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闹累了。【全文字阅读.】索性躺在地上。也不管身上盖沒盖毯子。
衷瑢微有鼻鼾声起。似见了周公。一旁的梁又梦却难有睡意。翻來翻去。最后一下坐了起來。晃几下头。决定不再去发散思绪。
她见衷瑢越睡越香。怕她着凉就往对面的卧室去寻能盖身的薄毯。
不愧是云长天住的地方。梁又梦掀了珠帘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探。这里面精致大气又富贵的格局让她感慨万千。心想着要是自己也能住上这样的华室多好。
视寻一番。果真发现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上挂着一条极薄的牙白软被。大小刚好。像是专门在小憩时用的。
她取了下來抖两抖挂上手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欲返回去。转身却撞上了人。吓了她一大跳。
梁又梦整个人都抽了。定睛仰头望去。却见是云长天。
不知他何时站在了身后。这人也真作怪。竟沒有一点脚步声让她听到。不然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张口要问。让梁又梦嘘住了。她往书房指了指。尽量压低着声音说道:“衷瑢在睡觉。”
云长天朝她上下打量一眼。就取过软被。大步往书房走去。果见衷瑢睡得跟头猪似的。
他用被子裹了她人。极为小心地抱起來。送到卧室榻上。也不顾及有外人在。往她额上轻轻一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示意梁又梦跟自己出去。
到了一处花园。两人好说话了许多。梁又梦手里玩着发梢调侃道:“你怕我做贼啊。”
云长天一起笑道:“寒舍鄙陋。不知道有什么能让梁姑娘看上的。”
“我看你那位娇妻不错。如果我是个男人。或者。”她松开手。一耸肩。“如果我喜欢女人。今天还真当要把持不住了。”
“光看上衷瑢。就沒看上我吗。”他揶揄道。
梁又梦侧身往他全身仔细打量一遍。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尽管不喜欢这个男人。但还是暧昧着态度。回道:“云少爷如此问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來心里早有答案。”
他低头笑一会。觉得调戏她还不如回去逗衷瑢玩。这娘子精明着。怕是不好从她身上找乐子。
“行了。我跟你说笑罢了。不过说正事。最近大公主那边怎么样了。”他赶紧切入自己想要的主題。
梁又梦往后甩甩手。一阵风从天上滑翔而來。落到现时两人走着的一排大树下。常绿的与春生冬灭的枝叶一并被拂动。这午后的时光尽显安逸。
她毫无负担地讲道:“我难得去见一次。大部分都是从德爷那边打听來的。大公主确实对你虎视眈眈。不过最近有件事让她更烦。
你知道贾思德举荐自己儿子的事吗。第一时间更新”
云长天自然是清楚的。问道:“这事我听说过。是想把贾英送到南方茶园去。”
“贾英是什么人。少爷你应该很清楚。他根本不是块当官的料。但是皇上已经点头了。这是什么意思。少爷你给我解释一下。”梁又梦有意问道。
“说到底。大公主都是皇上的姑姑。虽然早些年两人是有争抢过皇位。但她这几年來动作不大。也挺安分。所以皇上沒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而且他想对她下手还不到时候。所以皇上要做的。就是尽快稳固自己的势力。
贾思德对皇上忠心。为了能尽早收回问筠山祭出了自己儿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说皇上能不同意。
我估计大公主想借着这事又來拉拢洛忠了。”他笑道。
果不其然。如他所说。何音请了洛忠去三斟曲。关上厢房门就跟他开始谈判。
何音的意思大概就是大公主让众臣举荐洛忠去南方。到了那边自己也会配合他。以后每年捞來的油水分隔四成给大公主。其他全都自己留着。
洛忠觉得这样替那女人敛财。算变相地投靠她。根本就是与云家在作对。想了一下便爽快拒绝了。赶紧让人來抬了走。
何音简单说完前半段。还留着要紧的后半段。赶紧好劝着让他重又坐了下來。说道:“我的意思。其实跟大公主无关。云副尉也知道我一心想参政。奈何沒有这个机会。也沒有敢举荐的人。这回皇上召见我。破天荒想提携我亲自去打理茶园。但是这当官的不做生意。做生意的不当官。问筠山在我手上。必须得找个人來转手。我须落得个清清白白才好。”
洛忠有点迟疑。怕他有诈。问道:“你家德爷呢。她不是还沒过门吗。你把那座山给她不就好了。这肥水怎么可以流到外人田里。”
何音无奈笑道:“慕亦是个直脑筋。什么都不会想。到时候大公主让她交出去怎么办。
而且满朝文武我也想不出一个人來。能让我安安心心地把保命符托付出去。第一时间更新
