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咀嚼喝水的声音过后,李承道看着大家都吃完了便客气地道:“各位都吃饱了吗?”秦王府的众位幕僚也不说话,都盯着房玄龄和杜如晦,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之后,房玄龄首先站了出来拱手道:“楚王,你想干什么就说吧?大家全部都是忠于秦王殿下的,不可能投降的”说起话音刚毕,位于帐篷周围的幕僚纷纷起哄喊道:“我们是不会投降的,楚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嚷嚷声中李承道身边的士卒,拔出佩刀指向嚷嚷的秦王府幕僚,这次不用李承道说话,整个帐篷安静了下来,李承道心里暗笑你们这群自诩的文人雅士,整天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到了祸患殃及自身时候便闪躲不及,投降时还自诩自己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来糊弄大家伙,李承道知道还不是看老子被赶出长安城,貌似完蛋了个个在老子面前装忠臣,老子一会让你们好看。
李承道笑了笑说道:“此次前来看望大家就是想问大家一点事情,放心问完之后肯定不会伤害大家,要知道你们各位可是本王的护身符”说完李承道指了指房玄龄和旁边不知道名字一直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家伙,士卒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立马准备上前去拉,房玄龄还没说话,那个家伙一副老子不怕死的样子当先走了出去,鄙视地看了下李承道,吃准了李承道不敢动自己。
李承道满脸笑容摆了个请的手势,那个家伙趾高气扬看也不看李承道,反而直接反客为主走到最前面,无视后面跟着的房玄龄和李承道,李承道看了一眼房玄龄,他自己也跟了上去,等到离开帐篷的视线后,李承道挥挥手让人把房玄龄带到另外一个帐篷里,房玄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没有说话,就跟着士卒去了,看着房玄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以后,李承道立马一脚踹倒了旁边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看着对方惊悚的表情,李承道没客气上前就压着对方一顿狠揍,手脚并用嘴里还喊道:“让你给老子装,吗的你也配”
在一场自由搏击之后,李承道喘了口气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摆摆手说道:“拖下去砍了,脑袋一会给本王送来”刚才看还半死不活的家伙,一听立马爬了起来抱住李承道的大腿,一阵哀嚎:“王爷你就绕小人一命,我投降...投降”李承道厌恶地看了一眼,让两名士卒一人拉住一只胳膊拖了下去,不一会儿血淋淋人头就送了过来,李承道看着因为自己命令而死的人头,恶心的感觉比以往减少许多,不像第一次杀人时剧烈想吐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杀着杀着就习惯了,起码这次自己没亲自动手。
李承道让人先把人头带到原本关押房玄龄的帐篷,自己亲自请房玄龄,等到房玄龄和李承道带着午饭到帐篷时,李承道首先让人把食物分发给大家,等到房玄龄时李承道特意让人加了块牛肉,其他人都是大饼,在房玄龄脸上出现疑问并且四处寻找和自己一起出去的同伴时,李承道拍了拍手说道:“今天房大人表现的很好,不过可惜....”话还没说完,李承道让人把用红布盖的人头扔在地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才还在进餐的众位幕僚,像触电一样立马连滚带爬地挤在帐篷的角落,偷偷伸出脑袋用眼睛看着刚才还是自己同伴的人头,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恐惧的神色,房玄龄立马站了出来:“楚王你为什么杀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李承道没有生气脸带笑容,用手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道:“房大人还是先吃饭吧”说完也不解释,转头离开了帐篷,留下了一群怀着好奇眼光的围观者。
在李承道离开后,帐篷的气氛变的比较压抑,其他人都把眼光望向房玄龄希望对方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房玄龄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说自己刚出去就被人带到其他地方,楚王什么也没问,房玄龄如果这样说只能越描越黑,洗清不了嫌疑,干脆什么也不说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的杜如晦看着大家都怀疑房玄龄,便主动站了出来讲道:“大家不要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僚,我看楚王这么做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破坏我们的团结,大家不要上了楚王的当”看着杜如晦如此说法,大家都表示了信服,不过这种信任能持续多久,谁也不敢保证。
李承道听着看守帐篷士卒给自己的通报,把杜如晦如何鼓励大家的话语告诉给李承道,李承道勉励士卒回去继续监视,等到士卒退出去以后,李承道自语道:“没想到还有明白人,那就本王在加一把火吧”李承道唇角划出一道弧线,远远看着秦王府幕僚关押的方向。
房玄龄一定没想到审问才刚刚开始,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提审,有了前车之鉴在帐篷里的人学乖了,没人敢装大尾巴狼,都夹起尾巴作人就怕点到自己,来提审的校尉谨遵楚王的吩咐,只要把房玄龄拉出来,另外一个人随便但不能选杜如晦和许敬宗,提审校尉很享受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些以前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的大老爷们身上,校尉用手指了指房玄龄,又指了指躲在最里面的那个幕僚,以为躲起来就可以活下来,笑话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人。
被选出的那个幕僚面如死灰,是两个士卒架着胳膊抬出去的,其他人看着选的不是自己都私底下松了一口气,房玄龄看这么下去不行,便主动说:“楚王要问就问我吧,他们知道的不多,别为难他们了”提审校尉当然不能听一个俘虏的,厉声道:“带走”说完转身向就走。
这次和上次的一样,不同的是李承道当真提审房玄龄,另一位已经被砍了,等到房玄龄到了李承道的主帐后,李承道也不说话把房玄龄请到客座上,把军士打的野味烤熟放在房玄龄面前,开始房玄龄推辞不吃,李承道说不吃,杀了和你一起来的幕僚,房玄龄没办法只能拿起野味吃了起来,李承道然后让人给房玄龄赐酒,房玄龄没办法继续喝酒,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房玄龄不耐烦地问道:“楚王殿下,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说吧王爷想问什么?”
李承道笑了笑说道:“本王没什么问的,只是单纯仰慕先生大才,只是想和先生喝顿酒罢了”房玄龄当然不信只当对方客气,正准备追问时李承道嘴里嚼着野味说道:“送房大人回去”房玄龄上前准备说点什么时,两旁的士卒上前站在房玄龄的两边道一声:“请”看着自己被人胁迫,房玄龄没办法只好被两个士卒带了出去。
藏在帐篷后面的岑文本在房玄龄离开后,走进帐篷见了李承道行礼后问道:“殿下,你觉得火候到了吗?”李承道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够,在这群人质中还有杜如晦支持房玄龄,其他众人虽然怀疑,但是房玄龄此前积威所在,其他人不会对房玄龄怎么样”岑文本考虑一会儿问道:“那殿下想如何做”李承道站了起来笑笑说道:“火候不到就再加把火”
被人押送的房玄龄在还没走回关押人质的大帐时,就听见里面哭声一片,房玄龄暗道不好,连忙跑了进去,就看见帐篷里一片愁云惨雾,其中有几个人对着刚才和自己出去幕僚的人头,其中和此人关系比较好的幕僚也不管什么身份高低,直接上前揪住房玄龄衣服问道:“房玄龄你说楚王带你问什么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安全地回来,其他人都死了”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是都看着房玄龄希望对方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房玄龄能说什么,说楚王今天把我叫过去,只是是喝了顿酒吃了顿野味,房玄龄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只能说道:“楚王今天什么也没问,真不知道楚王想干什么”不说还好一说,刚才质问房玄龄的幕僚因为离对方最近,一下子闻到对方饮酒了,神色更加激动质问道:“房玄龄,我们在这受苦受难,你竟然还有心思饮酒作乐,说是不是楚王请你喝的,你对的起死去的同僚吗?”上前准备打房玄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