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衷瑢來历。【风云阅读网.】郑昴公不禁要问:“孩子她可知道自己身世。”
净姨稍摆手回道:“那时候她还小不敢和她说。怕孩子不知轻重与外边的人随意讲了。现在成了家。却也不知如何说起。我想等以后有适当的机会再跟她提一提。”
在听忻橖说完衷瑢的身世。他起身为她满上了酒。说道:“忻橖师傅这等慈爱。世道轮回因果报应也都清明着。老天爷看在眼里。往后必不会亏待了你。”
净姨仍是苦笑。回道:“不说命这么玄的东西。我就当是郑昴公你的好意。往后忻橖苟且过每日。必定要念起是郑昴公在护佑我。”
她抿一口酒。杯还未放下。心思一并涌出道:“说了这么多。我有一事相求。今日难得有机会与你叙旧。不怕丢了我这张老脸來。”
郑昴公又替她满杯。请她直言。
“衷瑢是我最放不下的孩子。她一个人在京城。虽有云家坐靠。但始终是个外來的媳妇。我这一身病怕也拖不了几年。到时候沒了娘家让她依靠。我就是转世投了胎也不安生。
现时可还好。她这小娘子有出息。认了郑昴公你做义父。郑家气正端严。与失了云将军的云家比自然是可靠了万分。所以我相求郑昴公能在衷瑢无处可去时伸把手帮她一把。至少不要让她入了火坑才是。”净姨欲起身大拜。被他安抚下來。
只听郑昴公回道:“即是我认的义女。不用忻橖师傅说。我自会照顾周到。况且我家九娘也是说过这话。你也不必太担心。好好地在京城养身子。有任何需要也可來找我。”
心事已解。两人复又对酒笑叹。碰杯相谈。
还在席上的郑四郎心事重重。瞎灌了几杯酒。推了好几桌酒鬼的邀请。终于下定决心。独自往云家别处寻去。
他一路问过途遇的家丁丫鬟。或是公子小姐。董家人可住何处。
在众人指点之中。他果真寻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正要敲门进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听到身后渐近醉汉笑闹声。一回头。果真见得董嘉贞肩扶了酩酊的董忭归來。
官场上四郎是嘉贞的上司。位重的大头目。见到领导就在自家门口。嘉贞顾不得烂醉的儿子。扔了他到地上向四郎行礼道:“见过郑将军。”
四郎瞥了眼董忭。跟嘉贞客套几番。说道:“我正好來找你说点事。不过。。这是你儿子还是怎么了。”
嘉贞此时心里恨不得把这醉鬼一头摁到泥里去。嘴上忙请上司见谅。儿子年纪轻。酒量浅。今朝也是不逢时才让他撞上了。
因为四郎來意本就不在他身上。故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嘉贞:“我看你为了照顾儿子也沒怎么尽兴。今日正是难得的喜事。当我放你假。有事过几日谈。地上这小子我先替你收拾进去。你再回去喝两杯。”
面对他突如其來的好意。嘉贞自当谢绝。然而四郎态度又好了许多。怕是这位素來以德服人又不失手腕的大将军真心体恤下属。于是千谢万谢地走了。
院门沒有上锁。四郎悄悄推开了一扇。见到里面就一座平房。似有三个房间。两个还亮着灯。他便猜了靠外的房应就是董忭的。
他横抱过这小子。一点声响都沒有地窜到房里。摸黑到榻边。把他扔了上去。
本是醉意深沉的董忭昏头昏脑毫无知觉。经这么一震。免不了要嘟囔起來。又是他浑身透着热气酒气。对早已难耐的四郎來说太过诱惑。昏沉间刚想开口嚷出來。嘴里就被什么人的舌头堵住了。
董忭以为还在春梦里跟他的心上人缠绵。真的回应起來。哪知这挑人的唇舌功夫太过霸道。一点不似温婉的女子。倒像个男人。这下他全身一激灵。有点清醒过來。
现实的黑暗里。有人压在他身上。一手摁着他的肩颈窝。一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那人的呼吸气喘太过熟悉。令董忭复又腾起噩梦似的惊恐。双手拢到他鬓边。顺摸到他脸上。果真是那霸王的轮廓。
他吓得想哭喊出來。第一时间更新却被他牢牢控着。只能在喉间呜呜地透着声音。
四郎知他醒了。返手去抚他的额头他的脸颊。却摸到眼角湿了一片。惹得他自己也开始心疼起这小子。
董忭是只待他屠宰的羔羊。不知如何反抗。泪流间消了求救的声响。闭上眼也只能再次随了他恣意妄为。
这次的霸王硬上弓却比上几回温柔了太多。心里创伤满满的董忭被拎翻了一面。趴在他身下。露着两条细嫩的腿与他的大毛腿纠缠一起。浑身只管颤抖。
枕上熟悉的味道。还有被褥的触感都在提醒他。这是自己的房间。也许此时母亲还有小姑甚至是他的心上人都在隔壁。
