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拨放的节目散发出的催眠实在让我想睡,打个哈欠,带着疲倦的表情无聊望着四周,最后,视线停在小张身上。
小张双眼直盯电视看,脸上丝毫没疲惫,完全看不出有被催眠电波所影响。
我直躺在沙发上睡着,没翻来覆去,太累了,大脑没想任何事,所存的记忆也成为空白,白色的梦没有一个梦境,可说是呈现死人状态。
人在睡着当下,所拥有的潜意识可分为深、浅两类潜意识若是很浅,会说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梦话,相反地,潜意识若是很深,不但连梦话都不会说,就连睡了多久都不晓得,不要说是被人叫醒没个反应。
后者,以不迷信的角度来说就叫“睡死”,睡死不表示真的死了,说白点,就是全身肌肉呈休眠状态,想当然也不可能听见任何的声音。但依宗教信仰这方面来看,这种事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像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说法,却被大部分的人一致认同。
我睡的正熟,熟到毫无任何知觉,好梦正香甜,突如其来的声音硬生生把我作的好梦给打断。
原来是电铃声,差点把胆子给吓走,揉揉双眼接着起身往大门走去,将门打开却看到有一个穿着‘宅急便’衣服的人站在门口,他双手中正拿着一包包裹“请问乌鸦先生在嘛有你的包裹。”我的包裹谁寄给我的其他的朋友么不可能,我回到台湾除了信樵极少人会知道我回来过,也不可能知道我住在信樵家,那这包包裹是谁寄给我的
试图翻阅脑海中的记忆,一页一页仔细找寻每种可能,但所翻阅的人名没有一个人是符合的。
想不起来也只好先接下包裹“请签收。”想要签收手中却没笔,我只好把包裹置在地上,走到里面拿出一支笔来签收。
签收完,宅急便人员也转身离去,我把包裹提上手中走向客厅,接着把包裹放在桌上。
小张开到桌上多出一个包裹,不禁问道:“这谁寄给你的”
“不知道,我没看寄件人是谁。”包裹外观只是让其他人觉得好看,最重要是里面的东西是否有被损毁,只要里面的东西没事,谁还会管寄件人是谁。
小张直接把包裹抢了过去,然后对着我说:“我帮你看。”我相当不解小张种种蛮横的行为,对于他这种行为我只能愤恨不平。
小张瞧了一眼包裹上贴的纸张,收件人是我,这无庸置疑,至于寄件人是谁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被小张这么一闹,自己也开始想知道寄包裹给我的这位仁兄是哪位。
须臾,小张抬头望着我:“你认识一个叫做“白兔”的人么”
我想了一想“我朋友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叫这个名字。”不要说是名字了,连一个姓白的朋友都没有。
“那白兔是谁”小张提出一个连我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谁是白兔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我都没见过也没任何印象,怎么可能从仅存的记忆找出符合的人。
呆掉些许,我还是想不出那个人是谁,只好把包裹先拆开“把包裹拆了吧。”我说。
小张没半点迟疑,顺着我说得话立刻把包裹拆开,包装纸从两旁卸下,出现一正方形白色盒子,把盖子掀开然后放在一旁,我跟小张往盒子里看,只有一张光盘,我将光盘拿起观看,跟一般光盘没什么两样,再仔细瞧瞧,盘片上没张标签纸贴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可疑之处。
端详许久,我把光盘放在盒子旁的盖子上“这根本就是一般的光盘。”我对着小张说出自己对这张光盘的见解。
小张听到我这样说却不以为然,显然不认同我的说法“光盘外观当然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也许他要我们看光盘里的内容。”
小张说得很有道理,光盘里的内容才是他想要给我们看的,但我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要看光盘的内容,必须有dvd拨放机,这里又没有dvd拨放机,是要怎么看
对了,那台笔电,应该还在房间里,我没记错的话那台笔电可以拨放影片,只要把笔电拿出来不就可以看到光盘里的内容。
想到这个念头,我赶紧走到信樵放间把笔电找了出来,接着把笔电拿到客厅放在桌上。
小张看着我拿出笔电,急忙问我:“你把笔电拿出来是要干么”
