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脸色一沉说道:“本王没有杀兄屠弟的二叔,你最好下次叫他李世民或者秦王”杜如晦看到李承道发怒吃惊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吧楚王,不过楚王叫下官来是有什么事吗”李承道迅速转换脸色笑道:“当然有事了,本王希望先生可以弃暗投明,跟本王去冀州建功立业,将来封侯拜相你是少不了的”
杜如晦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王爷你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下官跟随秦王久矣,秦王对在下也是信任有加为,倚重任,下官是不可能投降的,感谢楚王对在下的抬爱,恕下官不能从命”李承道虽然知道答案还是很失望,有时李承道想如果房玄龄和杜如晦投靠在自己麾下,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结果总是和现实差距太大,既然你们想当忠臣,那本王就成全你们,不过李世民要不要你们当忠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看到杜如晦还是冥顽不灵,李承道也懒得劝了,让对方坐下后李承道给对方倒了一杯酒便开口道:“既然杜先生不想给本王效力,本王也不勉强不过房大人本王是必须带到冀州的,所以为了房大人的家属考虑,还希望杜大人让人把房大人的家属安全地送到冀州,那样本王爷也会把各位送回家”说完也不说话,静静等待杜如晦回应。
“不可能,房玄龄是不会投降的,楚王你这几天胡乱杀人就是想逼房玄龄投降,楚王应该知道这种计策是骗不了在下的”杜如晦语气激动地喊道,李承道笑了笑说道:“杜先生不要妄加猜测,本王做事情有理有据,岂敢胡乱编造”听李承道有证据,杜如晦平静了下来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李承道清清嗓子后说道:“齐王领兵攻打皇宫的事,你知道吧?”杜如晦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李承道看对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加上了一句:“本王是问你知道这件事,是齐王攻打皇宫之后,还是之前就已经知道”
杜如晦猛的抬起头看着李承道,眼睛里面有些复杂的神色,李承道看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后笑道:“皇宫那么大,宫门那么多,秦王如何知道齐王李元吉准备攻打玄武门,恰恰刚好在玄武门部下重兵让齐王李元吉撞的头破血流,要知道玄武门的守将常何,在名义上是属于太子一派,你们是如何策反他的,要知道那时候的秦王李世民,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兵力部属在皇宫各处宫门”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你们却把军队全部部属在玄武门,让齐王李元吉损失惨重,齐王自己也身中数箭伤重而死”李承道好奇地看着杜如晦,眼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看到李承道看着自己,杜如晦便假装说道:“楚王殿下想多了,玄武门离陛下的寝宫最近,齐王准备挟持陛下阴谋造反”
李承道盯着杜如晦笑了出来说道:“齐王李元吉挟持陛下干什么,就算陛下死了也轮不到本王的四叔做呀,在他前面还有更有资格的秦王李世民,如何也轮不到他呀”杜如晦还想辩解,但是脑子里就是找不到词来应对,你总不能说齐王脑子进水,当时犯病了吧。
看着杜如晦焦灼不安,李承道上前一步看着杜如晦说道:“你们肯定在齐王府安排了内奸是不是?”杜如晦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李承道,一脸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杜如晦承认,李承道暗想终于上钩了,面不改色地问道:“杜大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本王以前不知道?不过那个人告诉本王以后,本王才了解这个人到底是谁”此时的杜如晦神情开始紧张了起来,仔细听着李承道接下来的话,因为接下来是关于一个人是否叛变的关键证词。
李承道不怀好意地看了杜如晦一眼笑道:“你以为是赵宏智,本王估计赵弘智肯定不知道这人是谁”杜如晦开始还心存侥幸,以为楚王只知道是赵弘智,没想道楚王知道的更多,看着杜如晦还抱有带有一丝希望的表情,李承道直接开口道:“那个内奸就是齐王妃杨氏,对吗?她是秦王的姘头对吗?”
