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猜测,如果这个三国时代中,当真的存在着那个可以实行连环计、美人计的美女的话,那一定就是貂蝉。且这个貂蝉,不会是一个王允随随便便偶遇碰到的某一个皇宫逃出来的宫女,而应该是王允刻意培养出来的间谍型的美女。
当然,这也只是刘显的个人猜测,具体如何,恐怕还得要刘显去证实。
眼前就是王允修建的一座新府邸,说不定,从中可以寻长得到答案,又或者,那个还是少女的貂蝉,就在此间也说不准。
金屋藏娇嘛,以王允的来头,他有这样的能力在这里修建一座如此精致的府邸。
很重要的一点,这座府邸,所处的这一片城区,显得是相对较为偏僻的,并且,王允又刻意的把这府邸修建的跟四周的环境一致,这给人一种似是在意在这里隐藏起来一般,给人一种不想让人对此过多关注的感觉。
现在刘显知道是王允的新府邸,又联想到培养间谍方面的问题,所以,刘显就很自然的想到,这座府邸,是否就是一座王允打算用来训练某些特殊人才的所在?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王允训练那些间谍歌姬这什么的就是为了以后施展连环计什么的做准备。这其实的确就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常态,他们会在暗中培养死士、歌姬等等。
反正,只要是有野心的,有所图的,又是那些不缺钱的名门望族,加上其本人的确也有一定能力,又具备一定远见的,他们肯定会做一些对于他们所图的有利的事。
王允应该就是有着位极人臣的野心,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增加政治资本。
历史上对王允的评价比较正面,还用上了正直不阿等等的字词。可是,再往深一层去想想,一个可以跟何进、袁隗这些外戚权臣交好的人,估计他就算是真正的正直恐怕都有限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反正,刘显在后世时后,在对王允个人有过一定研究的时候,刘显就觉得,王允这个人,可能就是三国中的岳不群。
不过,这些刘显自然也不会去管,刘显也不打算结交王允。刘显现在有兴趣的,是貂蝉以及眼前的这座府邸。
这座府邸,王允肯定是保不住了,与其让别人占了去,那么还不如自己夺过来。
刘显对黄舞蝶以及易姬两女道:“你们真的喜欢这里?这外面看去的确不错,但不知道里面的修建布局是如何的,不如,咱们先进去看看?”
“啊?这不太好吧?还是算了,你没看到吗?这府邸可是什么王豫州的,另外,还有别人想要占了去,估计也是有些来头的人吧?咱们不要去惹这个麻烦了。”易姬也知道他们新来初到此京城,能够不招惹麻烦就不招惹为好。
“我没关系了,咱们以后又不是要长久住在这的,还得要回到咱们的柳林城。找别的府落也是可以的。”黄舞蝶倒不太以为然,但也默可易姬的说法。
“这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一座合眼的府邸也不太容易,不管了,就这吧。刚好是新建的,还没有真正的入住。感觉挺合适我们的。就这了。”刘显似决定了似的,然后伸手挤开前面围观的人。
刘显这才看清楚了,是一个约四、五十岁的管事的人,带着两个家丁站在府门前,他前面是十数二十个官兵,但这些官兵却不是一般的城守军的军兵,他们的衣甲更齐整也似更精良一些,这些应该是宫中的禁军了。
这些禁军士兵有一个领头的,一脸趾高气扬的叉着腰,语气强横,似非要逼那管事的把这府邸让出来,卖给他的主子。
而让刘显奇怪的是,那个王府管事,却也不肯输了气势,也是一脸傲然的抱着手,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嘲弄的看着眼前的军兵。
“你是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信不信咱们现在就抓你到天牢去吃牢饭?“
那个领兵的似被气到了,有耐烦了。
“信,怎么不信?不过,别以为咱们王府的老爷进去了,你们就能够为所欲为。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王家是什么的来头?山西名门望族!在这京中,我们王家,朋友还是有一些的,哪怕老爷现在被你们陷害,可是相信很快就能够安羔无事的回来。你家什么蹇大人?呸!他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阉官罢了。“那管事还真的似一点都不害怕这些官兵的样子,还朝地上吐了一口淡。
“你、你敢侮辱我们蹇大人?“
“侮辱又怎么了?来抓我啊,或者,你们敢闯进我此王府的大门来吗?“
“哼!别以为靠上了何进就怕了你,今天这事一定要解决,把你们能真主做主的人叫出来!“
“呵呵,咱们王家,可不是靠上了谁,但是咱知道,你的那个什么大人,怕的就是何进大将军,蹇硕?他在大将军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
这双方居然就在这里骂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
挤了进来的刘显,这个时候听明白了,原来是蹇硕要夺这座新府啊。
蹇硕是三国时代早期的一个有少少份量的龙套。他也是官中宦官,也算是得到皇帝的宠信吧。但他的地位却不算太高,实际却等于是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的金牌打手。
他现在掌控着一部份皇宫的禁军,后来皇帝设置西园八校尉的时候,蹇硕是上军校尉。
但他在朝中,的确就是比较畏惧何进。毕竟他跟十常侍又有些不同,他需要统领禁军,那么跟何进相接触的方面就较多。无论他是否是皇帝的宠臣,又是否是张让等十常侍的打手,可他却也不敢跟何进发生冲突的。
