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大翔哥便拿起电话,给大哥谢必世打了个电话。
“是大哥吗?小弟我被人欺负了,你无论如何得帮小弟找回面子来啊!”大翔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谢必世哭诉。
谢必世冷哼一声,道:“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村里有个女大学生,长得国色天香,赶紧想办法给我骗来瞧瞧,明晚四少聚会,我要带着她显摆显摆!”
“这……”大翔哥犹豫了一下,想到叶京跟孙雅晴的关系,要是把孙雅晴骗到谢必世那里,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了。想到这里,大翔哥便道:“你放心吧,大哥。那女孩正好现在就在村里,我到时瞅准机会,把她抓到你那里。不过她有个很厉害的同伴,我要是把她抓了,她同伴要是找你,可不关我的事啊!”
“多大点儿事儿?在省城我得罪不起的人还不多!”谢必世冷哼一声,道:“你就尽管办好你的事,其余的交给我!不过,你抓人归抓人,可不准你碰她!她的第一次要留给我!”
“明白明白!”大翔哥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好了!”
大翔哥放下电话,嘴角泛起一丝阴狠的冷笑。他将孙雅晴抓起来,送给谢必世,可谓是一举两得,既能巴结谢必世,又能将叶京引到谢必世那里,让谢必世收拾叶京。唯一让大翔哥觉得可惜的是,他一直都很喜欢孙雅晴,这样就把她献给了谢必世,让他多少有点舍不得。
不过,为了报复叶京给自己带来的那份屈辱,大翔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叶京赶跑大翔哥等人,便回到了孙雅晴家中。孙雅晴眨巴着眼睛,一脸崇拜地望着叶京,道:“哇塞,你太厉害了!这么多人被你一下子就给打倒了!”
叶京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秦婶看叶京身上的衣服经过一番折腾,沾了不少灰尘,便道:“你的衣服脏了,我来帮你洗洗。”
叶京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番打斗,不小心被人扬了一身灰尘。他摆摆手,道:“不用了,秦婶。我自己回去洗就好了。”
秦婶却十分坚持,道:“你治好了我的病,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换不清。给你洗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叶京见秦婶态度坚决,便将衣服脱了下来,递给秦婶。
虽然已经是深秋,天却不算热,叶京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自然就露出了里面胳膊上的那块粉红胎记。
秦婶看到那块胎记,却是心头一震,惊声道:“那块胎记……”
叶京见秦婶震惊,怔了一怔一怔,道:“这块胎记怎么了?”
秦婶显得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块胎记是你出生就带着的么?”
叶京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我记事起就有的胎记。”
秦婶又继续惊声问道:“那你头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块伤疤?”
叶京这下更加惊奇了,秦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脑袋后面有块伤疤的?他惊讶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块伤疤也是从我记事起就有的,连我都不知道那块伤疤是怎么来的!”
“看来你果然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小京!”秦婶怔怔地看着叶京,忽然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句,随即又自言自语地道:“不对啊,你爸爸明明是是姓宫的……”
“姓宫?”叶京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难道说这个宫不是宫,而是南宫,是爸爸有意隐姓埋名,才改姓宫的?”
叶京想到这里,急声道:“秦婶,你认识我的爸爸和妈妈么?”
“当然认识!”秦婶叹了一口气,道:“可能你都不记得了,当年你们一家还在这村子里住了好几年呢!”
