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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凤倾瑶笑的一脸邪性,“我不干嘛,就是看看,一个大男人赤身**被人当动物一样观看会有什么效果而已!”
“你!”那人一听,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他今天这是都遇见了什么奇葩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那样对我,我……我就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凤倾瑶眉色一厉,顿时哂笑,“我的丑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威胁的了我!”
那人见凤倾瑶如此,阴阴一笑,道:“我就不说,说出来你就会杀了我灭口。(..com)”
“你不说,照样杀了你灭口!”嗖的一声,半空中忽然飞来一道冷光,直直的朝着地上的斗笠人而去,凤倾瑶耳边划过一抹凌厉的风,吭的一声,她手腕一转,用匕首迎击,那飞来的暗器便被打飞了出去。
“谁?”凤鸾娇喝一声,猛地转身,结果就看见了一身白衣风姿卓卓,安坐于轮椅之上的楚邀月。
那人有着一张令所有人惊艳的绝美面容,宛若长白山上的白雪一样带着清透和高高在上的优雅,令人不敢过于灼热的直视。
凤鸾一下看的呆了。
凤倾瑶此时也已经发现了来人,没想到竟然是楚邀月,而那投出暗器之人,正是楚邀月身后的吕游。
凤倾瑶拧起眉毛,“你什么意思?”
楚邀月沉默不语,一双深邃而幽深的瞳眸宛若深不见底的古井,直勾勾的看着她。
凤倾瑶微恼,把目光转向吕游,吕游摸了摸鼻子,抬眼看天。
“吕游!”凤倾瑶低叫一声,吕游连忙讨好似的上前,“哎,主子,你喊我。”
“为什么?”凤倾瑶看了眼地上的斗笠人。
吕游当然明白她在问什么,回头看了眼楚邀月,然后忽然弯下腰,在那斗笠人身上一点,那人便脖子一歪,昏死过去了。
吕游这才抬起头,看向凤倾瑶,嘻嘻笑道:“主子,殿下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的身体污了你的眼睛!”
“多管闲事!”凤倾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把手里的匕首扔给他,转身看向楚邀月,“既然殿下这么喜欢乱管闲事,那这个人就交给殿下处置了。”反正她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跟那个人耗。
楚邀月看着她脸上带着微微的恼怒,就知道她还在闹脾气,原本他是出宫之后去了凤府找她,结果却得知她出府,凤平告诉她,凤倾瑶出了城,他自然就知道,凤倾瑶大概是去了夙月楼,只是没想到,夙月楼还没到,就在城外树林边看见了她。
瞟了一眼地上的斗笠人,楚邀月脸色微沉,不管这人是谁派来监视凤倾瑶的,这都是一件相当严峻的事情,据说,凤倾瑶与陵帝在朝政殿内密谈了一个时辰,出来之后,就浑身都不对劲儿,而他又无从得知朝政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是跟她求证,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想理他?
“殿下?”吕游见凤倾瑶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由得为楚邀月叫屈,楚邀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吕游便立即熄了声。
凤倾瑶看了一眼天色,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天就快要黑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安排。
看楚邀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找她的?
皱了皱眉,凤倾瑶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楚邀月身边,“圣旨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没得选择,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想你该回去准备你该准备的事情。”
楚邀月似乎是看出她一团乱的心情,白皙修长的手从衣袖中伸出,缓缓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柔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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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他大掌那微凉的温度,凤倾瑶下意识要抽回来,楚邀月却抓紧,然后用力握住,“我不知道你跟陵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男人一张妖孽般的俊颜被洁白的衣衫衬托的更加脱俗,他那无比认真的目光里透露出令人安心的感觉,凤倾瑶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竟然觉得格外难得。
她那颗冰凉的心原本被坚冰包围,此时此刻,却有一股暖流缓缓划过,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跟她说这样的话,无疑是让她的软弱有了栖息之地,可是她却不能沦陷,因为她必须要让自己继续强大下去,即便那些强大不过是伪装而已!
缓缓抽出手,凤倾瑶看了一眼楚邀月,然后又看向吕游,“你家殿下身体不好,就不要带着他出来乱晃,明日启程去北燕,路途遥远,又要舟车劳顿,赶紧待他回去休息!”
说完,凤倾瑶便转身,然后率先上了马车。
楚邀月看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她那几句话,嘴硬的女人,明明关心他,却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来,他想要得到她的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殿下?”吕游看着楚邀月,指了指地上的那个斗笠人,楚邀月目光骤然一冷,吩咐道:“带走!”