何进就算不是大将军,但也是皇后之兄,如果犯到了何进的手上,他也只有被动捱打的份,且被打了,就算是皇帝也不好为他出头,至于张让等人,本来就跟何进不对付,真要闹起来,遭殃的只有先是蹇硕。这些也是蹇硕害怕何进的主要原因。
而何进和王允交好,这个王允府上的管事,他毕竟也是名门望族王家的人,平时见识的也多了,且的确也有些仗势欺人,的确看不起蹇硕这样的一个阉官。他知道蹇硕受何进所制,所以,才敢如此寸步不让。
早前也有提到过,在朝堂上,外戚、权臣、宦官等等的党派互相倾扎,却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他们虽然不和,但是却还勉强保持着克制。可是下面的人,却不会刻意的去克制,有时候互相辱骂,甚至是更激烈的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
像眼前这样的言语交锋,也只是常事。
何进和王允,自然也不是说是当真的互相交好,他们其实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王允需要积累他的政治资本,所以才会刻意的去结交何进。而何进,他现在想要获得一些好名声,想树立他的一个相对正面一些的形象,如礼贤下士的形象,希望可以获得天下文人阶层的认可。如派江斌去想把郑玄带到京城为官,就是何进的一种作态。此外,何进更希望获得大汉的那些名门望族的支持。甚至,他也想挤身进名门望族之列。如此,何进去才会和王允结交。
其中的确有些复杂,但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王允现在虽然被陷害入狱,但是却不会当真的有危险,毕竟他在朝廷的确已经经营出了一个关系网,现在,不少人正在为王允奔走呢。
在这个时候,何进自然也会为王允说话,如果王允的产业遭受到那些宦官的巧取豪夺的话,求到何进头上,何进自然也不会不理不闻。像现在这样,当真的闹起来,何进也会出面为王允处理这些事。
这王府的管事,就是很清楚这些关系,所以,他一点都不惧蹇硕派来的人。
而蹇硕的人,他们也的确不敢强行闯进王府中去。
就在他们僵持互骂的时候,刘显咳了一声,上前去对王家的管事抱了抱拳道:“咳咳,各位,打搅了。本公子乃平原王府少主武勇侯刘显,想拜访一下此间府邸的主人,请问你是……呵呵,还请通报一声,给一个方便。“
刘显突兀的插入,不管是那王府的管事还是蹇硕派来的那个领兵的人,都一脸不悦,正想要发作,但听到刘显的自我介绍后,又齐齐的合上了嘴。
这两天突然冒出来的刘显,的确是名声大振,尤其是刘显这个相对敏感的平原王府少主的名头,让他们敬而远之,轻易不敢得罪。
哪怕他们分别所代表的背后的人跟刘显都不太对付,可他们都是小人物,招惹不起刘显。
王允跟何进交好,王家的管事,自然站在何进的立场,对刘显肯定不抱什么的好感。而蹇硕派来的人,代表的却是宫中宦官的一方,自然也不会对刘显的什么的好感。
可面对刘显,他们却也不敢如何。
最起码,刘显可是敢在城门对大将军府的人大打出手的,并且还是面对上千人的情况之下,他们现在,算什么?
现在,刘显却是不理会蹇硕派来的人,而是对王家的管事说话。
那管事却是不得不回应的。
他有些惊讶意外的样子,然后腑首施礼道:“小人是此王家新府的代理管事,在此看守府邸,姓尤名里,小侯爷……我家老爷,被宫中宦官陷害,还在牢里呢,我们家的公子也不在,所以……府上主人都不在,如果没事的话,请小侯爷等我家主人回来了,小的再派人通知小侯爷?”
“不在?不在没关系,我想进你们府里喝杯茶,这总可以吧?”
刘显说着,回头对两女招了招手,抬腿就往府里走。
“呃,小侯爷,这个……”这个管事尤里,一时拦也不是,退也不是。
“嗯?怎么了?不欢迎?”刘显俊脸一板,道:“跟你说吧,我跟两位娘子新到洛阳,正在游玩,路经此这里,感觉有些累了,刚好,又见到你们此府修造得挺别致的,所以,就想进来歇歇脚,顺便观赏一下贵府,不可以吗?”
“这、这……呃,当然、当然欢迎,小侯爷,两位夫人,请请请……”
这管事还想要找些借口拦一拦的,但是眼角却看到十数个人呼啦一下从那些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眼皮一跳,赶紧躬身工恭请刘显和两女进府。
蹇硕派来的人,这个管事不惧,可是刘显嘛,人家连大将军府的人都打了,还怕他这个要靠何进庇护的王家的一个小小管事?
他也的确有些眼色,马上就对刘显堆上了笑脸。
刘显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一脚踏进了府门时,又扭身回来,对外面的人喝道:“都散了,这有什么好围观的?都闲得蛋疼么?还有你们……什么蹇硕派来的吧?滚!以后再敢来此闹事,打断你们的腿!你们在这看着,他们再敢在这吵吵,就给我打!”
刘显最后是对自己的那些护卫说的。
说完了后,刘显就踏进了王家新府中。
“哟呵,尤管事,你也不简单嘛,有埋伏哦。”
刘显一进府,就看到府门内的前院内,在府门两侧,伏着约有四、五十人,都是一些青壮力键的家丁,他们人人都佩刀提棍,很明显是做好了万一蹇硕的人当真的要硬闯进府来,就将他们打出去的准备。
“小侯爷说笑了,毕竟我们王家,也算是有些家业的,总得要有人看家啊。老爷虽然被害入狱了,但罪名没有确实,相信很快就能回来,我等下人,也总得要为主人看好家啊。”尤管事低头说着,暗暗向那些家丁挥手,让他们散去,有刘显在此,他也不怕蹇硕的人来找事了,至于刘显这位,他自问招惹不起。
“你们王家不简单啊,主人入狱了,你们居然还能如此淡定不慌。”
“我们这些家仆,没权没势的,也做不了什么。看好家就是尽本份,小侯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