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四章不计较
这倒也还罢了,修仙界之中,兴衰荣辱本是常理,也计较不来,但是年余之前,竟然这两教未能忍住火气,双方大打出手,到底是行事比人强,两家这一动手,自是华意门吃了老大一亏,就连当代掌教,今夜那险死还生的华意门化神修士朱聪的师兄白不同都是在争斗之中被联手击伤,想是虽无性命之忧,但看这次不为该教掌教的朱聪到这三界商行一行,便可知那位掌教虽是年许调养,却还是身有不便之处。[燃^文^书库][].[774][buy].[com]
却是到底纸里包不住火,虽是得了老大便宜的罗生门有意隐藏,此事过得月余,便渐渐也就传开,此事到底说来,虽是异地处之,想来大家都未必不如此行事,但不为当事人,自是想法也就未免不同。
那修仙界中,随着此事未免藏不住、掖不着的传开,好事之人不免有议论,却是有一二之人幸灾乐祸,论道这白不同遭此一劫,也是该着。
此事倒也无他,两教僻处南疆,传承久远以来就早已结下无数因果,虽是周围有其余势力与两教共处,但到底是卧榻之侧,虽是这话两教也是说不得,若是如此,却将同出南疆的邪道第一宗门的九幽黄泉地府置于何地,虽则这九幽黄泉地府的地界未免离两教所在之地远了些儿。
这罗生门虽是暗中有九幽黄泉地府撑腰,但到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有两尊化神修士坐镇的一教之长给收拾了,也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那句老话应验,哪想却是这两教地界偏偏天上掉馅饼似得猛不丁的出了一件神物,这两教虽是实力也就那样,但到底有那化神修士,眼光还是有些,一观之下,却是已认定此宝,有此物襄助,宗门势力必可更上层楼。
虽是罗生门背靠九幽黄泉地府那颗大树,但所谓财帛动人心,胜券在握之下,那肯把到口的肥肉给吐出来,而华意门虽是实力有所不济,这般难得有翻身机会的紧要关头,又怎会不尽力争上一争?
到底两教也怕节外生枝,惹动其他势力,徒增无穷变数,倒是反为不美,因此倒是瞒着外界,好好的“计较”了一场,却是纵是白不同身为一教之长,百般算计,也是招架不住,平白忙活了一成不说,反倒弄得自身伤痛,也是沦为一时话题。
两教所争之物,据传乃一桩古器,虽是不见传名,但据说也是未能莫测,究系何物,至今倒是众说纷纭,一直未见此器出世。
众人倒不心忧,罗生门瞒天过海的费了老大精神谋来的古器落到九幽黄泉地府手中,虽是其背后大树,但也不到罗生门孝子贤孙般的敬献的地步,况且九幽黄泉地府那邪道第一宗门的名号又岂是好叫的?门中除了镇教之器,那些重宝虽是不多,到底传承以来,底蕴深厚,但也是有那么些许几件,倒也是未到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谋夺他人之物的地步。
那九幽黄泉地府不做此事,此时宝物早已有主,不比当时两教相争之时的无主之物,是以各教自也是做不来谋夺宝物的下作之事。
且说这金阳子代表炼器宗敬献一番贺仪之后,刚自落座,便有伺役弟子上前行大礼向那当间瑞光蔼蔼之中的华意门祖师参拜道:“启禀前辈、今有罗生门黄掌教求见,晚辈不敢不报,请前辈示下!”
在座诸教长老闻言一时默然,此处这一干老前辈,活了老大一把年纪,哪个又不知晓两教恩怨,却是不便开言。
华意门祖师闻报之后,在那瑞光缤纷之中点点头道:“既是黄掌教驾临,且请将上来!”
众人自是不信,身为一代返虚修士,会不知两教诸多纠缠恩怨,却是从其言语中,听不出作何想法,想来也是该当如此,一来,到底是返虚高人,纵是有心维护,但到底不可失了气度,二来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且看这罗生门黄教主既是巴巴的来此觐见,却是又做何说。
这弟子闻言,当下躬身退下,那罗生门的黄教主虽是身处殿外,却也是早已听见这话语,当下面容一肃的就领着两名弟子就疾步进殿而来。
这黄教主却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约莫四五十上下的年龄,身后两个青年明显是其教下弟子,却也是生的堂堂正正,一副仙心道骨的模样,不过不知是否虚有其表罢了,至少,杨吉敢肯定,此次葬魔渊一行各教弟子之中却是无这两个家伙。
这两个弟子手中各拖一个白色素净玉盘,也是精华内蕴,各有一方锦帕敷于其上,却是暂时不知是何事物,不过想来也是一些觐见之物罢了。
这罗生门黄掌教带领教下弟子似模似样的在众人意味莫名却是表现不出的眼神之中参拜过后,自是先说了一番恭祝景仰之类的话语,却是又不着痕迹的将两教关系点了一点,且是明确表示以往之事全是误会,自是今后自己约束门人敦亲睦邻才是,还望前辈如何如何云云……
诸多各教化神期长老却是暗自听得肚子里好笑,却是华意门祖师也是明眼人,知道对方服软,倒也是乐的不将此事做他说,再说,其也不是那一贯以势压人之辈,何况,修行越深,当真是对这片天地所知越深,知道了一些天地循环的道理,却也是不为己甚。
这罗生门黄掌教得华意门这返虚期的祖师言语,心中未免是落下一块石头,虽是其后有号称邪道第一宗门的九幽黄泉地府撑腰,以该教底蕴,倒也是无惧返虚修士,但却是没有为了他罗生门去开罪返虚期高人的事情,是以若是这华意门返虚期祖师真要计较,他罗生门纵然不至于断了道统传承,但至少日子会分外不好过。
黄掌教做感激之色,又是一礼,便接口言道:“前辈道果大成,成为我神州一脉幸事,晚辈来的仓促,些许薄礼,不值前辈一哂,但也是晚辈一教上下心意,还望前辈不嫌微薄为幸!”
边说,这黄掌教便自转身揭过左手边弟子手中素净白玉托盘之上所覆的那方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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