马车继续前行,上了马车之后,凤倾瑶便闭目养神,而凤鸾也是沉默不语,低垂着眉眼,似有心事。
阮小梦看出了凤鸾的心不在焉,她微微握紧了凤鸾的手,凤鸾抬起头看她,阮小梦朝着她摇摇头。
身为母亲,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女儿在想什么呢,刚刚在马车下,凤鸾看着楚邀月那种出神的目光,她也曾经拥有过,想当年,凤镇远第一次出现救下了她和阮红绡,那时,她的眼里也曾出现过那样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一见钟情,不会错的。
可是她到底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走上自己的老路。
凤鸾与阮小梦自小相依为命,母亲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
她微微颔首,收敛了心思。
从刚刚楚邀月出现时,眼里就只有凤倾瑶一个人,那时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喜欢上这个男人,所以她及时收住了自己的心,别过了目光,没有继续去看。
见女儿如此明事理,阮小梦欣慰的笑了。
天色将晚,凤倾瑶一行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夙月楼,这是阮小梦和凤鸾第一次来到夙月楼,一进夙月楼大门,夙月楼一楼营业的小二便看见了凤倾瑶,于是连忙跑过来,“小姐,楼上请!”凤倾瑶微微颔首,跟着小二上楼。
阮小梦和凤鸾也及时跟上。
凤鸾一边上楼梯,一边打量这个奇怪的地方,原本临江而立就很奇怪了,而且这里竟然还是一个吃饭的酒楼,甚至客人不少,看样子都是来来往往的江湖客,普通老百姓倒是没几个。
凤鸾心中惊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上了二楼,店小二靠近凤倾瑶,低低说了几句话,凤倾瑶道了声知道了,就打发他下楼去,然后转身看向阮小梦和凤鸾。
“四姨娘,四妹妹,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是有事要跟你们说,不过我的时间不多,所以希望对于这里你们不要多问。”
阮小梦四下看了一眼,连忙点头,“小姐,你放心吧,不该问的,我们不会问的。”
“恩。”对于阮小梦凤倾瑶自然是放心的,至于凤鸾么……
阮小梦教出来的女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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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二楼,整个走廊,空寂无人,凤倾瑶走到第三个包厢门口,敲了敲门,门内立刻有人过来,打开了门。
“小姐!”开门的人是采月,采月一见凤倾瑶,小包子脸就笑的鼓鼓的,凤倾瑶伸手去捏她的脸,结果采月往后一退,秦楼霍的一下站出来,挡在了采月前面。
凤倾瑶伸出去的手,讪讪的收回,然后看了一眼秦楼,笑道:“怎么,秦管事,这么快就开始护犊子了?”
“什么护犊子?”秦楼显然是不满意这个说法,精锐的目光一扫,便看见了门外的阮小梦和凤鸾,点着下巴示意了一下。
凤倾瑶伸手指了指,“四姨娘,你应该认得,旁边那位,是她的女儿。”
秦楼冷眯起眼,打量起阮小梦来,许久过后,才开口,质问道:“你就是阮小梦?”
阮小梦惊讶,“这位公子……你认得我?”
公子?
呵……
秦楼自嘲的勾起唇角,他到底是长得有多年轻,明明比她们小不了几岁,偏偏她们都把他当孩子看。
想当年……
去他的想当年!
秦楼赫然转身,坐到椅子上,一双眼睛看向凤倾瑶。
凤凌已经把陵帝让凤倾瑶去北燕做卧底的事情交代了,所以秦楼也是生气不已,可是陵帝到底是皇上,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凤倾瑶见秦楼那副表情,自然是已经猜到他又想起了阮红绡,无奈唏嘘一叹,凤倾瑶走到凤凌身边,凤凌让她落座,然后示意采月关上门。
“凤主,人都到齐了。”
凤倾瑶点头,“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她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儿,然后开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灵渊族人的事情?”
她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比如凤凌的疑惑,采月的呆愣,秦楼的凝神,以及阮小梦和凤鸾的互相对视。
凤倾瑶将他们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最后,目光落在阮小梦的身上,又示意采月给阮小梦和凤鸾搬了椅子,待她们二人坐下,凤倾瑶才道:“梦姨,这件事,我想你该知道的。”
她改了称呼,叫阮小梦梦姨,已经是将她当做自己人来看。
阮小梦自然也是觉察到她称呼上的改变,只不过提到灵渊一族,她还是微微震了震。
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手心里冒出了汗,她表情微妙,几经变换,最后抬起头,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缓缓点头,“没错,我知道灵渊一族人,这个屋子里,应该没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了。”
她说完这话,凤倾瑶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沉闷了几分,也更紧张了几分。
尤其是秦楼,他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阮小梦。
阮小梦把目光投向凤倾瑶,“小姐,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跟你娘,还有你和鸾儿,都算得上是灵渊一族人。”
“你说什么?”阮小梦的话还没说完,秦楼忽然猛地站起来,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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