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不在的这几天,师师把酒楼、乐坊的装饰方案设计完成,未来开业事宜,管理事宜也做了详细说明,酒楼的名字初步定名“天上人间”,方案拿给李应,李应、杜兴赞不绝口,随即确定下来,就按师师方案开始工作,装饰由管家负责,开业及后期管理由师师负责,一切安排就绪,有条不紊。师师心情更是说不出的兴奋,如果燕青在身边,一定抱着燕青温存一会,让燕青也分享她的快乐。
晚餐结束,师师把紫珊,绿萝都叫到自己房间,三人坐下,紫珊把茶沏好,师师端着茶杯抿了一小口说:“今天让你们两个来,想说说绿萝的事,”绿萝把茶杯端到唇边,刚想喝,听师师要说自己的事,又把茶杯放回茶几,疑问地望着师师,师师看着绿萝的表情笑笑说:“绿萝,你与燕青的事,我全知道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你是真心爱燕青,还是为了报恩?”“老师,开始我只是想报恩,刻苦跟老师学习,想有一天出成绩了,报答燕青,可后来长大了,就一点点爱上他了,这种想法越来越深,每当看到燕青时,我的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比老师看着我弹琴时都紧张,那天,老师告诉我,要离开归雁山庄,我的心就乱成了一团,怎么也不能稳定下来,我感觉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怕燕青突然离去,在也见不到燕青了,就跟燕青表白了自己的心事。那天,进到燕青房间,看到墙上挂着的老师画像,心里就是一沉,问燕青是不是喜欢老师,燕青毫不犹豫告诉我喜欢,我当时也有过一丝念头,把自己的心事忍下,可!可!还是抑不住对燕青的爱,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事,绿萝流着眼泪,凄凄楚楚说完自己的心事,望着老师,但心里轻松了许多。师师望着绿萝可人的样子,轻声地对绿萝说,既然这样,我想告诉你另一件事,弟弟已有亲事了,你能接受吗?”,“能,好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的,只要燕青要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接受,如果有一天,燕青需要我替他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含笑闭上眼睛,今生我的命就是他的,”绿萝说完,泪水已挂满脸颊,师师、紫珊听完绿萝的话,心都震撼了,一个还不满十七岁的女孩子,心里是怎样地,承载这深深地情,师师、紫珊都默默流下泪水。师师伸手把绿萝抱在怀里,轻轻地,用丝帕擦着绿萝脸颊上的泪水,“绿萝难为你了,”然后指着紫珊说,“紫珊是燕青的夫人,我与燕青早有了肌肤之亲,你能和我们共处吗?”“能,只要老师,姐姐能接受我,我会一生记住老师、姐姐的恩德,”绿萝抬起头,凄凄楚楚地望着师师,师师松开绿萝说;“绿萝,从今天起,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姐姐,我们三人在今后的日子里照顾好燕青”师师刚说完,绿萝立即起身跪地:“谢谢老师能原谅绿萝,你以后是我的姐姐,但终身都是我的老师,将来有一天老师老了,绿萝会每时每刻侍奉跟前,”师师急忙扶起绿萝,“傻丫头,都说没人时就叫姐,怎么还叫老师,”绿萝再次落座,脸上虽有泪痕,但却洋溢着无限的幸福。“妹妹,只顾着谢你的老师,把我这姐姐丢一边都不管了,”紫珊嬉笑着说道,绿萝赶紧站起,抱住紫珊轻声地说,“谢谢姐姐,”那声音如涓涓细流的泉水,轻灵,美妙,师师看到绿萝的表情,知道现在的绿萝已恢复了往日的欢快。
夜色柔柔地。月随云朦胧,几颗星迷离,风轻轻拂过湖面,荡起粼粼波光,微弱的夜光,倒映在湖面。很难分辨是湖水,是灰暗的天,小竹林有节奏地,哗啦啦地响着。
师师,紫珊都回房了,绿萝由于兴奋,无法入睡,起身下楼,丫鬟陪着,在湖边散步,哥哥都走三天了,今晚能回来吗,今天老师接受我了,我多想让哥哥知道这个激动心扉的喜讯,小妹从今往后,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小姐,夜深了,有点凉,回房吧,”丫鬟提醒,打断了绿萝沉思,好吧,咱们回房。
绿萝的两个丫鬟,一个叫欣儿,一个叫灵儿,从绿萝进入庄园,就侍奉绿萝,绿萝对两个丫鬟,特别体贴,时间长了,三个女孩子,就像亲姐妹一样。
三人说笑着,朝“临湖雅居”走去,欣儿突然说:“小姐,议事厅那边好像有人说话,”绿萝停下脚步细听,说话声断了,可脚步声确越来越近,朝着“临湖雅居”这边走来,“是哥哥,是哥哥!”随着脚步临近,绿萝确认是燕青,绿萝对燕青的一言一语,举手投足,都非常熟悉,等来人走近了,绿萝看清了就是燕青,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扑在燕青怀里,“哥哥,”随着声音,绿萝激动的泪水,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来,燕青抱住绿萝急忙问:“小妹怎么哭了?”“哥哥,我是兴奋的,老师接受我了”绿萝迫不及待地,把今晚的消息告诉燕青,“那小妹就是我情妹妹了,”“不是情妹妹,是三夫人,”绿萝认真地说道,燕青笑笑摸着绿萝的头说;“哥哥逗小妹呢,”绿萝抱着燕青不松开,头伏在燕青怀里,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小妹,松开哥哥,该回房睡觉了,”“答应我,今晚陪小妹,就松开哥哥,”“好,”燕青看着雅气的绿萝,不想让绿萝不开心,痛快的答应了。
