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喂喂喂,里面的几人是谁?”
“啊城,你别这么多管闲事行不行。以后我们就是上官家的人了,规矩点好不!”
“话不是这么说啊,文立大哥!你看你看,他们看起来都特帅气。”
“帅气?”林文立探出头去,只见病房里确实有三名从来都没见过的男人”“。当下也歪头好奇地问道,“他们是谁呀?啊均,你见过没有?”
“……”
“啊均?”
见问了两遍都没有反应,他只好转回头去。却看到钟健均拿着张照片在一个劲儿傻笑,顿时那个无语。叹上一口凉气后,便将照片抢到手,“发什么呆呢?!我在问你,你见过这几个男人没有?”
“唉?!喂喂喂!”钟健均急了,赶紧想抢回照片。
林文立一转身,躲开了。
“谁啊,看得这么入神,”当见到上面的女生时,他心里顿时拨凉拨凉的,“喂喂喂,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钟健均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这……”
“她叫谢姳,是公孙家的小女仆,”林文立扬扬照片,然后搔着后脑勺,“听说这妞只喜欢她家的大小姐,也从来没有见她在公共场合说过话。你这是自求多福吧?”
“谢姳?不会吧,”张仕城抢过照片一看,也呆了,“哇噢~~~!”
只见照片中的谢姳虽然面无表情,但皮肤很白。大大的眼睛,嘴唇薄薄的,身材有点瘦可还算标准,重点是她胸脯。
“喂喂喂,不对啊,”张仕城咧牙吸气,甚是讶异,“这小妞,有胸的吗?”
钟健均一惊,即刻伸手去抢照片!
就在这时候,林文立眼明手快,及时把照片给夺了回来。
“有胸?”
刚才还没有留意,原来这张是偷拍的照片。里面的女孩儿正在脱下衣服,露出那刚开始发育的胸脯。重点是连裤带都调得有点松,几乎要掉下来了。
林文立顿时无语,“喂!啊均。别这么无聊好不,要不要这么变态呀?”
钟健均即刻拿回照片放回口袋里,口吃起来,“你,你,你们懂个篮子!技术宅可以拯救世界的!”
“唉,不管啦,”林文立一捂额头,也拿这个变态没有办法,“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啊!你最好别给我闹出点什么丢人的事出来就好!”
“嘿!均哥,”张仕城笑了笑,站到钟健均pángbiān就一个劲儿地打眼色,“还,还有不?”
钟健均嘴角一抽,“变,态。”
“喂……你这……”
“嘘!你俩变态都别闹啦!老要我帮你们收拾烂摊子,烦不烦?拜托!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回去睡觉了啦,”因为这走廊非常寂静,三人在外面叽叽歪歪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而病房里面的男人们似乎都察觉到了。在他们转头的同时,林文立赶紧拉着二人往回溜,“看!都打扰到人家了!要是被老爷知道肯定要挨骂!你们也不想当无主孤坟吧。”
“文林大哥……你这无主孤坟是啥意思呀?”
“就是说,你明天会没午饭吃!”
“呃,”张仕城嘟着嘴唇想了一想说,“是挺惨的……”
“知道就好!”
“嘿,你们三个等一下!”就在这时候,三人身后传来一把威严十足的声音。
“靠!被发现了!怎么办?”张仕城顿时慌了起来!
钟健均也死命扯住林文立,“对啊!怎么办!要是被抓到,我们不就完了?明天会没午饭吃的!”
“好啦好啦,既然都被看到了。只能硬着头皮想想办法,还有!别扯我裤头带!这比谢姳那件还松的!要掉了!”
“唉?这不是你衣摆么?”
“衣摆你妹!”
“这是意外嘛。”
“放手!”
“这……”
“我说,叫你放手!”
“等等!”钟健均猛地惊愕住,“你怎么知道小姳的裤头带松的?”
“我……”林文立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不是你解过!你说!”
“我靠!我,我,我都懒得跟你说!”
“喂喂喂,你别走啊!给我说清楚点!”
“这事我们迟点再说好不好?现在人家叫我们啊!知道不!”
虽然林文立嘴巴这样讲,其实心里也不争气地害怕了起来。但心中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刚才他们三人应该是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秘密吧?应该……没有吧。好不容易被人挑选中,这主人家的脾气还不十分了解,要是激怒了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走回病房门前时,三名小鬼真真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都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们,在干什么?”一位男人向他们走去,手里把玩着一顶宽檐礼帽,“刚才,有听到什么了吗?”
三人使劲地摇起头来。
“真的?”
三人又使劲地点头。
“真,的?”
三人摇得更使劲了!
“你们这是……摇头?还是点头?”
三人一愕后,只好缓缓抬起头去。看着眼前这位满脸邪笑的男人,都纷纷惊呆了。这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简直就让人如芒刺在背,完全无法呼吸!