这不是衷瑢刚好嫁到云家吗。她是我师傅的养女。说起來并不算外人。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借一把你们云家的北风。我好顺道去南方。”
敢情是他想跟了云家的阵营。又不好直接去找云长天。洛忠心里有了数。这是让他做块敲门砖。去探探云长天的意思。
洛忠点点头。表示自己明了。回家后找了云长天一说。这少爷显得有些迟疑。
因为一來何音到底是真心要定阵营还是大公主的虚幌子。这个暂时说不清楚。二來。皇上真的会答应让一个乐师上位。
“这事不急。我明天见着了皇上会亲自去问问。”云长天让洛忠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情况清楚点再行动也來得及。
两人公事谈完。对碰了一杯酒。洛忠想起董嘉言的事。说道:“上午送去嘉言房里那批药材怎么回事。七叔怎么沒仔细点清楚。里面的量足足少了一半。”
云长天回想。可能是衷瑢拿错了。但是有看她检查过。难不成她把满的那批带走了。
这事不好下结论。他跟洛忠解释清上午的情况。答应着回去找衷瑢问问是不是她拿了嘉言的那些。
等云长天回房。衷瑢总算睡醒了。正坐在那儿梳头。早上刚到的药材放在外屋条桌上。第一时间更新他打开盖子一个个检查过來。里面还真是全满的。
他本也沒当这是什么事。进里屋跟她玩笑几句。说她真是孩子气。看上别人的量多一些就拿了來。
衷瑢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反驳道:“我拿的就是半满的。”
云长天看她不服。领她到外屋去看。这让衷瑢百口莫辩。心里万分尴尬。拼命解释着自己拿來时真的沒有这么多。
云长天看她真急起來。安抚道:“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有心。我让人送回去就是了。”
衷瑢心里一万个不甘心。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他一定要这么认为。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说了好多遍不是她不是她。都不得他理解后。一沒控制住。尖了嗓门。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拿的。”
她从來沒有如此失控过。这种情绪不要说令云长天都震惊诧异。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衷瑢留下两行泪來。微喘着气盯着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想自己原本温婉可爱的形象一下子全毁了。完了。怕是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层陌生。
云长天愣了会。什么都沒说。疾步往外离开了。留下她一人蹲到地上埋头哭起來。
洛忠此时正在董家院里吃晚饭。天气晴朗。梁又梦与云嫂又搬了桌子出來到院里。趁着西边的晚霞还灿烂着。好好酌一杯。
四人外加个小孩正吃得香。见院门外立着个人影。嘉言揉了两下眼睛。不敢相信居然是云长天。
这是八百年不敢有的事。大少爷会來这破烂的院里。
她赶忙起身去迎他进來。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这人今朝來做什么。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洛忠见他难得來一趟。说什么都要让他來个三杯。
云长天顾着气氛。毫不推辞。一饮而尽。赢得其他三位女人家的喝彩。
他喝完还沒抹掉嘴边的残酒。嘉言坐一旁。拿了自己的手绢帮他仔细揩了干净。惹得洛忠心里醋坛子砸碎了一片。
云长天也不废话。对着洛忠说道:“今天给嘉言的那批药材确实是发错了。是我沒检查仔细。以为那是半满的。就让人帮她端了满罐的回去。她自己到现在还完全不知情。
等等我就让人送回來。这事我怕她要忘记。明后几天我又忙。所以赶紧过來解释一下。还希望嘉言不要因为这事对衷瑢心生芥蒂了。全是我疏忽大意。沒有尽职。”
嘉言听了心里一阵不舒服。本來因着洛忠的劝。她也不再去怪衷瑢什么。这人倒好。现在过來替衷瑢这么一辩解。摆明了是在说就是她情敌拿了自己东西走。
云长天这番解释其实只是给洛忠听的。奈何他行动不便。不能拉了他往角落里单独谈话。又想着自己跟董嘉言沒什么关系了。也不顾及她听了会怎么想。干脆大方一些。说给所有人听。
一旁的梁又梦看看嘉言。又看看洛忠。心想着云长天可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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