吃过早餐,从餐厅出来,绿萝对师师、紫珊说:老师,燕青哥哥昨天夜里回来了,太晚了,早晨还没醒呢?”紫珊嬉笑着说道,“小妹,哥哥是不是陪你了,还学会吃小灶了呀,”“不是,昨晚不想睡觉,在湖边散步,看着哥哥回来的,老师,姐就会欺负我,”师师笑着说:“你两个别闹了,一会弟弟醒了,咱们还有正式商量,”姐,你们吃过饭了?”这时燕青正好走进餐厅,师师看燕青过来了,对燕青说道:“弟弟先去吃饭,我们在议事厅等你,咱们商量事,”“好,”燕青点点头,快步走进餐厅。
燕青吃过早餐,来到议事厅,见师师、紫珊、绿萝围一张圆桌说话,迈步走到桌前落座,三个女人见燕青来了,都看着他,燕青等师师说话,师师只是浅笑的望着他,“姐,怎么都不说话?”“等着听弟弟说呀,”“等我说?”燕青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询问,“弟弟不说,我问,你答,”昨夜欺负绿萝了吗,”“没有,”“可绿萝说你欺负她了,”“姐,真没欺负,”这时的绿萝脸憋得通红,实在忍不住了说,“姐,就不要逗哥哥了,”“哟,还是我们绿萝疼哥哥,这就开始护着了,”师师带着微笑说着,“好了,弟弟不逗你了,可是以后夜间回来,都必须告诉我们,”“知道了,”燕青答道,“说说这次事办的如何,”燕青看了看师师,又看看绿萝,师师明白了燕青的意思,师师对燕青说道:“弟弟有些事应该告诉绿萝了,她已是你的夫人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也聊过,知道绿萝是真心爱弟弟的,”“姐,我不知从哪说起,还是姐说吧,”燕青望着师师说道,师师点点头,目光在绿萝脸上停住:“绿萝,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了,一是对你负责,二是也为了我们的酒楼别出事,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姐叫什么,今天告诉你,我叫李师师,就是当年的东京的头牌花魁,你哥哥,也不叫李青,他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我、燕青、紫珊,隐姓埋名这多年,就是为了躲避当年的灾祸,这次到南京来,再度出山,也是紫珊与你在前面,我只是在幕后,我想让你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师师说完,绿萝震惊的望着师师,随后又看看燕青,慢慢站起身,拉着燕青,坐到师师身边,然后绿萝双膝跪地,绿萝含着泪说:“老师、哥哥对绿萝有再造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受绿萝一拜,”绿萝说完,磕了三个响头,前额都磕红了,师师、燕青都惊诧的看着绿萝,也忘了扶起绿萝,绿萝磕完头站起,抱着师师就哭,边哭边说:“绿萝原以为就自己苦,其实老师比我苦多了,即使这样老师还每时每刻的教育绿萝,绿萝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老师放心,绿萝一定会完成老师今生的心愿,”绿萝说完,谁都没说话,屋里很静,静的出奇,似乎用静,遗忘悲伤的过去、用静融化着激起的心动,此时温柔低语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师师轻轻地,抚摸着绿萝红红的前额,发现绿萝今天长大了,她还是不满十七岁的孩子,师师没有想到,告诉绿萝真相的震撼,“绿萝,痛苦都过去,弟弟给了我一切,你的成长,又带给了我无穷的快乐,我已经知足了,绿萝你不要有任何压力,你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安慰,”师师说完,绿萝抬起头,看着师师,绿萝露出了笑容,燕青,紫珊,也都露出了笑容,师师推开绿萝,“绿萝,今天这样子,以后不能再有,我发现,弟弟与绿萝怎么都学会吓人了,真受不了,”师师假装生气的样子,“记住了老师,下次不敢了”绿萝笑着说。小插曲已过,师师对燕青说:“说说那件事的结果吧,”燕青喝了一口茶,就把找到柳玉莲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了,把柳玉莲安排在归雁山庄的理由,师师听完点点头说道:“弟弟做的对,等忙过这段,找机会也见见这母子。”
师师说完,对紫珊说:“你和绿萝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与弟弟商量,”紫珊点头,绿萝两人离开议事厅回房。
师师看两人离去,就对燕青说道:“弟弟,姐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什么事,有事要去做,姐吩咐弟弟就是,”燕青插话说,师师又望了一眼燕青问,“宋徽宗是不是被囚禁在金国都城,”“是,”燕青答,“姐想让弟弟去北国一趟,看看有没有办法,见宋徽宗一面,原来就有这个想法,好像不成熟,今天听弟弟说了柳玉莲的事,想想,要是有可能,就见他一次,告诉宋徽宗,柳玉莲母女已找到,我们负责照顾她母女,让他放心,弟弟,你看这事能行吗?”燕青听完师师的话,沉思一会说:“可以,等这几天,把家里的事做完,就去北国,”师师说:“那就先这样定,晚上再最后确定,”“好,”燕青回道。说完两人也出了议事厅,向临湖雅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