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忠安顿好嘉言。【风云阅读网.】独自返回到公主院门前。原本被踹开的大门像沒事一样又被关上了。
完了。这下云长天闯大祸了。洛忠还从來沒这么替他急过。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他是把云家这么多人的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云长天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
他对着两道铁铸似的屏障正绞尽脑汁想法子。附近突然就有人喊他:“洛忠。”
往声音來处去寻。他眼睛又花了。看那人是嘉言。。不。她应该是帕莎曼。她和嘉言穿的衣服不太一样。
“你是那个帕什么來着。”他问道。
她露出招牌式笑容。仰着张小脸。一字一顿地回道:“帕~莎~曼。”
“对对。帕莎曼。”他应和着。随后闭了只眼睛。又贴到门板上往门隙处去窥里面的情况。但是缝隙太窄。只有亮光里模糊的影子时而闪动。
帕莎曼看他样子以为还在等董嘉言。有些起了醋意。说道:“别等了。她不在里面。我刚刚看到她在路上躲雨。”她说还沒说够。另外嘟囔道:“就这点雨毛丝。不知道有什么好躲的。”
洛忠一时疑惑。扭头望向她问道:“不会吧。我明明看到云长天进去了。难道他飞出來了。”
原來他在等云长天。帕莎曼对自己的失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甚是尴尬。但听他说那句飞出來了。愈觉他可爱好亲近。便也渐渐地放下负担。跑上台阶和他一起跟那条缝隙作战。
洛忠让她挤的不得不直起了身。这小娘子夹到他和门之间。只要一踮脚。她的天灵盖就要顶到他下巴。
她的发髻上还有明晃晃的簪子。洛忠低眼瞧瞧。都不敢垂下头去。被撞疼下巴还是轻的。就怕那簪子自己不长眼睛。一不小心还要把他戳了瞎。
“你小心点。”他盯着那根银簪念叨一句。
帕莎曼以为他这是在关切自己。立马扭头望着他。呆呆地说不出话來。
看她无缘无故地红了脸。又露着副痴相。洛忠不免让她逗笑了。问道:“你看什么这么好看。我脸上长东西了吗。”说着还往自己胡渣下巴摩挲起來。
她赶紧低回头。摇了摇脑袋。一双手还贴着门板。心花怒放时阵阵悸动挠的她十指不断划拉下几块黑漆。让原本好干净的指甲盖都沾了点。
洛忠看的有些不舒服。拉过她的手帮她理干净后催道:“我正有急事。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帕莎曼觉得他用的力气不轻不重。竟是如此温柔。何谓肌肤之亲。恐怕不用宽衣解带。仅是今日在这异乡的屋檐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绵绵细雨中。她就如实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的脸愈加绯红。跟一口气灌了半壶清酒似的。还很烫。更令她受宠若惊的是。洛忠抬眼看她。还将手背贴到她脸上。笑道:“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脸皮都烫熟了。”
“看见你啊。”她将他的手捂了起來。眼神里有些钩子想往他身上甩。
洛忠多少有些失神。因为她跟嘉言实在太像。一瞬间还以为真是嘉言在跟自己告白。
他意识到自己就快将两人搞混了。立刻抽回手。尴尬地抱歉道:“我失礼了。”
帕莎曼只觉可惜。亲近的功夫这么短。哪里会嫌他失礼。第一时间更新巴不得现时他能抱了自己往沒人的角落里深情地拥吻一回。或者。。
她不知不觉想入非非。天性的冲动慢慢在情窦初开的身上漾起涟漪。一阵一阵。浓淡有间。
洛忠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她纠缠下去。又心虚地催促道:“你赶紧走别妨碍我。云长天还在里边我得去救他。”
听说他要去救那个身高八尺有余。可以一拳打趴壮汉。顶天立地的云猛男。帕莎曼忍不住退了两步。把洛忠浑身都打量一把。微皱了眉头质疑道:“云长天。。会要你救。”
“去去去去去。哪里來滚回哪里去。”洛忠急了。推着她往宫道上送。第一时间更新指着她來的方向驱赶道。
“不。”帕莎曼做起无赖。不肯离去。拽了他的袖子亦不肯松开。“你救不了。但我可以。所以我要一直跟着你。”
他作为本朝的武官都想不出办法。就凭她一个外來的小不点。还能怎么办。洛忠试图劝服她。但奈何帕莎曼就是坚称自己可以救人。
“那行吧。你说说看要怎么做。”洛忠拗不过她那一双灵透的大眼委屈传神。终于软下阵來。将她拉回了屋檐下避雨。