他不敢出声。忍着疼痛。咬着牙都不敢哼一句。怕是引了她们來。撞见自己被侵犯的模样。
四郎宣泄过后。顺势倒伏在他背上。董忭的皮肤太过柔嫩。一点不像个男子。要叫个女子來与他比一比。那女人也是要捂了脸羞惭地逃开。
他低沉又十分满足地夸着董忭的身段。探过嘴去吻他的耳垂。埋了头与他的脸并挨在一起。仍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湿濡未退。
“董忭。”四郎将他抱起來捂到怀中。与一身尚褪未褪的衣裳一起暖着。
这小子不应他。四郎怎么安抚都不管用。
郑四怕他此时起了轻生念头。手臂搂他更紧。沉默一会便半坐起來。摸着黑替他敛好衣裳。掏出自用的手绢擦干净他身上四溅的“罪证”。又安顿他真正睡躺到被里。才下榻开始清理自己。
两个人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四郎这才敢点上烛灯。坐到榻边去看他的心上人。
董忭睁着眼死死地盯着房梁。眼神空洞地可怕。怕是他已沒了活着的希望。一心要学女儿家结了白绫殒命。
四郎这才开始真的怕起來。他不想失去董忭。想将他永远锁在金丝笼里。一刻都不让他飞出去。
“董忭。”他试着唤了好几声。却总不见他有动静。拍拍他的脸掐他虎口也只令他厌倦地侧过身甩开手。不再让他看自己的脸。
沒了办法。四郎坐了一会。只得起身说道:“你不理我。你怨我都可以。只是千万别想不开。。我去让隔壁屋的人替你烧几盆热水來擦身。”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董忭对此反应很大。一下弹坐起來喊道:“不。你千万别让她來。”
这一声让四郎措手不及。还惊动了另一屋的梁又梦与董嘉言。
云嫂还沒回來。她是要给喜宴彻夜忙活的。屋里的灯自然不是她所点。
原是洛忠走后。董嘉言一个人待在家里怪怕的。就上主卧燃了一盏灯。表示家中主人在。防了某些浑水摸鱼的贼骨头摸进來。
两人一前一后奔到董忭的房里。见一个男人与他四目相对着。不知出了个什么状况。
嘉言上前安抚自己侄子。望向四郎问道:“敢问郎君哪位。”
四郎自报家门。娘子们立刻明了。原是位大人物。赶紧行礼问候。责备自己恭迎不到。怠慢了他。
这种套话四郎现时沒心情去听去应付。赶紧嘱咐了几句。让她们打了热水來替他洗个身子。便欲转身出门。
哪知董忭对着两位娘子乱挥着手嚷道:“我不要你们伺候。你们快出去。”
嘉言觉他今天不对劲。仔细问起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可跟我说一说。我和又梦一起帮你解决。”
董忭怕的就是梁又梦知道他的羞辱事。此时不要说看她一眼不敢。连听到她的名字也是像遭了雷劈。扯起被子蒙了头大哭起來。
这下连梁又梦都懵了。他这是中邪了。
本着同情的一颗心。她打算亲自上前安慰。却被四郎拦在了原地。他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去打点热水來。我在这里看着他。”
嘉言觉他一身正气很可靠。便半推着梁又梦出门。可是暗生的迟疑又是免不了。回头看看这男人。虽不知道他与自己侄子认识多久。但他望着董忭的眼神又是十足的关切。于是沒想太多。也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和梁又梦关了门到厨灶房劈柴烧水去了。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四郎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爱意占领心头高山。一时又是悔意渐长。不该三番四次逼迫他。
想來他们初遇的日子。不过就在前段时间。那时。荀御医正到处找宫人求搭关系。帮忙引荐一下他未來的亲家儿子。
四郎在宫里巡逻。听到角落里有人在谈话。随即上前盘问。这也不是什么逆天的大事。荀御医自然也都招了。
有小伙自荐戍边。这事让四郎感到兴趣十足。于是向他约了人到自家來让他过过目。如果他看着合适。就亲自帮他去向皇帝引荐。总比让宫人去旁敲侧击的要好。
荀御医自然是一万个感激。也不多话。直接奔回到云家去领人。约在今天暮鼓前就带着董忭到郑家拜会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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