尼玛的这男人问得相当坑爹啊!有这样问法的吗?!还有,这种恐惧感到底是……
林文立咬咬牙,灵光一闪,赶紧吸气说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这,这都很晚了,我家主人一向没有在夜里接见待客的习惯。刚才我们看见这边有光亮才过来看看的。”
“是吗?”男人浓眉一挑,看起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急才不错,应变能力也很好。比啊武那小子有潜质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文立……”
“林文立?”男人咧开嘴唇,然后向病房内问了句,“啊翔,这小子我要了。”
说完,病房门就有人一边走出来,一边笑着说,“呵呵,杰哥你可真会开玩笑。他们三个怎么能跟你那些精英比,他们掺进你那里也只能是拖了后腿。而且我这边也非常需要人手,宸轩的情况你也清楚了。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妥当,我想天哥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当然,他会,我也不会。”
“咳咳,”男人将礼帽带上后便清清喉咙,想了想再回道,“我可是正人君子,想要人当然要经得持有者的同意。既然是这样,那这事就先搁置吧。”
看见出来的人是上官翼翔,三名小鬼顿时如释重担。擦掉额头的汗珠后,差一点就要瘫坐在地上了。
“好了好了,”上官翼翔走向三人,蹲下去微笑着问道,“你们三个捣蛋鬼怎么这么晚都还不睡呢?”
“我,我们是看见这边有光亮才过来看看的,”张仕城支支吾吾地附和起来。
钟健均看了看林文立和张仕城,也赶紧使劲点头。
“这样啊,唔,”上官翼翔再略为思考,便牵起三人的手,转头向礼帽男人回道,“杰哥,我先安排好他们休息的事宜再过来行不行?”
“可以。”
“谢了。”
在上官翼翔的带领下,三人回到了办公楼下。
“不是回宿舍么?”
“不是,我有点东西想交给你们,”上官翼翔摸摸张仕城的脑袋,笑了笑。
自从那几个男人来了之后,上官翼翔就变得奇奇怪怪,这一点林文立还是看得出来的。一路上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眼看前方,面无表情。这可让他更加担心,究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将要发生什么事。
“老爷?您给这东西我们是要做什么?”张仕城拿起手中的芯片问。
“这是秘密,我只是觉得分散给你们保管会好一点罢了,”上官翼翔再一边说一边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另外两张芯片,各交给林文立和钟健均。
钟健均也好奇地把玩起来,“这是什么呀?”
“呵呵,我就猜你也会这么问,你们当它是手机内存卡就好。”
“手机内存卡?”林文立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托着腮帮摇摇头,说,“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种形状的内存卡?”
“这个不属于任何类型的内存卡,也不是外面卖的那种,是我自己制作的,”上官翼翔一边说一边打开办公楼的大门,然后把钥匙交给这三个小鬼,“这钥匙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唉?”林文立惊愕住,“这是什么意思?”
“过来,跟着。”
三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只好撒腿跟上。
顺着楼梯来到办公楼的上层,绕过几条走廊,在一个并不明显的角落里,挂着一块“上官翼翔”的牌子。上官翼翔示意林文立打开门。
林文立只好照办,然后跟着走进去。
“这间办公室本来就不明显,很多人其实也不知道,”想起之前那几位可爱的小女孩,上官翼翔乐了开来,“当然,除了你们这一大群小鬼以外。”
“干嘛要搞得这么神秘?”林文立不解。
“当然要隐秘,这里有很多记录,是不能外泄的。”
办公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四周摆满了高高的档案柜。上官翼翔很熟悉地走到书桌后面的保险库柜边,拧开了密码锁,拿出几个黑色的胶盒。
“这也是给你们的,把内存卡放进去,然后保存好吧。不要乱拿出来噢,知道吗?”
林文立刚伸手去接,上官翼翔又把黑盒抽回去,“我再说一遍。你们要保证这事情不能泄露,这几张东西非常重要的。”
三人对视几眼,都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多久?”
上官翼翔笑了笑,“永远。”
“呃,好的,我发誓我们不会对外泄露半点,”说完,林文立又诚恳地点了点头,“永远。”
“那就好。你们就在这里慢慢收拾,我要赶回医护楼那边了,一会还要出去。你们,呃,记住早点睡,别看动画片咯。”
看着男人挥手远去的背影,三名少年都目瞪口呆。
是的,他居然就这样就走了……还相当潇洒。
夜色昏暗,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
石塔古城内
谢姳昏迷的这几天都相当平静,而叮叮的心却无法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恰恰让她感到有种不祥的预兆。正如大战前的那种平静一样,平静的后面似乎暗藏着危机。
“叮大小姐?你怎么了?”
“噢,”叮叮猛地回过神来,匆忙跟上老医师后便笑了笑,“没,没什么。”
“今晚的天气似乎要转凉,小心别感冒了。”
“知,知道了,”在另外一间病房的门口前,跟老医师对视一眼,叮叮又捂住胸膛,问道,“这里是?冠爷爷您不是要跟我说小姳的情况吗?”
