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玺却僵在原地怔了几秒钟，回过神后勉强扯了扯嘴角：“没关系，总得……告诉我原因吧？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吗？”
“嗯！”宇文馨儿犹豫着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宇文馨儿向周围粗略地扫视了下，随后低声说出一个名字：“长歌。”
恰在这时，她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显现出一抹微透明的影子，它嘴角微微上扬着，它的出现，只有诧异的何玲一个人注意到了。
慕容玺并没有疑惑长歌是谁，因为他知道这个名字，并且一个多月前见过长歌这个人，不，长歌是鬼，但他对宇文馨儿非常好，对她呵护有加，旁人看着就像一对恋人。这些，都是他之前所亲眼目睹的。
可，人和鬼，真的能在一起吗？
慕容玺沉默了下后说：“长歌是鬼，你是人，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
慕容玺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宇文馨儿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锋利，在昏暗中诡异地闪烁着：“人和鬼怎么就不能在一起？谁定的规矩？我就是要打破这个界限！”
“馨儿你怎么了？”慕容玺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情况，眼前的宇文馨儿，突然让他感到陌生，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慕容玺想去扶她，她却抢先后退一步避开了，同时大吼：“别碰我！”
“馨儿姐姐！”何玲在一旁又疑惑又担心地轻声唤道：“你怎么了？”
听到何玲如夜风般轻飘飘的声音，宇文馨儿这才似乎恢复自我意识，感觉到了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刻薄，便抬起眸子想要跟慕容玺道歉时，却瞥见了一旁的透明影子，不由怔住。
“对不起！”宇文馨儿有些不耐烦地低声丢下这三个字，绕过慕容玺，匆匆地继续向前方走去。
她刚才的回答，应该没有被长歌听到吧？回答之前，她还检查过周围没有长歌的，一定没听到，听到丢死人了，刚才怎么一头脑发蒙就说出来了呢？
其实，宇文馨儿在回答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时，附身在慕容玺体内的长歌抵不过他的意识，恰就在她回答之时，长歌离开了慕容玺的体内，恰好听到了她说出他的名字。
长歌在慕容玺的体内，依然可以听到慕容玺的说话声，甚至都可以知道慕容玺的过去和思想。也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可，在慕容玺的意识抵过长歌时，即使拥有鬼眼，也看不到长歌附身在慕容玺体内，除非长歌控制住慕容玺的意识。
慕容玺转身去追，何玲同样跟过去。慕容玺沉默着，与宇文馨儿并肩走着。
“馨儿姐姐，你今晚突然变的好奇怪，没事吧？是不是因为茜儿姐姐的事情？”
随着何玲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半透明的长歌在背后的不远处缓缓向三人所走的方向移动着，眼睛一直望着宇文馨儿的后背，清冷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反倒有些许愁色。
前方的宇文馨儿偷偷扭头望了望身后，对上长歌的视线，长歌随即弯起一丝浅笑，宇文馨儿突然心慌意乱，潜意识里将头扭回去，步伐忽快忽慢。
馨儿，这是你说的，你要打破人鬼殊途的界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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