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王猛参见楚王,还请楚王赎罪”王猛看着楚王准备离去,赶紧跪下行礼,原本已经进入到城门洞里的李承道,听对方称自己是王猛,李承道赶紧下马跑了过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王猛,李承道脸色激动地问道:“你就是从太原来的王猛?”王猛很好奇楚王怎么知道自己来自太原,但是王猛没有质疑,恭恭敬敬答道:“是的,在下就是来自太原的王猛”
李承道赶紧拉住王猛的胳膊问道:“不知你可愿意投靠本王?”王猛这次来就是投靠楚王的,面对楚王的主动招揽,王猛很激动赶紧俯身拜下说道:“参见楚王殿下”见到贤臣归心李承道很高兴,准备拉着对方找一个地方好好聊聊,李承道给王猛让出一匹马后,带着王猛进城到杨文的府上,这几天李承道也一直在这里住着,看马周现在的境况,李承道打算先给王猛洗漱一番,看王猛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过的不是很好。
在马周和李承道在街道上一起骑行时,王猛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拉着货物,向北门方向赶去时,王猛感到好奇问道:”王爷准备离开这里?”李承道刚收复王猛意气风发说道:“我们打算去丰州,今天就走晚上就住在怀远”王猛低头想了想道:“丰州选的不错,不过问题是此地异族丛生,要想彻底拿下此地,可得费些周折,王爷要作好心理准备”
李承道笑了笑道:“本王早就想到了,这次去丰州一是练兵二是敛财,此地虽然形势复杂,但是这里是北方草原跟中原大地的贸易枢纽,本王准备在此地大干一场,不瞒你说,现在黄河以北之地都有主了,不趁着李世民跟朱元璋在中原大战期间,努力发展实力,等到两人分出高下后,本王如果实力不强,很容易被两人中的一个鲸吞掉”
听完楚王的话后,王猛想了想问道:“不知王爷更看好谁呢?朱元璋还是李世民呢?”李承道在脑子里想了想,无奈地说道:“不清楚,昨晚本王才接到淮水以北亳州陈州失陷的消息,打到现在朱元璋所部连战连捷气势正盛,不过朱元璋到底底子薄,想要在往北打,本王估计很难,本王猜测两人会在中原大地上彻底僵持下来,此二人的战争可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王猛点点头嘴上赞道:“王爷看的通透”王猛还想说时,突然发现他的恩人,就是那个给他一个大饼看守城门的士卒,王猛向李承道说道:“王爷可否借在下些钱?”突然听王猛朝自己借钱,不过李承道没有在意,从身上掏出钱袋递给王猛,王猛道谢后,下马跑到那个士卒面前说道:“恩公,这些钱是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把钱袋递给士卒。
那位士卒摆摆手道:“我以前也是逃难的,只不过给了你一块饼,那里想图你的回报”说完坚决拒绝王猛,等到王猛拿着钱袋回来时,王猛满脸的遗憾,李承道安慰道:“没事的,这种施恩不图报的人才值得尊敬,本王派人给他升官,让其当南门的队长,虽不职位不高,起码以后衣食无忧“说完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的亲兵,让人带着此人去杨文府上。
等到两人离开后,李承道转头向王猛问道:“你不是家里经商,为何落到如此境地?”王猛见楚王问他,叹了口气后王猛便说起他来灵州的遭遇来,本来盘缠是够的,可是谁能想到路上遇到了一群沙匪,幸好只把王猛的盘缠抢完后,扔下王猛就跑了,让王猛一路上只能通过乞讨加给商队算账,勉强到了灵州,还好遇见了好心的士卒,不然真的客死他乡了。
听完王猛的话后,李承道唏嘘不已,一方面安慰着王猛,一方面奇怪这里沙匪如此猖狂吗?自己咋没遇到过一个呢,李承道这话真的是侮辱这些干土匪的智商了,沙匪虽然贪财但更惜命,你楚王一动就几万人的队伍,谁敢上去捋虎须,嫌自己命长,不过沙匪们见到这么大的势力入主这里,不是傻子也知道这里要变天了。
“你们说怎么办?楚王都要来了,是降还是散?大家都是金窝里有生意人,这关系到大家的利益”一个身材瘦小脸上有着刀疤的瘦老头问道,金窝是这一带的流贼,对丰州一带交易频繁地区的尊称,都是当贼的,到手的东西不可能在手里屯着,必须换成人口,钱粮和武器,所以大家都把此处销赃地方称之为金窝。
“不如降了吧,跟着楚王谋一份体面点的差事,比什么都强,虽然最近几年大家过的滋润,到底见不得人勾当,等到朝廷把造反的逆贼,全部剿灭干净了,肯定不会让金窝存在,现在正是我们把自己洗白时候,大家觉得呢?”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从大汉身上的气势隐约看出,此人曾经进过军营。