老医师招招手,“小姳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稳定,不过老夫觉得这边的人你会更感兴趣。之前你不是跟老夫打过招呼了吗?说她要是醒了,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
知道谢姳终于平安无事,叮叮很开心。一直以来,只要是谢姳的事情,她每次都会非常紧张。不仅因为她是自己的玩伴,更重要的是,叮叮已经完全认为谢姳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本想好好地打听一下详细情况,可老医师这么一说,叮叮的心房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她又一次心神不宁。
“其实小姳有一部分是受了她的影响。可以的话,请叮大小姐你务必要了解一下你们现在的处境,或许你们也已经受影响了。”
“影响?我们?”叮叮抬起头来,“例如什么?”
老医师笑了笑,“幻觉。”
“幻,幻觉?”
“别笑,老夫是说真的。”
叮叮的眼睛即刻眯成一线。听完这句后,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前些日子在洗手间里的那场梦。整个空间都变成血红色,而那张苍白的脸颊正一点一点地融进自己的体内。
“您,怎么知道我曾经有过一系列的幻觉?”叮叮试探性地问道。
“唔,”老医师摇摇头,摸摸胡须,“老夫也是猜的。”
“呵,呵呵,”叮叮试着说服自己,笑道,“这么巧?冠爷爷您真是厉害,这也能猜中。不过这也许只是巧合,是的,只是巧合。别在意这些,其实也不算是幻觉啦,思春期少女做做白日梦很正常。”
“不不不,事出必有因,”老医师叹了口气,“举个例子。无论是气虚汗出、阳虚汗出还是气血两虚。如果平时自己不做好防护措施,少吃刺激性食物、穿着简单、心情保持愉快,症状还是会反复发生的。”
“啊?”叮叮懵了一下。
“本来你们就皮肤汗腺丰富、皱褶多、隐蔽不暴露、透气性比较差,最容易被病菌攻击,因此这也是相当麻烦的。没有用女性护理液作为日常清洁使用的话,更容易令有害细菌滋生,问题加重,”他想了想,又补充起来,“啊,对了,还有一些不良卫生习惯。如内裤与其他衣服一起洗、内裤晾在阴暗不通风的地方,这也是不好的。”
“等等,等等,”叮叮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冠爷爷,您究竟在说些什么?”
“妇科炎症。”
“啊……”叮叮倒吸一口凉气,“您叫我出来,就是想要说妇科?”
老医师一愕,“呃,不完全是。”
“行,行了。我还是进去看一看。”
“唉?!等等。老夫的意思是这事情就像炎症,不是巧合这么简单的。叮大小姐?叮大小姐?喂,等等……”
“我不想听您老人家讲妇科,烦死了!”
“那你也总得要面对啊,你能确定你将来就没有炎症了吗?”
“闭嘴!”
“老夫……”
“闭嘴!”
“……”
病房里面非常静,静得只能听见床上的人那微小的呼吸声。这里更是一片黑暗,仿佛冬季的一口深井,阴冷潮湿,黑沉沉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叮叮缓慢地走近床边,似乎有点什么动了一下。
叮叮伸出手想把床头灯打开。
“别,别打开。”一把虚弱的声音幽幽传来。
“嘘,别怕,没事的,”叮叮揭开被子,轻轻握住床上的人的小手。
她的手,插着许多针筒,在微微颤抖。
叮叮微笑起来,慢慢扭开床头灯。
“终于,又见到你了。”
女孩侧过头去,没有说话。
她倚靠在病床上,脸色不太好。或者说,根本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脸色。叮叮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又一次幻觉,她觉得这次见得比之前的几次都要恐怖很多。这个小女孩年龄确实跟她们差不多。只是两只眼睛睁得tèbié诡异,瞳孔血红,脸蛋苍白而有些变形,似乎还有些扭曲,看上去并不十分规则。
不过总的来说,应该,还算漂亮吧。
能这样兜回去,叮叮自己都为自己汗了一下。
小女孩见老医师出去了,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为什么你不怕我?”
叮叮也笑了笑,看见床头柜上有水果便一边给她削皮,一边回答,“为什么我要怕你?”
“这个,”小女孩的表情突然有些呆滞,望着窗户外面的夜空,说,“要是我不是正常人呢?”
“那很不巧,èbié是接受能力。”
“是吗?”
叮叮把梨递给她,强作笑颜,“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有什么事等你痊愈了再说,你还有很多事情我想了解呢。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的。”
小女孩笑了笑,有点勉强,“上次之后,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躺了几天病床,没事了。”
“那就好了,我也能安心了,”小女孩张开嘴巴,小咬了一口,“我依稀记得在我还没回复清醒的时候,你说过我是你朋友吧?”
“啊哈,”叮叮点了点头。
“我很开心,谢谢。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所有!”仿佛有风吹过,没来由地惊起叮叮的长发。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这话的说出而微微颤栗一下。
这里的真相,以及她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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