我望着小张解释道:“刚才我想到我用过这台笔电,这台笔电可以拨放影片,也就是说,只要把光盘放进去不就可以看到光盘的内容。”我跟小张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把笔电的启动按钮悄悄按下。
小张听完我说的话,随即把光盘拿过来给我,我接过光盘,把光盘放在笔电旁,小张随后坐在我旁边,陪着我等待笔电进入indos系统。
等待的时间不算久,莫约五分钟,电脑完全跑完了,我用鼠标点了两下“我的电脑”接着把光驱打开放进光盘然后关上。
光驱的灯一亮一灭,似乎在读取内容,我跟小彰看着灯一闪一闪到逐渐灭去,我把双眼视线转到电脑上,右手将鼠标滑动起来,指标顺着滑动方向缓缓移到e磁盘。
把e磁盘点开,所摆的档案只有一个影片档,看来这档案就是要给我看的。
按下鼠标右键进行复制的动作,10分钟后影片档迅速传送到桌面,同时我再把光驱打开拿出光盘。
我点选桌面上的影片档打开,画面先是一片黑,过了五秒,还是一片黑,没有画面显现出来,这怎么回事影片坏掉了
我感到纳闷,影片为什么是这样一开始不能播放还是中毒或者这个档案本身就是个病毒
我推敲各种可能,结果也只有中毒可能性极低那个叫白兔的人寄这个影片档给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报复不可能,好玩很有可能,有些无聊人士的确会用这种方法来戏弄他人,好满足他那无聊又幼稚的心态。
“可以看了。”小张的呼唤声让我回神,我赶紧往电脑望去。
影片总算脱离黑色画面,画面底缓缓跑出一些字来,字的方向由下往上,一行行的字让我们看得很累,不过内容再写些什么我们两人都明显看出来。
记得我吗
忘记我没关系,因为我看得见你。
至于我在哪你不必知道,
你只要知道你即将要死,
你的生命正往死亡之路前进。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个冷颤,冷汗直流,不会儿全身流满冷汗,我在害怕,害怕什么只因为影片中的每行字透露出杀死我的讯息足以让我致命。
小张瞄到正在害怕的我,冷静看着萤幕:“这只不过是恶作剧,干嘛要在意”我知道这些话是跟我说,但心里那份恐惧不时涌上来,开始担心下一秒已经死了,“只不过是恶作剧”这句话也变得不怎么重要。
我盯着电脑萤幕没说话,害怕、恐惧瞬间让心防彻底瓦解,就像只等待被宰杀的绵羊,一步一步迈向死亡,死亡的悬厓离我越来越近,就差没被人推落下去。
小张见我没再说话,看着我脸上那不知在畏惧什么的表情,赶紧用左手大力拍我的右肩,试图让我回神。
啪一声下去,力到如此之大,让我即刻从害怕中跑出来,醒过来的我,只感觉到痛,而且痛的莫名奇妙,我望向小张,小张脸上挂着‘解救我成功’的笑容,我看到他表情却是满脸纳闷。
“刚才发生什么事”我问。
小张看我已经清醒,赶紧说道:“刚才你全身不知什么原因被定住,我只好拍你肩膀让你清醒过来。”
听小张这样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记得,看到画面所拨放的字我就睡着了,直到小张打我肩膀我才醒来,这段期间我作了什么完全空白。
我知道小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但为什么我ㄧ看到那些字顿时没了记忆,我是怎么了是影片的关系导致我变成这样还是其他的因素所造成
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到就会头痛,姑且暂时不去想吧。
“影片还在拨,快来看。”
小张唤着我,示意影片还没播放完毕,我只好把头撇向笔电。
画面正播着一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站着一名猎人,猎人正拉起弓,瞄准不远处正在吃草的猎物。
猎物是一只白色兔子,兔子没个心眼,不知道自己成为猎人弓箭上的标靶,继续吃着草。
须臾,兔子吃完双脚处的窝边草,随即跳开,此时猎人看准时机把箭射出,箭笔直朝兔子射去,直接命中目标,兔子立即倒地,猎人走向兔子倒地处,右手抓起兔子尸体,头也不回离开了大草原。
影片播完后的同时,我跟小张则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所要表达是什么意思,前半部还可以理解,后半部真是问号一堆。
我问起小张:“对于这种内容你有什么看法”说实话,我看不懂,为何给我看猎人打猎的故事这跟要取我性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