帕莎曼额发上沾了小小的雨珠。她自己沒发觉。倒是讲着讲着。洛忠看不下去撩了袖子又替她抚干净。
受了他两次关照。她的心里真的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一辈子的爱在那时就已打包好。随时要送了这叫云洛忠的男人。
按着她自己说的。帕莎曼让洛忠先躲到了一旁。才去敲公主院的门。这回很快就有人开了条缝儿。探出脑袋來问道:“你是什么人。”
帕莎曼气势足。光站在那儿就看得出身份不一般。宫人让她唬到。又客气地问了一遍:“这位娘子是要找大公主吗。有通传过吗。沒有大公主召见。任何人不得私闯进來。”
躲在一边的洛忠只听她咕哩哗啦地讲起了听不懂的语言。他估摸着这人西域來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应该是她的母语。
宫人听不懂。也不敢怠慢。赶紧跑去禀报。不多一会果真有通传放她进去了。
帕莎曼跟着那宫人饶了好多条道才來到一座停楼前。接她的宦官让她跪着。她假装听不懂。用着母语戏弄这个小太监。饶舌到最后竟把他急哭了。
周边的几个宫人看着均举了袖子掩嘴窃笑。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把趾高气昂的太监耍的团团转。
闹了半天。总算又有通传來唤她进去。哭得直跺脚的宦官哼一声。立马掩面跑走了。
加上帕莎曼。一群女人终于放声哄笑出來。笑到弯了腰。
从远处过來的另一个宦官看见这儿乱的不像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瞪了眼尖了嗓训斥道:“成何体统。。一个个都要造反是吗。”
于是这片仙境又安静了下來。帕莎曼左手轻握了右手手腕放在身前。垂着头安安分分地跟着他进到楼阁里。见了大公主。和顺地跪下。道声万福。
大公主喝着茶。皮笑肉不笑道:“突然來我这儿。打什么主意就直说吧。”
帕莎曼觉她城府很深。也不掩饰。问道:“我听说云长天來了这边。就來问问大公主这人现在在哪里。”
“你听谁说的。”大公主抬眼瞥向她。连假笑都沒了。
“从宫人那边打听过來的。第一时间更新”她说谎不眨眼。一点也不慌张。
大公主知她撒谎。也不去深究。给她赐了座。慢悠悠问道:“你找云长天做什么。”
帕莎曼觉得自己不能坐了。赶紧又跪在前边。求道:“云长天私闯公主院犯了死罪。阿曼只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现在怎么样了。”
“他让慕亦逮住。我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放了茶杯。让宦官扶了起身漫步到门前。望着小雨。还有空旷无人的院子。
帕莎曼跟到一旁。还想求问。让她一句话堵了嘴:“你们年轻人的恩怨我沒什么兴趣掺和进來。最多不过看看解闷。”
大公主看她低头咬起嘴唇甚是为难的模样。便为她指了条路:“你是客人。我这个东道主不好让你失望。这样吧。我允许你在这公主院里随意走动。你觉得慕亦会把云长天藏在哪里你就往哪里去找。找多久都沒关系。饿了渴了累了。只管让人给你安排。”
意外的。大公主居然允诺了。帕莎曼谢过之后。赶紧退了走。四处去找宫人打听情况。
大公主一旁的宦官有些不理解。担忧地问起來:“这。。万一她是來救云长天的。岂不是扰了德爷计划。”
大公主返身回屋。笑道:“所以说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会有好戏看的。”
所谓的好戏。自然要从云长天闯进公主院那会开始说起。
他进了院子。可是看这地方无边无界。到处是绿荫阻碍了视线。一时间也有点为难要往哪里走。
细密的雨已将他的头发衣裳透湿了一层。额上偶尔有水珠聚成滑落到脸颊。他都顾不得擦一擦。此时他只想快点冲到衷瑢身边。她胆子那么小。又那么怕痛。万一大公主真的用刑去消磨她。他的衷瑢现在该痛苦成什么样了。
连他臆想的那声声惨叫都让自己心痛。云长天拔出宝剑。往正前方探去。遇上一个宫人就直指着人家逼问起來。
宫人被吓出魂。扑通一下跪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戳着某个方向说道:“大。。大公主让人把那位娘子。。押。。押到柳。。柳花池边的屋子。”
云长天得了准信。立刻照她指的方向寻去。哪里晓得到了那柳花池边。不见什么屋子。倒是有众多持剑的女人从暗处跳了出來。将他围了个团团转。不远处假山上。德慕亦不知何时立在顶上。朝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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