在李承道话音刚落,杜如晦本人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座位上,心里痛苦,杜如晦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老友竟然叛变了,齐王府的内奸是杨妃是秦王那天不小心撞见杨氏时,被房玄龄和杜如晦觉察到的,后来秦王自己坦白后,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个人都惧怕不已,你掌握了你主子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谁能安下心来,就是连整天在秦王身边鞍前马后的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这件事,可想此事知道的人有多少,房玄龄和杜如晦生怕别人知道此事,整天战战兢兢生怕泄露出去,引来杀身之祸,不仅秦王要杀他们两个,为了皇家脸面的李渊也会杀自己和房玄龄,给他俩定一个藐视皇家威严之罪。
杜如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真不知道自己多年的同僚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生存为了富贵,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杜如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房玄龄他是他我是我,下官是不会投降楚王你的”就当李承道准备继续演下去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个人,李承道定眼一看,原来是岳云来了,李承道暗笑现在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殿下,许敬宗跑了”岳云急的满头大汗喊道,李承道站了起来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杀个人还能让人跑了,跑了还不派人去追,告诉本王干什么,废物”岳云连忙退了了出去说道:“末将马上派人去”说完急匆匆地走了,李承道心里好笑但是脸上装的比较恼火,也懒得和杜如晦聊了,不耐地让人赶紧把杜如晦带回去,连忙去追岳云,准备一起追许敬宗。
等到士卒把杜如晦带离主帐后,李承道和岳云从帐篷后面钻出来,望着杜如晦笑道:“岳云你觉得本王演技如何呀?”岳云在跟李承道这么长时间也学会了李承道比较新潮的词语,笑嘻嘻地说道:“王爷的演技末将自愧不如,还需要勤加练习”李承道看了看岳云,一愣想到连岳云现在都会拍马屁了,自己的魅力当真这么大吗?
就当李承道和岳云互相调笑时,杜如晦已经被士卒带了进去,刚进帐篷后第一个上前询问的就是自己多年来的老搭档房玄龄,看着房玄龄关切的目光,杜如晦感到心寒,不过杜如晦不能明说因为这关系到秦王的声誉问题,不能在众人面前开门见山地谈,不过虽然言语不能说,但是动作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杜如晦从外面进来以后,再也没有坐回到房玄龄身边的位置,在其他的幕僚身边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大家的眼光都盯着杜如晦想要询问和自己一起出去的许敬宗现在如何,不过看到杜如晦现在的表现,大家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看着大家脸上着急的表情,杜如晦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许敬宗逃掉了,楚王现在派人去追了,如果运气好的情况下,应该会找到柴大人的军队回来救我们”
说完杜如晦还看了看房玄龄说道:“楚王答应我了,只要秦王把你的家属安全地放回来,楚王保证我们的安全”此话一出不仅是房玄龄很惊讶。连一直对杜如晦护着房玄龄的其他不满的幕僚也很吃惊,不过吃惊之后就是对房玄龄的冷嘲热讽,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的生命得到保证,就会找弱者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房玄龄很奇怪到底楚王给杜如晦说了什么,让对方如此肯定自己叛变了,正当房玄龄准备私底下再问问杜如晦时,外面走进了几个士卒奉楚王李承道的命令准备把房玄龄单独关押,当然在对其他幕僚说的台词却是房玄龄自由了,让其他幕僚气的牙痒痒,说一旦逃出来就狠狠地告房玄龄一状。
说起来也巧,从水里逃出来的许敬宗走了没多少路,便遇见了一直监视李承道军的柴绍军斥候,当士卒围上去的时候,许敬宗以为遇见了楚王李承道的追兵,许敬宗又冷又饿的情况下因为受到惊吓立马晕了过去,斥候看见许敬宗衣着华丽以为抓了条大鱼,连忙把人拉回去准备邀赏请功。
许敬宗感觉自己浑身疼,好久之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人在自己床边转悠,训斥着旁边的士卒,许敬宗感到口渴,嗓子却不出声来只能伸手够旁边的茶杯,因为身体太虚弱力气不够,把傍边的茶杯都打掉了。
柴绍很着急虽然知道李承道军队的位置,但是对里面的情况一点也摸不清楚,想派人攻上去吧。害怕把对方打的七零八落,让楚王这小子趁机跑了,一个人不是几千人的军队,撒在这大山里面连个毛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抓到个活人,妈的半天还醒不来,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