缘由的唯一明白的只有目前没个答案。
啪。
“啊”大腿骨整条被捏碎,同时,骨头粉碎声我清楚听见,宛若杀死蚂蚁如此简单我只能发出惨叫声。
手劲如此的大,完全想不到一只看似弱小的动物竟有这种怪力,好比黑熊把人打死的力道。
用尽吃奶力气再往后退一步,铿,似乎撞到某样东西,回头,是桌子,看来我已经无路可退。
想往旁边跑,大腿骨已经被粉碎而跑不了,就算能跑,也跑不快,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等死
不,我不能现在就此放弃,一但放弃什么都没了,还有希望,对,一定有的。
兔子朝我走过来,不时刻已到了我面前,“嘻,嘻。”那笑容,阴险的嘴脸让我全身发毛,疙瘩也掉了满地,脸色也从惨白转成恐惧,额头冒起冷汗,汗珠顺是从脸庞滴到地面。
啪。
滴下的汗瞬间成了一摊水,整张脸被汗所覆蓋,就连身体也充满汗味,全身就像发臭的梅干菜,难闻至极。
“你???为什???为什么???要杀我”
我颤抖说出这些断句,脸上却透露恍孔与不安,面对它,我毫无招架之力。
嘻,嘻。
它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嘴里不断有笑声传出,仿佛在说“你不必知道。”
被逼到无路退的我,完全不知道它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被它看上我只知道,下一秒,我就要死了。
嘻,嘻。
它站在我面前,望着我,收起笑容,什么话都没说,眼神依然没变过,还是恶狠狠。右手不知何时拿了把菜刀,举起,迅速朝我砍下。
滋。
我用双手抵挡,躲过,伤口却换成手臂,手臂多了好几个窟窿,窟窿深到见底,藏在身体里的血全往窟窿外跑去,接着通过窟窿,不会儿,整条手臂沾满红色液体,则红色液体正从手腕头流下,随后滴在地面上。
如水花溅起,啪一声落地,又小小扩散出来,地面已干枯的黑液体正因红液体滴下来,在地上的滞留权转而被取代。
干枯的黑液体加上滴下来的红液体,混在一块,形成一个双色综合体─黑红色。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哀求着它,试图让它别杀我,让我可以好好跟它沟通。
喀,喀。
笑声再次响起,这笑,等于无是我的哀求,也等于我离死亡又靠近一步。
我感到害怕,从来没这般恐惧过,冷汗不断冒出,汗珠逐渐便多,且每滴汗珠如雨滴般大小,从我全身直落在脚底那黑红色栖息地。
我想离开,身子却像针扎般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像放在垃圾堆前的玩偶,破破烂烂,没人想要。
我迸出一个念头,大叫,只有大叫,才能脱离这场杀人的游戏。
“救命啊”
求救声接近尖叫声,声带死命拉高,奋力一喊,喊出快被撕裂的声音,声音游走整间房屋。
字跟字之间紧密结合,一开始是的。越到后面,渐渐脱离行列,声音也逐渐降低,使得嗓子成了沙哑声,没了声音,我停止了大喊。
我不晓得在房里的信樵是否被我“吵”醒,但,喊出的声音如此大声,连聋子都听的到了,何况是睡到没知觉的人。
没了声音,客厅宛若死城般,只有细微呼吸声在喘着气,和被砍的痛苦声存在。而它,却停下动作,撇头往长廊看去,没人走出来我心想:“不会吧他没听到还可以睡的如此轻松,拜托你,赶快醒来。”
它见长廊没人走出来,再撇头望着我,表情没换,再次右手举起,菜刀迅速落下,刷,连接手璧的胳膊刹那间断掉,神经也在同时被它撕裂血从里头汲汲流下,流到伤口处,且往下面滴去。
痛,直逼我大脑,大脑直接把这疼痛感传送到每个器官,器官部门接收到这讯息,开始把疼痛感“散发”出来,散发到皮下组织,最后,直达外层皮肤。
我想大叫,却无法,沙哑声让我不能说话,更别提要叫出声来,现在,困难加上困难,求救没人听到,想跑无法跑走,连要大叫都不允许,最‘度烂’的,就是还在房间里睡的信樵,却睡的津津有味。
摊在地上,整个人像极腐烂尸体,动也不动,只差头上没苍蝇飞过、身上没只老鼠走过、眼珠没只蟑螂爬过眼看死亡就在我眼前,却只能接受不能拒绝,望着杀人如麻的它,脑中一片空白,能跟它说什么话也变得不怎么重要,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有奇蹟发生,只不过,奇蹟很难找到。
兔子这次不同,在我身上开了好几刀,伤口“乱中有序”最大伤口五公分、最小一公分,每道伤口都深到见底,直接用肉眼就可瞧见神经和骨头。
血液如急流般加快,快速通过每条血管,血小板被血液冲的‘东倒西歪’,不得已委屈在血液的凌虐之下大脑分泌让人不自觉的毒素,毒素扩张到每个器官,每个器官都被毒素给感染,使得我无法呼吸到空气。
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比当场死亡还要惨。
我忍着痛,压住伤口,却无法抑住血,目前,全身都被血走遍,仿佛是一个血人,而这个血人即将被人给“崩毁”。
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能说什么已不能言语眼睁睁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窘样,此刻,我快要没了生命。
兔子看着身为血人的我,似乎没停下杀我的念头,持续向我砍来。
刷,刷,刷,刷。
一刀接着一刀,须臾,整个人已血肉糢糊,不,该用不成人形比较恰当。
这时,我生命已经终结,心脏也停止了,只剩大脑仍在运作,稍微有些许意识。
匡。
什么声音门被打开的声音哪里的门是房门么是信樵走出来救我了。
我用所剩不多的意识把头缓缓撇到长廊,望着长廊,有一个人向我走了过来,身形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声。
一定是信樵,一定是的,这里除了我之外,就无其他人。那个人走近我面前,对着我道:“你怎么躺在地上睡觉,这样会感冒的。”躺在地上睡觉他是不是眼花没看到我全身都是血么
“起来啊,你要睡回房间睡。”
全身被他摇了一摇,关节也因此晃动起来,但,我始终没把双眼睁开,因为我已经死了。
啪,啪。
好痛,脸上有些痛意,有人在打我的脸是谁那么缺德打一个正在睡的人。
啪,啪。
怎么还在打我的脸,痛的要命,也困的要命,先不理会这个人好了,等我睡饱再教训你。
啪,啪,啪。
是怎样,存心不让我睡,x的,忍耐到了极限,加上一直被你赏巴掌,愤怒指数也到顶点了,你准备要完蛋了。
啪,啪,啪,啪,啪。
双眼从朦胧中缓缓睁开,影像也随模糊渐渐转成立体,存心不让我税的家伙直接映入眼帘,但想不到这一位打我脸的人竟然是他。
“你干么一直打我脸”脸肿的像颗肉包子,两侧脸颊红像猴子屁股,简直把我当成沙包对待。
信樵道:“谁较你要睡在这里,有房间不睡,偏要睡这里,你有病么”
这里我环顾四周,望了望,客厅我怎么会睡在客厅不是睡在房间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脑袋不是很清楚,意识也没完全恢复,还有些昏沉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