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微微抬起下巴,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林明一眼,问道:“你新来的”
连新来的你都能看出来用鼻孔冷哼一声,林明不愿意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讥道:“小姐,这里是黑帮的堂口,不是百货公司哦,黑道耶,很可怕的,没事的话快点回家,不要在这里逗留。”
那女孩对着林明笑了一会儿,是“笑里藏刀”的那种笑,然后问道:“你不认识本小姐”
“我应该要认识你吗”林明颇不以为然。
那女生突然扳起脸孔,“本小姐就是小龙女,你们的堂主耶,竟敢不认识”
“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小龙女。”林明忍不住打趣道:“如果你是小龙女,我就是杨过。”
“这可是你说的。”小龙女突然朝堂口内大喊:“金毛仔,给本小姐死出来。”
话声才落,一个人影从大门冲了出来,因为冲的太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正好来到小龙女的面前,“堂主,有什么事吗你今天怎么穿起制服了”
“偶而换个造型嘛。”小龙女指了指林明,“告诉这个新来的,本小姐是什么人。”
金毛仔毕恭毕敬地回答:“这位是我们朱雀堂的堂主,道上人称小龙女是也。”
“真的是小龙女”这下林明被吓到了,从没见过她,虽然知道小龙女就是堂主,也知道她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却没想到会是年轻到这种“**”的程度。
“知道怕就好,以后就叫你杨过啰。”很满意林明受惊的反应,小龙女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骆叔问道:“这个只会傻笑的老头子又是谁”
“不就是‘洪七公’啰。”知道堂主竟然是眼前这个小鬼头,想想以后还不知道要被她使唤多久,不禁有些沮丧。见小龙女杀气腾腾地瞪了过来,林明才改口道:“他叫骆叔,也是新来的。”
“这老头也是新来的”居然会有五、六十岁的新人,这下小龙女真的懵了,“你是说真的吗敢骗本小姐的话,当心死的很惨哦。”
“真的啦。”双手一摊,金毛仔无奈地说:“是牛青大哥特准的。”
“牛青这头牛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小龙女问道:“他人呢”
金毛仔挠着头,“他、他老人家说要去……洞房,到现在还没回来。”
“洞房最好都别回来了。”不满地骂了几句,小龙女朝门外走去,同时对林明说:“杨过,去把车开来,本小姐还有事要办。”
“还真的叫我杨过……”因为是新人,所以帮内诸如打扫环境、开车、跑腿这类事务,都是林明和骆叔在负责,听她这么说,林明只好乖乖去拿车钥匙。
开着帮内的公务车,是一辆白色的发财车,林明载着小龙女、金毛仔一同外出。本来想把骆叔也带去,小龙女却说:“让老头子留着顾家吧。”
在她引导下,林明开到河堤边,在一栋违章建筑前停了下来。这个违章建筑约莫二十来坪,是用铁皮搭建的,非常简陋。门外停了几辆与铁皮屋非常不搭调的高级进口车,同时有二个理着山本头、一看就知道是流氓的人在门口前来回走动。
“堂主,这是什么地方”基于警察本能,林明知道此处绝非善地。
“当然是流氓窝呀,不然还招待所冽。”小龙女笑的诡异,“别怕,有本小姐在,等等就把它捅成马蜂窝。”
“捅成马蜂窝”林明吓了一跳,光看那些车的数量,里头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而他们不过才三个人,真这样捅的话,只怕会把命丢在这里。
临下车前,小龙女又嘱咐一番,“等会儿机伶点。”
“知道了。”金毛仔应道。林明则是跟在后头,忐忑不安地朝那间铁皮屋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那两个山本头流氓已经围了过来,其中比较高的大汉像在赶苍蝇般,快速挥着手,“你们干什么的这里可不是让你们玩的地方,快走。”
面对他们的咆哮,小龙女毫无惧色地回应道:“我们要买‘四号仔’,国明大仔介绍我们来的。”
“国明大仔”两个大汉听她报上名号,态度立即大转变,但是看小龙女还穿着女高制服,心里总是有所疑虑,因而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你到底是来拍av的还是来买货”
林明曾经多次参与缉毒,所以知道这些人在交易毒品时,如果不是熟人的话不会轻易交易,就算是熟人介绍来的,也要带着所谓的“信物”才能交易。
