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幽拉着千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的表情色彩各不相同,不过倒是沉默的很是默契。
“娘,娘亲,你又从哪给我带了个小爹爹?”宝宝的眼睛没有眨动,看着千山那庞大的身材说的支离破碎。
千山虽然有些淳朴的不怎么识人间烟火,但小爹爹这个词他还是明白的。当下脸皮就泛起一层浅淡的粉色,眼睛也不敢往别的地方看,一个劲的盯着房梁。
上官幽瞪了宝宝一眼,随即却发现大家都用着怀疑的眼光瞧着自己,不由得大为光火,她的形象就这么差吗?出门就只能沾花惹草!
“你们没事干吗?一个个怎么那么闲?还有你!”上官幽数落了一遍屋里的人,而后芊芊玉指抖啊抖最后点在了千山的头上。
“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上官幽似乎是嫌自己说的还不够,手脚并用的把屋里方才对她质疑的人损了个干净。
月初寒三人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上官幽的大嗓门,不由得纳闷,是谁那么不长眼的撞枪口了?结果却是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上官幽身侧。
月初寒当即脸就黑了一半。
“老兄,你的追妻路还很漫长啊!”荒言摇了摇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扇子,颇为文艺的在面前一遮。
月初寒本来就郁闷,听完这话就更郁闷了。荒言说的,他还真没法反驳。上官幽实在是太难搞了。
“他是谁?”
月初寒摒去周围明显看热闹的眼神,定定的瞧着上官幽,要她给他一个解释。
宝宝此时在上官幽的身后对着月初寒摆出一个大手指,小嘴张张合合,说的竟是干的漂亮。
上官幽正说的兴起呢,被月初寒这么一打断,就像是刚烤好的肉,你一眨眼,就进了别人的肚子里,很是难受,因此回答的时候有些冲。
“和你没关系的人。”
没关系?月初寒的眼睛一眯,茶色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
上官立和荒言倒是站在一旁打量着状况外的千山。看起来就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因为那一脸的络腮胡子,他们并没有猜出千山的年龄。
“叔叔,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啊?”趁着没人注意,宝宝挪着自己的小身板来到千山旁边,开始了问卷调查。
看着宝宝那张人畜无害的可爱小脸,千山笑的温柔。蹲下身子,尽量让宝宝不用仰头仰的太费劲。
这个大胡子叔叔很温柔,对小孩子很好,加一分。宝宝心里此时如是想着。
“上官幽是你娘?”千山摸了摸上官熠那头柔软的碎发,眼中闪过诧异和失落。
宝宝虽然觉得这个叔叔挺好的,但和爹爹相比,他还是更喜欢原配件,因此只能对不起这个新来的叔叔了。
“对啊,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对,就是那个正和娘吵架的那个男的就是宝宝的爹爹。”宝宝对着上官幽和月初寒指指画画的给千山介绍着。
千山虽然想过上官幽可能会有丈夫,但却没想过已经有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了,不由得眼神有些暗淡。
因为他还真的有那么一阵想过,若是能够嫁给这样的人,也是种幸福。
“你的爹爹和娘亲总是这样吵架吗?”短暂的哀悼后,千山重新整理好了心情,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样子,不解的问着宝宝。
宝宝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说的,他的爹爹和娘亲在这方面幼稚的就像孩子。宝宝认为,他这个快到五岁的孩子都比他们成熟。
“他们经常这样……促进感情。”宝宝想了半天,才找出这么个词来。
一大一小倒是聊的挺投缘的,说说笑笑的谈了半天,竟是将吵架的两个人也吸引了过去。
“聊什么呢!”
上官幽还是挺佩服自家儿子的,什么年龄段的人他都能插上话,还能聊的投机。最经典的那次,只是看着老头下围棋,竟然弄出个万年交来。
宝宝当然不能说是在说她的坏话,连忙呵呵的傻笑,企图蒙混过关。上官幽正想收拾宝宝的时候,还是一直没发言的凤天绝解了宝宝的围。
“幽儿,你把人带来了,就打算让人家杵在这吗?”
当然不是!上官幽连忙摇了摇头,都怪方才的插科打诨,把自己最初要说的话都给折腾忘了。
上官幽这才将话题扯到了主题之上,将千山隆重的介绍给了在座的每个人。
着重的提了一下千沐雪的名字,众人便了然了上官幽的用意。想要拉个联盟,倒是个好主意,但千沐雪却不见得会同意。
但这些目前还为时尚早,上官幽想的是循序渐进。慢慢来,面包牛奶总会有的。
“千叔叔,你的胡子好扎人。”
千山喜欢小孩子,很快的就和宝宝和阿丞打在一片。不过他那刺脸的胡子倒是个无法忽视的问题,总是会刮得宝宝和阿丞又痒又疼。
千山窘迫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胡子真有这么扎人吗?
“千山,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你要住的房间。”上官立好心的出声提醒着陷入艰难选项中的千山。
默不作声的跟在上官立的身后,千山的右手一直是摸着胡须不放手,虽然眼睛一直在到处瞟着,却是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心不在焉。
“这间就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叫侍女就好。她们就在门口。”上官立体贴的对千山讲解了一番,这才给他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不表这边的千山对自己的新房间作何感想,单说此时在大厅里的上官幽眉头紧皱,手中攥的是刚从慕凛夜那得到的消息。
“丞相似有癔症,府内古怪繁多。”
只是一句话,却是让上官幽更加摸不到头脑。癔症是怎么回事?古怪还繁多?到底丞相府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幽左手摸右手的无名指节处,眼神放空,正想着这条消息能够提供的重要线索。可越是想,越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