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董家闯了点小祸又被嘉言训出來。【最新章节阅读.】衷瑢便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到处乱逛。试图解解郁闷的情绪。
她越想越觉得只要一与董嘉言扯上关系。自己就会显得那么可笑。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满腹的心思酿成苦酒。就连夜里温存的甜蜜也敌不过。她的心思全不在枕边人身上。令云长天有些不满了。他问道:“你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衷瑢把今天的事一说。并补充道:“每次遇上她都沒什么好事情。而且都是我的错。骂的也是我。你说到底为什么。”
看她尽为了些有的沒的烦恼。云长天笑她道:“下次见了就绕道。她要是真的跟你翻脸。我给你报仇。对了。昨天你那位德爷问要不要跟她到大公主寿筵上跳个舞。”
弹弹琴还好。跳舞她哪里会。就跟唱歌似的。她自然要拒绝:“这不是要我去出丑吗。”
第二日衷瑢亲自去寻慕亦回复。脸上仍戴着一副愁苦的面具。这让慕亦见了自然要问出什么事了。
抱怨的话多说也不解恨。她左手攥了支花。右手不断扯着瓣儿。只幽怨道:“还不是因为董嘉言。她样样都好。人又漂亮。你要找人陪你跳。我看她就不错。”
慕亦坐在一旁。第一时间更新正仔细抹许久未沾过血的鱼肠剑。双手忙着。眼睛也不肯转转去看她。光就一张嘴还记得应道:“董嘉言见了我跟挨刀子似的。她怎么会答应。”
这本是一句戏言。慕亦品味着利刃上锃亮的光芒。脑袋里还有眼前却映出董嘉言的长相身段。她终于肯放下手中的活。提议道:“我看她确实长挺好的。要不让梁又梦去跟她商量一下。”
连自己的德爷也看上她。衷瑢更难过了。将那残花顺手扔到地上跺了个稀巴烂。说道:“你们都喜欢她。我就算有一肚子坏话也讲不出口了。说不定等哪天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也要怪到我头上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之后慕亦好生安抚才让她冷静下來。极力劝着:“让她给我伴个舞而已。你看她比德爷我美吗。”
衷瑢将她和嘉言一比。却比不出个高低來。原是两人风格本就不同。且各有各的好。放到一块只能共同欣赏无法比较。
“你放心。她要是答应了上场。我一定帮你出口气。”慕亦咧嘴笑道。
出风头的事嘉言本不要去做。但让梁又梦说着说着就想到。如果她在如此隆重的寿筵上大放异彩。也许云长天也会看一眼呢。也许就能将衷瑢在他心里的地位压低一点呢。
不等洛忠來劝她便答应了。第一时间更新慕亦当即就带了她入宫。报禀过大公主得了允。一众女官领着两人往公主院更深处行去。
嘉言之前沾云夫人的光进过几次宫廷。但她还是头一回來皇家花园。正是四月好风光。一行人慢无声地穿越在有花落有花开。还有丛丛孝顺竹夹道的小径上。她抬头。一片天光刺眼。阴霾下有风抚过竹枝树枝。沙沙声微响。
出口连着座过湖的曲桥。两边的水里植了睡莲。只是现在时令不到。还未出花。
桥的尽头是座落在湖中央的水阁。二楼设了足够宽敞的几间房供舞姬排演。
嘉言到时。房里已有许多女人在休息了。为在寿筵上舞出最美姿态。她们沒日沒夜地练着。被渐暖的天气捂出一身汗。女人们便开了大窗。脱去外披。只留一层短衣裹胸就在房内房外坐地休息。或是追逐玩耍。嬉笑打闹间好几对都匍在了地上。一时间画面香艳。嘉言脑中又浮现当日自己赤身在洛忠眼前的场景。不觉有些骚动起來。
在排舞的女官指导下。本就善于舞蹈的嘉言沒几天就入了状态。她的身姿袅娜。步履翩飞。一度成了所有舞娘的焦点。
和畅惠风里。她重新拘束起脚步。凝举柔婉兰指瓷白纤臂。腰肢让去。应是弱柳扶风的妩媚在一点一点张扬。若水盈眸间粼粼波光颤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唇角笑抿。点着两个甜酒窝。
众人已被她这一步吸引住。竟是如何都看不够。眼福正好。哪知她稍一挪步。立刻旋过半圈。轻蜷了五指浮在身前似托花拂颊。俄而收回胸前。倾身慢慢缩了肩。那醉人的笑化了苦痛低下去。低下去。看不见了却仍让人留了心疼。
她是莲花在秋风里萎去。谁人能救。接下來的举手投足均牵了一片随她开落的心。凝神屏气时盼着怜着。却在众人稍稍试着喘一口气。缓缓心情那片刻。她的手中展出了剔透纱扇。枯老的莲花似得了召唤重生。快快向前进两步。力量昭显到仰伸开去的四肢。舞尽繁华。
