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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和两人预估一样。
很不顺利。
快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两人浑身上下已经挂了不少伤痕。
“呼......”
武松看了看一旁的蒙面菜刀女。
她身法的确快,但还不足以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
真正的关键会是什么?
连武松也在思考着。
面对着两人坚持。
对面那边也不敢松懈。
隆尔和胡波托都预感到两人继续坚持下去,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对于他们来说不好的事情。
经过刚才的搏斗,如今他们只剩下十二人。
调查局的最惨。
蕾妮被蒙面菜刀女劈断了脑袋。
调遣来的5名d级特勤战士如今只剩下两名和胡波托站在一起。
至于隆尔这边也同样损失惨重,黑巴触手已经被全部斩断,继续战斗下去,所能提供的战力也不多了。
虽然继续下去,胜利的只会是人数占优势的他们。
但眼下......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燥热。
热汗不断从额头、四肢以及身体的各个部位冒出来。
他们不断的擦汗,可是汗水因为空气中温度提升,不断涌出。
“你有没有感觉到,突然间变得有些热了。”
武松问向一旁的蒙面菜刀女,她也是不断擦着额头的汗:
“好像是哪里着火了了!那是什么?”
她无意间抬头,却是瞧见一个奇怪的炉子竟然飘在了半空当中!
她眉头一皱,甚是疑惑:“这火炉怎么在天上飘着?”
“火炉?”
武松跟着朝半空中看去。
只见的确有一个着火的炉子飘在半空中,而且就在张淘淘的头顶正上方。
对面隆尔等人也注意到了。
只是胡波托他们仪器检测之后,并未发觉什么。
好像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炉子。
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操控着浮在了半空中。
只是有关异能源的检测,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武松笑了。
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
“这是狗屁的火炉啊!”
他转过身,一脸欣喜若狂的冲着张淘淘喊道:
“姓张的,你他娘的是个炼丹师怎么不早说!”
张淘淘依旧在入定当众,并未搭理武松。
武松自然知晓张淘淘此刻正处于关键时刻。
回过头,眼神火热的注视着隆尔,胡波托剩余的一十二个外星渣渣。
那些人也不愿意输了气势,一开口就是: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还要死撑多久?”
天高地厚?
武松听这词,早已听得耳朵生出茧子。
“天高地厚,天高地厚,天高地厚......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是这天,谁是这地。”
他将双刀插于地上,锁魂链往身上一捆。
“嘭”的一声。
酒壶拔开了盖子。
伴随着一股辛辣入喉。
那浓烈的酒水一饮而尽。
一时间,酣意十足。
“姑娘闪开,最后这一分钟,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当年打虎时的雄姿!”
一时间,酒气如同是兴奋剂一般,刺激着武松的每一处血脉。
调查局的仪器依旧没有什么异常提醒。
但隆尔等人却明显感觉到武松变得有些可怕。
“酒神——三碗不过岗!”
满身酒气的武松,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攻过来了。
在这最后的一分钟里,他就用这两拳头生生将剩余一十二人,活活打死了三人。
直至隆尔九人将他砍得浑身是血。
喝多了酒他的完全不在意。
眼看着就要发着酒疯再度扑过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喝止:
“二郎,闪开!”
一瞬间,他的酒醒了一般。
他很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隆尔那能硬质化的羽毛?
特勤战士的枪械?
胡波托那诡异的枪法?
都不是!
而是身后那个声称自己不会打架的张淘淘。
和他头顶漂浮着的那个火炉。
“快走!”
武松转身,捡起地上刀,冲着蒙面菜刀女示意道。
两人早就做好了三分钟后逃走的准备。
虽然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也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随着武松一起朝着不远处的野林逃去。
而对面,尚还不知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武松和蒙面女为什么要逃?
难道是怕了?
但不是怕他们。
他们看到张淘淘从盘坐入定的姿态缓缓站起。
眼神中带着寒冷的杀意。
仿佛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而就在这时......
来不及检测到异常的异能源检测表直接爆炸了。
胡波托这才准备去做些什么?
只是明显来不及了!
那一刻。
张淘淘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注视着这些所谓血统高贵的外星人。
人虽有地位高低之分,却无贵贱之别。
而眼前的这些人,一味活在自己血统高贵的美梦当众。
把侵占别人的家园,当作是自身高贵的一种体现。
如此为人,不配。
来之前,那个叫徐来的魔头递给他一碗汤。
张淘淘明白那碗汤代表的是什么?
他有过犹豫。
那魔头也在他犹豫的时候,再度提醒过他:
“你可想清楚,一旦饮下,从此你便是我魔道中人......将永世被你之前所追崇的正道所唾弃。”
“为救一人而成魔,这买卖划算吗?”
划算吗?
张淘淘以前经常深思这个问题。
如今,他似乎明白了。
比起为了成神而断情断义,为救一人而成魔不更像是他所追寻的道吗?
只要能救人,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是仙,是魔,是鬼,是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里已经不是地球,在这个新世界里,为什么还要被旧世界的条条框框束缚住呢!
那一碗白骨汤饮下。
体内开始不断感受到来自这个新世界的天地元气。
他不再是地球,那位九世张道陵的天骄之身。
而是一个要在这里重新开始的名叫张淘淘的年轻人。
以及......
“他叫张小树,是我徒弟!”
“这世上,能骂他的只能是我,能打他的只能是我,能杀他的也只能是我!”
“你们骂了他,伤了他,也杀了他!”
伸掌一挥,双指探出,指着前方一众人。
那古铜色的丹炉中燃烧的足以点燃虚空的烈火尽数冒出,如同一条火蛇,疯狂的朝着他们撕咬过去。
“所以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