大汉的话讲出来后,大家明显有些沉默,舒服的日子过惯了,谁还想去过苦日子,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种日子不会长久,所以在大汉说完后,一部分汉人首领主张投靠楚王,为什么说是汉人头领,你以为当沙匪的只有汉人,那你可就错了,位于边疆地带物资匮乏,只要手里有刀有人,谁不愿意干这没本的买卖。
早些年只有当地的汉人干此营生,要是缺人的情况下,就给这些异族部落点粮食搭伙一起干,一旦成功了分给这些异族一点战利品,不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古来有之,这些异族战士迅速学到了汉人劫掠时的如埋伏,侦查,等等一系列的手段。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身材高大作战勇猛的异族,慢慢发展成一股新的力量,也在河套平原站稳了脚跟,另一方面随着突厥强大起来,这些沙匪当中以突厥人的实力最为强悍,这时一个突厥人操着有些蹩脚的汉话说道:“在我们突厥颉利可汗的带领下,我们不怕你们任何人,我们突厥人是不会放弃金窝的,你们要是怕了,我们就独吞整个金窝的生意”
“沙夫首领说的对的,楚王虽然有七八万的人马,但是根据灵州城的线人描述,里面大部分是刚放下锄头的农夫,我们在座所部的人马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四万,虽然相比较少点,但是个个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况且楚王现在是孤家寡人,被朝廷认定为叛逆,我们更不用怕他们,我反正是不会放弃金窝里的生意,那可是我父亲用自己性命拼出来的”一个留着怪异发型的汉族小伙说道,
此人就是以前金窝悍匪张金的儿子张承,在父亲死后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势力,后来还娶了一个突厥人为妻,开始只做些打家劫舍的买卖,后来因为有了本钱,再加上各路军阀之间的战争,所需要战马极多,张承摇身一变干起贩马的勾当,这些年所得利润极高。
举个例子张承一个月得向关内输送两三千匹的战马,赚的盆满钵满,一想到贩马的买卖可能被楚王接管,张承就心疼,所以作为汉人的张承同意了突厥人的主张,在加上这个沙夫还是自己的姐夫,两人利益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瘦脸老头看现在出了两种意见,作为这个会议的牵头人,不免有些为难,瘦脸老头主张先让大家回去考虑一下,三天后再说,等到众人离开后,瘦脸老头叫来自己的亲信,问道:“楚王一行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亲信答道:“现在应该走到怀远那里,需要把其他人叫回来商量一下吗?”
瘦脸老头摇摇头说道:“现在大家都各怀鬼胎,嘴里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还是再等等吧,现在突厥人气势正盛,听王庭传回来的消息,颉利可汗又打算南下劫掠,用来弥补天灾带来的损失,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可不能犯迷糊”
亲信点点头问道:“那我们还提醒楚王吗?”瘦脸老头说道:“不用,楚王要是连这关都过不去,就不值得我们支持,我们要做的是锦上添花,当然如果楚王真的扶不起来,我们随时可以落井下石,要知道在草原上,失败者的尸体只会便宜秃鹫”
此时想落井下石的人很多,张承跟他的姐夫沙夫,现在选择当第一批的先行者,沙夫主张立即派所部人马,前去试探一下楚王的实力,要是对方实力强悍,沙夫决定去王庭请援兵,王庭可是对金窝很是看重,另外如果楚王的兵力只是虚有其表,沙夫准备借大胜楚王之威,趁机向其他人施压,让沙匪中只有一个声音。
张承也表示同意,主张现在就干,趁着夜色前去试探一番,如果不敌也可趁着夜色逃跑,避免损失过大,沙夫表示同意,两人一合计认为出动三千骑兵最合适,沙夫出动了两千突厥精骑,张承出动自己所部精骑一千,两人都准备趁着对方没有进入金窝,丧失警惕之心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