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看着面前刚硬的男子,突然间就来了兴趣,比起杀死面前的这个杀手,她倒是更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她。
“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蒙面人道。
蒙面人露在外面的眉头皱了皱,自己已经败在她手里了,要杀便是,她还想拿他怎么样?
上官幽不理会蒙面人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再来比一次,如果你能杀了我,那自然能如你的意,但是如果你还是赢不了我,那你以后就必须奉我为主,听从我的号令!”
蒙面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丢了性命,而且你还有机会杀了我。更何况,做杀手组织的下属,跟做我的下属,又有什么区别呢,跟着我,你还能轻松点,我说的对吧。”上官幽继续忽悠着他。
蒙面男子被她说的一愣,最后终于阴差阳错地点了点头。
结局,当然是显而易见的,蒙面男子再次败在了上官幽的手中。
上官幽邪邪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将一颗药丸碾碎后,将一些粉末递给了男子。
“吃下去,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的,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如果你对我们又生出了什么歹意,你就洗干净了脖子吧,这个药物只要一经我的催发,可以立刻让你七窍流血而亡!”
上官立一直观看着上官幽和蒙面男子间的互动,在看到上官幽让男子把零星半点的粉末吞下去时,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不是屯子的疗伤药么。
上官幽偷偷地对着上官立眨了眨眼睛。她对这个蒙面男子不知面不知心,当然不会放心地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只能耍点小计谋。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人家都是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我慕凛夜向来说话算数。”
蒙面男子在看到这点粉末之后,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就将粉末咽了下去,随后说道。
话毕,慕凛夜又对着上官幽单膝跪地。
“属下慕凛夜,见过主子。”
上官幽对慕凛夜的表现很是满意,示意他站起来后就问道:“你是哪个组织的?”
“属下原本隶属了明教,但现在那个叫慕凛夜的杀手已经死了。”
慕凛夜说着,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刚毅的国字脸来,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一指长的伤疤,显然也是一路舔着刀口走过来的。
上官幽对慕凛夜的上道愈发满意起来,但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你们杀手组织会不会要求杀手服用毒药来采取控制?”
如果真那样的话,那她这个手下迟早就会死掉,除了能知道谁想加害她之外,这个手下,她岂不是白收了?
“属下曾任职明教左护法,未曾服下药物。”慕凛夜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左护法而沾沾自喜。
上官幽一想也是,都已经做到左护法这个位子了,没什么特殊情况,还真不会有人想到造反。同时,她又为自己能够收服这样一个手下而感到庆幸。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杀手都有自己的傲气。如果不是她一连赢了慕凛夜两次,使得慕凛夜心生敬佩,慕凛夜说什么也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组织的。
一起上了狼豹车,慕凛夜作为上官幽新收的手下,自然而然地替下上官立的位子,做起了赶车的行业。
好在这里本就是在野外,前后离两个城镇都有不小的距离,因此上官幽和慕凛夜的打斗,以及慕凛夜对上官幽的归从,除了车上的几人之外,无人知晓。
“娘亲,你真厉害。”
宝宝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上官幽,口中满是自豪。
上官幽微微一笑,自从月初寒陪了宝宝一阵子之后,宝宝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了,这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她不需要宝宝和其他的孩子与众不同,也不需要宝宝长大后必须出人头地,她只要宝宝过得幸福就好。
白宁馨和屯子望向上官幽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她们也渴望有何上官幽一样的实力。
上官幽看出她们心中所想,安慰着:“我这点实力,也都是从实战中得来的经验,宁馨你你只要让你父皇帮你找些人练练手就可以,屯子的话,等你伤好了,我就会教你修炼。”
“我父皇才不允许我舞刀耍枪的呢,要不是嫌皇宫里太无聊,我逃出来干嘛呀。”
白宁馨说着,小嘴嘟得老高,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皇宫了,她的心里有感觉有点不爽起来。
“咦,我怎么听说你是想要逃避和亲的命运,才逃出来的?”
上官幽听着白宁馨的话,顿时一愣。
她清楚地记得,在陵城的时候,她跟宝宝都听到那些江湖人士说燕国小公主逃跑了,是为了反抗和亲。
“什么?外界都是这么说的吗?”
这次轮到白宁馨愣住了,终于意识到了流言的强大,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啊,被他们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但是……白宁馨又低下头稍微红了红脸,若是让她和亲嫁给凤天绝,她也是很乐意的啊。
上官幽以为白宁馨只是因为羞愤才红了脸,也就没去多想,白宁馨斜了斜眼,看到上官幽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宝宝娘亲,你的话题跑远了。”
小黄鸡鄙视地看了上官幽一眼,同时用翅膀尖指了指驾车的慕凛夜,“你忘记问他,是谁要对你动手了。”
上官幽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忘了正事,便坐到慕凛夜身边,正要开口,慕凛夜却早就知道了她的意思,率先说道:“想要杀你的,是上官朔。”
上官朔!
三个字,如重锤般敲打到了上官幽的心上。
上官朔都对自己动手了,那爹爹呢?他怎么样了?上官幽焦急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