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由着王爷将白姑娘接进王府亲自照料,让两个人好好的培养感情。
当然,这期间王爷自会凭着手段,将白洛筝住在王府的消息自动屏蔽。
待两人的感情培养得差不多了,卫太后再把白洛筝接进皇宫,高调地宣布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消息。
这样一来,既抬高了白洛筝的身份,又趁机歌颂了她的功德。
如果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对白家小姐叽叽歪歪,不但是不给卫太后面子,也等于是不给皇家面子。
卫太后这一举两德的做法,在李容看来还真是绝了雠。
出了花房,卫太后一边慢慢往寝官的方向走,一边笑意盈盈道:“自从哀家下了这个决定,璟儿出现在这宫里的次数可是明显增加了不少。”
李容笑着回应:“依这个情形看,离太后给王爷办喜事的日子,恐怕是不远了。”
自从天下平定以来,卫太后最关心的莫过于王爷的婚事。
只是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眼光太高,寻常人家的姑娘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总算是让王爷找到了一个对眼的,可不就刚好圆了太后一个心愿。
“也怪那沈家没福气,白小姐那么晶莹剔透又知书达礼的一个姑娘,居然被那个眼皮子浅的沈老太太给退了亲。不知道沈家的老国公爷当年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女人给扶上了主母之位,真是可惜啊。”
经沈老太太之前那么一喧闹,卫太后对沈家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最让卫太后窝火的,还是沈老太太居然想利用她这个太后去得罪黄家。
兵部尚书黄大人在本朝可称得上是一门忠良。
当日顺宗帝病危之时,若不是黄大人率领着朝中一众党羽支持她扶赵瑾上位,凭她一个后宫中的女人,仅靠着娘家那点势力还真是未必能达到这个心愿。
做人不能忘本,黄大人既然对她有恩,她又怎么可能利用自己太后的身份给黄家找晦气。
当然,卫太后心里窝火的同时,也不免同情黄大人家的那位少爷。
居然和沈家结了亲家,以后若真把沈彩柔那么个姑娘娶进家门,黄家后宅可有得喧闹了。
李容笑道:“要奴婢说,沈家这门亲事退得倒是非常好,白家小姐要是真嫁进了沈家,贪上这么一个刁钻的老太太,和那样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姑子,那才是真正的悲催。太后您应该也看到了吧,自从沈小姐看到王爷,整个魂儿都被勾搭走了。当着太后和自己祖母的面也敢对男人流露出那样不知廉耻的心思,背地里还说不定会嚣张跋扈成什么样子。幸亏王爷对沈家小姐没好感,不然倒霉的可就是王爷了。”
卫太后冷笑一声:“那样的姑娘也敢觊觎我家璟儿,他沈家也配!”
李容没敢做声,不过心里却不能不感慨。
若是按身份地位来算,沈家小姐和白家小姐相比,前者的门庭倒真是比后者略高一些。
只是沈小姐不够聪明,平日里行事又过于乖张跋扈,这样的姑娘别说是皇家,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怕也没几个能受得了的。
有时候她也挺不理解,沈老太太那到底是个什么眼神,白小姐容貌俊俏知书达礼,这样的好姑娘满京城提着灯笼都不好找。
偏偏沈家老太太从里到外就是没看上这门亲事,亲手把沈老爷子当年订给沈家二少爷的这门亲事给搅黄了。
据她所知,沈二少爷的年纪跟王爷彷彿,如今也二十多岁了,若沈白两家当年没退了这门亲,说不定两人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几年,沈老太太没少给沈二少爷继续张罗婚事。
国公府地位甚高,沈老太太不是嫌人家姑娘长得不够标致,就是嫌对方门庭不够显赫,折腾到现在,沈二少爷的婚事还没被确定下来呢。
至于沈家大少爷倒是不用愁,亲家是礼亲王最疼爱的灵惜郡主。
前几年灵惜郡主的母亲过世,灵惜郡主按例守孝,再过几个月,沈大少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灵惜郡主给娶进家门了。
这样一来,沈家若是想给二少爷找一门和大少爷差不多的妻子,恐怕就有些难度了。
当然,沈二少爷是庶出,娶的妻子门第低一些也无可厚非。
可怪就怪在,沈家这两位少爷,长子是嫡出,却碌碌无为,次子是庶出,却名满京城。
听说沈二少爷十七岁就被他爹安排到了军队,现在也算得上是小有成就,很为沈家增光。
如此一来,沈家给二少爷找的媳妇要是比大少爷差大多,定会落人口舌,被人嘲笑。
所以说,沈老太太当年真真是办了一件糊涂事,将一段大好姻缘,就这么给拆得四分五裂。
活该啊!
按下赵璟一个人在王府里生闷气不说,白洛筝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悠闲又自在。
本来依卫太后的意思,她希望白洛
筝能留宿凤霞宫亲自着人伺候着。
白洛筝却婉言相拒,说自己是外臣之女,若是贸然留宿凤霞宫,就算后宫里的人不敢说什么,传扬到外面恐怕也会落人口角。
卫太后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便吩咐宫里的奴才,在碧月殿给收拾了出来。
碧月殿是后宫专门招待外来女客的地方,位置稍显幽静,却又不失奢华。
既然白家的宅子短时间内要不回来,将白小姐暂时安排到碧月殿居住是再合适不过。
“小姐,这是太后刚刚派人送来的芙蓉糕和云片糕,说是御膳房那边刚刚出炉的点心,太后说她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所以吩咐宫娥给您送来几块尝尝鲜。”
珠莲端着新鲜的小点心笑容满面地进了碧月殿的一间书房,就见自家小姐正坐在桌案前写写画画。
她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发现桌案上摆了一堆画纸,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形。
“咦?”
珠莲轻手轻脚地将点心放到一旁,顺手拿过一张画仔细瞧了一瞧。
“小姐,您画的这些,都是老鹰吗?”
白洛筝并没有避讳珠莲的目光,她将刚刚画好的一张画拎了起来,在空气中荡了荡。
“没错,我画的这些都是鹰。根据我爹之前的描述,当年他被药王关起来的时候,曾看到药王跟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做过交易。可惜,我爹并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不过,那人手上戴了一只很特殊的戒指,倒是被我爹记得清清楚楚。”
按着白正杰的形容,白洛筝花了不少时间,将那蒙面人戴的戒指的图案给描绘出来,试图从这枚戒指中寻找一些珠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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