“a你x啦。”小龙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烫着金边的名片,丢给问话的大汉,“给本小姐看清楚点。”
仔细看了一会儿名片,确定没有问题,那名大汉才把手迎向大门,说:“不好意思,请进。”同时拿起无线电通报屋内的人。
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林明轻声问道:“堂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杨过呀,牛青没教过你吗”小龙女瞪了他一眼,“只管办事,做人家‘细汉仔’有耳无嘴,懂吗”
碰了一鼻子灰,虽然心里很不爽,林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进到大门后,又是一个大汉把关,拿着金属探测器在他们身上游走,试了几次,确定没有危险物品后才领他们入内。
在他的带领下,小龙女等几人总算进到里面的房间。让他们讶异的是,这房间装潢的很豪华,一点都看不出来它的外在居然是铁皮屋。
里头最显眼的就是那张用红桧木制成的大书桌,它的后方是一张全牛皮的办公椅,都是高级货。至于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看起来可就一点都不高档了。只见满脸都是刀疤的他,横眉竖目,打量小龙女好一会儿才色瞇瞇地说:“你就是国明仔介绍来买货的人”
小龙女回答道:“没错,本小姐是来买货的,你就是刀疤伟”
男人“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要买货可别告诉恁爸,你只要买几公克而已嘿。”
“少在那边狗眼看人低,这些钱够资格买你的货吧”拿起绿色书包,小龙女用力地把它砸在红桧木桌上,露出大把大把的千元钞票,少说也有百来万。
“当然够资格。”见有生意可做,刀疤伟收起不正经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拿钱。
早一步用手压住那书包,小龙女质问道:“你的货呢先让本小姐看看吧。”
与她对视好一会儿,露出有如狐狸般的狡诈笑容,刀疤伟朝手下打了一个响指,“阿荣,去把货拿出来。”
“知道了。”阿荣走向一旁的保险箱,转动号码之后,从中拿出一包白粉状的东西,约莫半个手掌那么大,放在办公桌上。
“试试吧。”笑瞇了眼,刀疤伟把那包白粉推向小龙女,“都是高纯度的。”
拍了拍林明的肩头,小龙女说:“杨过,你去试一下它的纯度。”
“试纯度”这下林明可傻眼了,虽然抓过毒贩,却从来没试过也不知道怎么试毒品的纯度呀。
看出他的犹疑,小龙女秀眉微扬,非常不屑地说:“不会吧你该不会连怎么试纯度都不知道吧这样也敢出来混”
如果是被像骆叔那样的老头子数落就算了,居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讥嘲,说什么林明也吞不下这口气,于是硬着头皮说:“谁说我不会,只是刚好没有带小刀。”
“第一次遇到不带刀的杨过呢,哪,本小姐刚好有带,借你啰。”小龙女从口袋里取出一把蝴蝶刀,耍弄一段“花式蝶刀舞”后,把刀子交给了林明。
接过刀子,林明在心里骂翻了,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退路,想起电影中演的,主角都是拿着小刀划破白粉包,然后沾一点粉未放到鼻子处,再用力吸进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他也依样画葫芦,拿起小龙女交给他的蝴蝶刀,颤抖着手,缓缓把刀尖落在白粉包上,然后轻轻一划……
“碰”的一声,那一小包白粉包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像爆竹一样整个炸开来,喷的林明满脸都是白粉。因为突如其来,林明被吓的不知所措,还不断打着喷嚏。
小龙女见了,眉头紧锁,指着刀疤伟骂道:“你不是说这些毒品都是高纯度的吗为什么会尘爆”
“这、这……”刀疤伟也是莫名其妙,急忙朝他的手下挥手,“阿荣,再去拿一包来,恁爸就不相信,好好的白粉怎么会爆炸”
很快的阿荣又拿了一包放到桌上,刀疤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朝那包白粉划下……
总算划开一道口子,而且没有爆炸,刀疤伟见状得意地说:“你们看,一定是那小子的手势不对,才会引发尘爆,这个白粉包呢应该要这么切才对……”说到正臭屁的时候,又是“碰”的一声,这次白粉炸的更用力,炸的刀疤伟是眼泪、鼻涕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