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又被抓住了
想这杨吉俊朗非凡,若是与其有过一面之缘,断无忘得这般干净彻底的道理,再则看这杨吉年岁,也是修行有年之辈,自不是这一两年新近入门的那弟子,各教收纳弟子,一般都是收那几岁十几岁的幼童少年,这二十岁左右的不能说是绝无仅有,那也是绝对寥寥可数,多少年也不见得有那么一位。
他哪里知道,杨吉真就是一个他想到却是没意识到的那意外,这倒也是怪不得其消息不灵通,想人家伏灵山做了何事,收了什么道理,哪有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告诉他一声的道理?
至于是不是有人冒认师承,这蒲一鸣倒是没往那方面想,想他一介凡夫,人家犯不着对他费什么功夫来套近乎。
杨吉早已是惯于察言观色,看其眼珠转动间,哪会料不到其心中作何想法,倒也不多言,只是这蒲一鸣笑眯眯的言道:“不知仙师呼唤小的,有何差遣?”又是一礼之后就拱手笑道:“原来如此,我道为何这般,与兄台面生的紧,倒也无甚事,只是请教兄台,这却是为何?难道有何说法不成?”
杨吉一边说,一边就向外点指示意,却是不光是这蒲一鸣如此,此刻这人来人往之间,大家几是都一样的颜色,,却都是行事匆忙的样子,一路行来之时,杨吉早已是注意到此,念头不用多转,心中自是有所料想,却也不能确定,这才显出身形,也才这般巧合之下这千百人之中拦住了本教之人。
蒲一鸣未料杨吉却是问及此事,却当真是有些惊讶的言道:“怎么,仙师还不知道此事?”杨吉听这一声,当真是想直翻白眼,心道,这不是废话吗?我若是知道,哪能知道你蒲一鸣是谁,看着挺机灵又是十分老道的样子,竟然也会犯这毛病。
也是难怪他会这般反应,想他乃一介凡夫,这消息哪里能像是各教弟子那般灵通,这事情传到他耳中,却是正是那句俗话,道是“黄花菜都凉了”,却是没料到杨吉身为一教弟子,竟然比之自己还不如,反而向自己打听。
这家伙四下一望,早已是反应过自己言语未免有些冒失,便连忙赔罪道:“在下唐突,仙师莫怪”见杨吉依旧颜色不变的看着自己,自是知机,不待杨吉开言便又说道:“仙师其实不知,当真是天大的幸事,此地今夜要驾临一尊了不得的大人物,据说是一教祖师级的高人,这各教此地的仙师,就是教中长老也是不敢怠慢,这不,仙师所见这般,不正是各教在准备迎接这尊大神不是?”
杨吉心道,果真如此,倒是面色之上却是恍然一般:“哦?不知是哪教祖师驾临,真是有幸,能一睹仙颜!”
蒲一鸣摆摆手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若是仙师无甚差遣之处,在下却是有些许小事,便斗胆先行告退了。”
杨吉笑笑:“无妨,兄台且请自便就是!”,看这蒲一鸣一礼之后又匆匆离去,杨吉自是不好表现的太过出格,你说这等大事,几是人尽皆知,他若是猫在一边的话,岂不是令人心疑?
杨吉正自顺着人流走了不几步,却是眼尖,就瞄着那韩秋月一身宫装轻盈着身形提了一盏海碗大小的玲珑金灯自转角之处转了出来,看其面显三分喜色,却也是明白,想来倒也是,返虚境界的高手,直是凤毛麟角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她韩秋月此身无缘化神返虚之境,怕是终生都是男的一见,哪知却是这般突兀之间,就有这机缘,如何又能不喜,虽说他伏灵山一脉大教,执掌那玄天妙灵塔,教中那护教的青鸾也是货真价实的返虚大境界,甚或因其天地灵脉之故,比一般返虚修士还厉害了三分,但哪又是她一个小小的引气期弟子能够等闲一见的,即或韩秋月幼时入门,未离稍步的在伏灵山中苦修至今,十日漫长,那也是只知其名,连个影子都是没有见着。
杨吉还在兀自犹豫,要不要现下去和这略显几分天真的同门师姐打声招呼,若是不去,晃眼被韩秋月看见其身形的话,倒是女儿心性,也是言语之间麻烦不是,就见其身后又七七八八的转出数位几是同一装束的数位女子,当真是莺莺燕燕,一块儿云步香飘之下,鬟影缤纷,玉佩清音之下,真是天女一般,当真是有几分赏心悦目之感。
这几位女子显是各教弟子,互相均为熟识之人,一路之上也是无暇它顾,不时低声浅语两句,已是一转又渐次离去,杨吉哪能不知道这一样装束的各教仙子所为何事而去,只是感叹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这华意门好不容易出了一尊返虚期的大神,虽是声名还未传开,到已是无心之下闹出这般大的阵仗,却也是当真风光。
杨吉目送几女渐次离去,方始转过身,就要打算自顾离去,却是早已又见一个熟人,这回却是反而自身被人家先发现,只见那周肃阴沉着脸,见杨吉瞧见自己,紧走几步到了近前,也不多说话,拉着杨吉就疾步向外走去。
杨吉当真是觉得这人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周肃这般举动,自然是心中不舒服以极,却是一直忍着这寡言少语的家伙,是以就是想发火,也是又自强压了下去,返虚境界而已,用得着这么人人这般么,若是哪天来上那么一尊散仙,还不得把这些家伙给折腾死?
紧走几步,这周肃却是猛地停住脚步,低声沉声就像杨吉言道:“你先出去等我!”那双眼却是不看杨吉,只是在厅中游目四顾,显然是在找谁一般,杨吉气的好笑,当真是这话没头没脑,倒是真管自己说,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明白。心道,出去等你,出去哪点等你去,这三界商行说小不小,出去,出哪儿去算是你口中的出去?况且你说出去就出去,还真把客气让着他的三分自己当成了言听计从的小孩子了不成,真是惯出来的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