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忽然盯向一处阴暗的角落,在那里一团黑色的虚影正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看上去就诡异的很,就宛若一个被注水膨胀的黑色气球奈良鹿丸!
黑色的阴影在地上舒缓的抖动着,奈良鹿丸扭动着有些僵的身体,面皮上黑色的影子在缓缓地退去,露出下面一对漆黑的眼仁。w≈ww.
“宗主!
“嗯!”
秦昊扫了一眼奈良鹿丸。
奈良鹿丸秽土转生
力量34,敏捷35,体质31,感知42,智力61。
血继限界:奈良影缚奈良一族独有秘术,此术本身需要高智商才能充分运用。影术的前提是影子表面积不变,看似功能有限,但配合影子的变形,光源变化以及敏捷的思维,就可以实现千变万化的功效。
开能力:影子模仿术,影缚颈术,影缝术,影伪之术。
能力限制:无。具有常的成长潜力。
忠诚度:6o.
“6o!”秦昊呐呐道,然后别过脑袋,按捺住心中的杀意。
如果,奈良鹿丸刚才没有从阴影中主动走出来,亦或者他的忠诚度降低了许多,那么,奈良鹿丸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可能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奈良鹿丸,眼神有点疑惑的看向秦昊,“什么6o?”
“没什么,你听错了!”秦昊的视线掠过奈良鹿丸,看向星耀古环的位置。
“哦!”奈良鹿丸点点头,聪明地没有再追问,也是将目光锁定向星耀古环。
“挺不错的能力,能一路潜伏在掌狱司的眼皮子底下,不错。。。”秦昊赞叹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沉声问道:“那个人,你怎么看?”
“心思缜密,善于蛊惑拿捏人心,手段歹毒,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工具,用之则弃,却又极其善于布局,一举一动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大有深意,步步都隐含杀机,言语中更是真假掺杂,九真一假,让人难以辨认。”奈良鹿丸语气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的目的绝不是杀死古妖那么简单,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需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否则,被隐死了都来不及反应。”
“那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秦昊眼神一亮,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奈良鹿丸自己也一直在思索,于是,他很快便回答道:“以我一路上看来的情况,这个人对广成古遗有一种乎寻常的熟悉,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广成古遗会出世,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个准备不是指来抢夺一份可能的机缘,而是说,他具有极强的目的性,他根本就是知道广成古遗中会有他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我觉得有七成的可能性与古妖有关系。”
如果说一开始,秦昊只是想通过奈良鹿丸的回答来印证自己的猜测,那么现在,他心中则是震惊于奈良鹿丸的能力了。
该说不愧是智商过2oo的存在么?
仅仅凭借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就做出了如此准确的判断。
“七成的可能性?”秦昊盯着奈良鹿丸,忽然觉得或许有朝一日,这个男人的智慧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帮助。
这是一个谋略型的人才啊,拿去当战斗人员使用,是不是有些浪费呢?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秦昊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这说明古遗中的这件东西对他非常重要,可以说是志在必得,而古妖的出现,则是一个意外,哪怕这个意外会带来乎想象的利益,我也不能相信像葛人妙这种人物会改变自己的计划。
普通人或许会朝令夕改,但是葛人妙不会。”
奈良鹿丸十分笃定的判断道:“除非,古妖的价值与他原本的目的便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原本计划中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古妖的身上能得到重合,并且更具有价值,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舍弃原来的计划,因为出现了更好的替代品。”
啪啪啪!
“精彩的推断!”秦昊拍拍手掌,然后声音陡然一寒,“不过,葛人妙可不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而是。。。。”
秦昊五指一挑,一枚漆黑的苦无无声无息的射向奈良鹿丸。
哧!
黑色的闪电擦过奈良鹿丸的耳鬓,一声惊怒的吼声从他背后传出,像是夜枭的声音,尖锐刺耳。
“这个声音,身后三米,什么东西?”
奈良鹿丸心中打了个激灵,他感觉背上似乎被一种粘滑滑的液体溅上,凉意沁骨,有一种恶寒。
他猛地转身,同时身形暴退,一个黑色的轮廓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一朵花?
一个人?
葛人妙?
“而是,他都要得到啊!”秦昊沙哑,暴虐的声音传入奈良鹿丸的耳中。
“古妖,他葛人妙想要,原先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古妖,那么原本的东西,岂不是也可以更轻易的到手?”一瞬间,奈良鹿丸看着眼前这个七分花三分人的怪物,才真正明白了葛人妙的心思。
两个都要,才是万全的手段啊!
奈良鹿丸盯着眼前的怪物。
身体尽数由花鬘构成,根须在地上轻轻地蠕动着,没有出丁点的声音,便是连空气都没有流动,高两米,原本花冠的位置却是一张模糊的人脸,仔细去看隐隐能够看到葛人妙的样子。
一根黑色的根须齐根而断,喷洒出绿色的汁液。
人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正对着秦昊愤怒的嘶吼着,在他的后面五米处,白玉色的石柱上,一根漆黑的苦无深深地没入,只留下一个柄端。
“聒噪!”
秦昊眉头一蹙,空气中炸出一道轰鸣,白色的气浪拍的奈良鹿丸面皮生疼。
地面啪啪连着裂开两个深陷的凹坑,碎石乱溅,却是连残影都捕捉不到,然后,怪物的嘶吼声戛然而止,一大片碧绿色猛地在空中炸开,像是被飓风扫过的布帘,狠狠地甩向白玉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