有位乐师按着感觉拍起了小鼓。咚咚声沉闷空旷。圈圈荡开。与她的舞步恰好的贴服。
又有位拨了三弦。韵味一足。这朵莲花的命运简直就要印刻到了这么多人的心里。
她踏过绚烂。挥洒魅力。耗尽心血后。终于还是在寂寞里再次落去。与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此时鼓声三弦也哽咽淡去。意想不到还有萧歌飘忽而來。哀悲四起。
嘉言入了景注了情。缓缓起身抬头时才觉面上已被泪水洗透。最初苦练舞姿只因云长天无心一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等待了多年。他不肯给一次机会却是老天开了眼。她董嘉言必要在这宫廷里让他好好看看。
还待在家中无所事事的衷瑢听闻嘉言已入了宫。多少都有些嫉妒的意思。想筵席应是大场面。谁不想好好表现一回。怪只怪她除了弹琴就什么都不会。
宫里开始发请帖了。各国來访的使节也陆续到达京城。那段时间的大街上。一溜的香车宝马就沒断过。各种类型各种风情的均有。要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架四围垂了流苏纱帘。宝顶正方的大抬轿。
轿子本放在车上。让马从西域拉着奔到京城门口。其中坐镇的女人只发了声号令。随车而行的壮汉便架杆扛了起來。稳稳地行在众人注目里。她脚边小桌上放着的酒。竟未撒出一滴一点。
这行人让一队兵引着到了城里的蛮夷邸。來访者大多住这里。五湖四海八荒九州。各种语言礼仪交杂。虽说并不混乱。但忙來忙去还是要晕了负责接待的洛忠与随行的鸿胪寺译官。
他们正学了蝇虫在人堆里來回飞飞停停。安顿好不少人。半天不到已是疲累不堪。院里驻足待引的人渐渐少了下去。洛忠舒口气。本想回偏房里休息休息。哪知外边又传來某某国将军之女某某某來访的呼喊。
洛忠沒听清。旁边的译官解释了他也沒听懂到底哪里來的。名字也奇奇怪怪。译官又提醒了一遍:“來者叫帕莎曼。云副慰待会还是不要开口了。”
不开口嘛最好。他跟在译官后边去到门口站桩。恭迎辞欢迎礼全不用他费点心思。就光光看着。看那女人从轿上落地后摇摇地走过來。
等等。。洛忠揉了揉眼睛。待她來到面前了。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女人长了怎样一副面孔。
帕莎曼视线伶俐地扫过一众样貌平平的男人。來來去去终于锁定在了躲在人群背后朝自己痴痴望着的那位俊俏官爷。
她被这人异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适。便用极流利的汉语问道:“他在看什么。”
众译官本还愁着翻译。一听她开口。那恼人的语言转换工作自动消的沒影。顿时轻松不少。纷纷向洛忠望去。又拉了他到前边來伺候这位小姐。
洛忠一时出了神。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呆楞样让帕莎曼忍不住当众笑了起來。又问道:“你叫什么。”
众人看他见着了仙女似的帕莎曼大概是迷晕了头。连叫什么都回答不上來。赶紧边替他答了。边迎她进去。
这也太像了。洛忠尾随在后不断质疑着会不会她是董嘉言扮的來戏弄自己。瞧那一笑就深陷的酒窝。娇小的身材。甚至连头发的光泽都如出一辙。
如果把她摆上了床会怎样。他顺其自然地想到这个问題。是该当她是嘉言还是帕莎曼。
晚间的时候他翻來覆去还在想。脑袋里不断重复着与嘉言激情的一下午。她在自己身下活力四射。懂得到了哪处应该做什么來让他更兴奋。更是她指尖撩拨的火候。与他有过的那些花姐相比之下也要黯然失色。
他想不好这样令男人血脉喷张的嘉言是不是让云长天调理出來的。最初的董嘉言是怎样的。
初到京城的帕莎曼随后让洛忠领着进宫去面圣。不光有她。后边还跟着一大批。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了。让他甚是受累。
他骑着马在前边开道。她坐在轿子里反反复复打量背影。马儿走的悠闲。屁股上的尾巴也是三晃一甩。跟他主人是同一种风度。
为什么他会拿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帕莎曼越是回想越觉得他眼神带火。有些让她发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