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淡淡一笑,面上并无害怕神色,甚至,还多了几许玩味。
她老神在在地双手抱着胳膊,邪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德林,“你考虑得倒挺周到的,不错,若是杀了我,再伪装成我被马贼袭击的样子,以我爹那敦厚的性子,确实不是怀疑到你的头上。”
张德林虽然心里对上官幽这样的态度有些疑惑,但此时上官幽以及她带过来的几个人都被自己的人给围住了,他早就打听到这个上官幽是个人尽皆知的废材,恐怕连引气都做不到,断然没有了反抗的可能,于是又开始得意起来。
“一切都是大小姐逼出来的,你若是肯放小人一马,小人也不会和你硬碰硬,你将我逼上了绝路,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好啊,那让你的人都动手吧,一起上,都别浪费时间。”上官幽淡淡地说着,眸底精光一闪,右手慢慢握紧,面上的表情越来越淡然。
熟悉她的宝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要认真了。
张德林胜券在握,根本就没注意到上官幽的动作,只是猛地一挥手,下了一个指令:“上!”
下边的人都是张德林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是听他的命令,对于上官幽这位“大小姐”,并无什么感觉。
张德林让上,他们便猛地全都朝着上官幽冲了过去。
上官皓派来的几个护院极力护着上官幽母子俩,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显出了颓势。
上官幽勾了勾唇,唇边浮起冷意,右手心突然一阵金光大作,一把薄如蝉翼的宝剑便凝在了她的手心。
她再不压抑,释放出自己全部的灵力。
手中的剑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扫,剑身发出一道剑气,就近几个人就已经被她掀翻在地。
“张德林,就这几个人也想对我不利,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张德林没料到上官幽会有这一手功夫,顿时有些讶异。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上官家的大小姐是个废材,他虽然身在北城,但北城离京都不远,对于上官幽其人,也是略有耳闻。
传闻她五年前因为婚前失贞,被如今的太子殿下,当初的三皇子退婚,老爷子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家门,本就不好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正是因为如此,张德林才敢背水一搏。
可没想到上官幽突然就变厉害了,不但那性子变得不再软弱,体内还修炼出了灵力,就刚刚那一下子,最起码也是凝气阶段以上才能做到的。
张德林震惊了一下,却也并未太过于畏惧。
“士别三日,大小姐如果让人刮目相看,不过就算你已经修炼出了灵力,那又如何?北城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张德林沉声一喝,突然阴险的一笑,对着下面的人下了命令,“去,给我将那个小孩抓起来!”
一时半会儿不能制服上官幽,他还不相信,自己这么多人,还抓不到一个小孩子了。
只要宝宝在手,上官幽纵使有再打的本事,也翻不了天了。
上官幽冷哼一声,对着宝宝努努嘴,“儿砸!你要当心了!他们想抓你来威胁我呢!”
宝宝额前的红光微微一闪,小黄鸡飞快地加入了战斗,他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并无一丝害怕,“娘亲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小黄鸡,我们上了!”
小黄鸡扬起脑袋啼鸣一声,那声波震得离得最近的人一阵晃神,像是丢了魂一般,紧接着,嘴里吐出一大串火苗,张德林的人被逼得节节后退,根本就不敢靠近。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啊!明明就跟巴掌大的小鸡仔似的,却口能喷火,发出声波攻击!
上官煜这小子不过才四岁大而已,竟然就已经拥有兽宠了?!
张德林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的决定是错误的了。
上官幽可不给时间给他思考,手里拿着剑左突右冲,所过之处,打手们全被灭了个干净。
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张德林的面前。
剑轻微地抖动着,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一般,发出一阵龙吟,瞬间就化解了张德林的攻击,抵上了他的脖子。
上官幽居高临下地站着,颇有睥睨天下之势,“张德林,赌博这种事,不是每次都能赢的。这次,你赌输了,本小姐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德林梗着脖子,面上闪过羞愧和愤恨的神色,“成王败寇,老子今天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上官幽捂着嘴巴嗤嗤地笑了起来,“我暂时可没有这个打算。”
说完,从空间里拿出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绳子,将张德林五花大绑过后,扔给身后的护院,“你们两个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其余的人,继续搜!秋儿,你跟我一起去账房看看。”
到账房查了帐,果然账本做得一塌糊涂,差账漏账假账都有,很明显这张德林从中贪了银子,还不止一点半点。
去地窖里面搜查的人回来汇报,说在地窖里找到了六位被关押起来的少女,这几位少女一身被张德林糟蹋过的痕迹,瘦骨嶙峋,人人的眼神里都染满了灰败。
上官幽气得都快要爆炸了,同样作为女性同胞,她最恨的就是强。女干犯,真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张德林,后想到张德林背后的那个靠山,还是放弃了杀他的打算,计划先将他押回京都再说。
上官幽又让人去把王栓请过来,认领她的女儿,不过王栓却看着那些少女,虽然有惋惜、痛心,却并没有太过于伤怀或是什么父女重逢的感人场面。
“王老先生,其实这些人里面,并没有你的女儿。或者说,你并没有女儿,对吧?”上官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淡淡地问道。
王栓面上闪过惊讶,“大小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功夫不弱,刚刚与张德林对手的时候,你分明是手下留了情的,不然这张德林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收拾?以你的身手,来这里偷一个丫头不算什么难事,但你却选择了舍近求远,去京都本家告状,这分明与常理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