“我在这里住过……?怪不得我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呢!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关于这里的记忆都没有呢?”叶京脑子有些发懵。
他闭上眼,按了按脑袋,努力地冥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去对于五岁之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其实这本来很正常,许多人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叶京也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他来到这个村子,又听到秦婶说起当年的事,脑中居然模模糊糊有了当年的影像。
他隐约地地记起一些东西,自己幼年的确在这个村子里住过,可是后来却离开了。至于他为什么离开,后来为什么又跟叶天问在一起,他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秦婶见叶京想得十分费劲,安慰道:“你那时年纪小,又遭遇过一场事故,不记得也很正常。”
“秦婶,你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么?我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叶京想不起当年的事,于是就问秦婶。
“说起当年来,我都有好些事记不起来了。”秦婶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开始絮絮叨叨地道:“我记得二十多年前,你爸和你妈抱着刚出生的你,有一天来到了这个村子里,说是老家发生天灾,就来到我们村子里避难。村长看你们可怜,就把你们留在村子里。你爸妈话都不多,跟村子里的人也很少接触。我见你们一家过得艰难,就经常和老孙去你们家送些吃的穿的,一来二去就跟你爸妈熟了。不过你妈有点怕生人,你年幼的时候缺奶,还是我抱着你东一家西一家地找家里有孩子的媳妇儿给你喂奶呢!”
秦婶说到这儿,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不过,你爸妈真是好人。那一年冬天下大雪,我家老孙在医院工作,没回家。就是在那时候,我在雪地里滑了一跤,摔断了脊骨。大雪封路,救护车没有办法通行,是你爸爸背着我,冒着大雪连续跑了四十多里,把我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你爸爸脸不红气不喘,医院的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围着你爸爸啧啧称奇。我在医院没人照顾,也是你妈妈抱着你在这里照顾我,帮我做饭洗衣。”
秦婶顿了一顿,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大家都是挺太平的日子。可这日子过了没几年,有一天忽然有一伙人闯进了你家里,说是要抓你们一家。我当时正大着肚子在你家跟你妈唠家常,你爸见势头不对,就让我回家。我从你家出来,打算去村里喊人帮忙,回头一看你爸已经跟那伙人打起来了。谁知平常看上去挺温和的你爸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人打那一伙七八个人,像只老虎一样上蹿下跳,几乎是招招见血,毫不留情。”
“当时,你也就四、五岁大,还不懂什么叫危险,就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热闹。那伙人中有一个瘦子看见你,抓着你就往墙上蹿。你爸见你被抓走,心里一急,抓起一块石子就扔,正好砸在瘦子的脑袋上。瘦子当场就被砸晕了,抱着你就从墙上落了下来。你的小脑袋无巧不巧地就落在一块棱角尖尖的砖头上,一脑袋都是血。你妈就跟疯了一样跑过去紧紧护着你。”
“你爸虽然厉害,可是还是打不过那么多人。后来你妈也加入了战斗。我没想到你妈看上去文静较弱,可是身手居然那么厉害。那些人都不是两人的对手。后来有一个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老头儿,好像是你妈妈的爸爸出手了。一出手就把你妈妈给抓住了。他还想抓你,可是正在这个时候,有个道士赶了过来。那老头儿看见道士,就直接带着你妈妈跑了。”
“你爸爸见你妈跑了,疯了一样去追她,道士也跟着他去了。我就赶紧过来抱着你去找老孙。老孙给你检查了一下,说你脑部受创,记忆有可能受到影响。你头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来的。后来你爸和那个道士最终还是没能追上那个老头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你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意气风发,变得消沉度日。后来道士不知道跟你爸说了什么,接着道士就带着你离开了村子。没过几天,你爸也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接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你们一家人的消息了,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念叨着你们。”
叶京听秦婶说到这里,不由陷入了沉思:“来抓自己和妈妈的那伙人很可能就是冯家的人,而那个道士自然就是叶天问了,最后带走爸爸的那帮人则就是南宫家族的人了。而且冯家领头的既然是自己妈妈的爸爸,那说明妈妈也是冯家的人,那自也自然有一半是冯家的血统。既然如此,冯家为什么还要苦追着自己不放,甚至不惜杀自己呢?这件事跟合欢派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京想来想去,都难以想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许只有日后进入南宫家族,让自己的爷爷和父亲来给自己一个解答了。
“你们一家都离开后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秦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继续说道:“有一天一个男人带着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来到村子找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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