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星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财多多离开公寓。
西北区是贫民窟,司木峰的车太过招摇引来了不少人侧目,于是命人将车开走,和林一星一起步行到街口打的。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而至,星星点点,不甚美好。
如果走在身旁的人是司木白,那该多好
这样想着,林一星总觉得后背发麻,好像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跟随自己。她不确定这道视线来自何处,她回头四处张望,并没见到可疑的身影。
会是他吗
不会的吧。
“林小姐,你在看什么”司木峰看着她,同她一起往后探寻,只一刹那,眸光僵硬了下,随即唇边绽开深邃的笑容。
既然林一星声称自己喜欢阿白,那就考验她一下吧。
林一星收回视线懊恼的摇头:“没什么。”
走了一会儿,财多多尿急,憋屈得很,犟在原地拱起身子使劲儿憋,委屈的样子叫人同情。周围有不少人来往,林一星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西北区穷酸,但她毕竟是个文化人,让自己宠物随处大小便这种低素质的事她做不出来。
她求助的看向司木峰,司木峰冷淡的摇头,无声的做口型:“自己解决。”
林一星无奈的到处看,希望能看到一处花坛或者公共厕所,可惜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除了店还是店,连株绿化都没有。
林一星将绳子交付给司木峰:“我到那边去看看,你等我会儿。”
财多多还犟在原地,身为一条有素质有骨气的狗,憋尿是最起码的能力
司木峰对宠物无感,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看着财多多,不由得想起刚刚林一星抱着它时笑得满足而幸福的样子,转过头目送林一星走向对街的背影。
“蠢狗。”
一句细声的呼唤从后方传来,只见司木白穿着带有五角星图案的短袖t恤,褪去了一层平时西装革履的成熟和严肃,更多的是清爽阳光。他长腿一迈,跨到财多多面前,财多多看看他又看看地面,可怜巴巴的继续憋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热切的望着眼前的英雄。
司木白走了两分钟又回来,手上多了一张废纸,是件装牛奶的硬纸壳,刚铺在财多多屁股后面,财多多就嗷呜一声来了个飞流直下,瞬间如释重负。
司木峰闻声收回视线看向财多多,哑然的目视了一会儿,又随意投向一个隐蔽的方位,笑得不动声色。拿出手机打给林一星:“不用找了,已经解决了。”
林一星赶回来处理好硬纸壳,在街口的一处水管下洗干净手,对着司木峰笑了笑:“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因为不是我做的。”司木峰并不打算邀功。
林一星讷住,又猛的扭头看去,一抹身影极快的消失不见。她揉揉眼,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是司木白
可是为什么他要躲她
因为司木峰
林一星疑惑重重的和司木峰一起站在街口拦车,这个时间搭出租车的人颇多,他们在街口停留着。
司木峰眉目俊利,五官精致,身形修长笔直,站在那里像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人物,而林一星显然逊色得多,连财多多都比她抢镜。
周围的议论纷至沓来,司木峰浑然不觉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骚动。
另一边也有纷杂的议论声,时不时还有尖叫,突然一声“滚开”响彻云霄,林一星脊背一僵,司木峰和她同时往人群看去,司木白正在怒斥一个拿相机拍他的女生,眼底的狠意仿佛女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额上渗出了冷汗,垂在身侧的手不断重复着握紧、松开,握紧、松开的动作。
林一星拨开人群冲过去,司木峰想抓她却没能抓住,只在原地看着她朝司木白飞奔而去。
司木白注意到那张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脸,突然握紧双拳用力推开了人流,快步的钻进一辆车,靠在车座上闭了闭眼,平息情绪。
林一星,我可以治好自己,然后给你最好的生活,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千万要等我。
修长的睫毛刷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微一动:“阿泽,开车。”
“是,司少爷。”
车子启动。
阿泽透过视镜观察司木白,凝眉:“司少爷。”
“说。”
“这样真的好吗”阿泽索性将心中所虑讲了出来,“大少爷和林小姐如果真的是演戏倒还好”
司木白眉头一蹙,冷声打断他,“你什么意思”
阿泽咽了口水,豁出去似的,“大少爷对林小姐有好感,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林小姐对司少爷你的感情毋庸置疑,但大少爷如果真的动了情,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单方面的假戏真做。”
司木白没再打断他,阿泽便径直说了下去,“虽然我相信大少爷的为人,但感情这种事,谁也摸不透。”
感情这种事,谁也摸不透
司木白眸光沉沉,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俊逸清隽的脸绷得紧紧的。
林一星冲进人群时早已没了司木白的身影。
他明明看见她了,却还是走了。
他一边帮她一边躲她,到底什么意思
司木峰牵着财多多走过来,只远远的放了放视线,没有说话。
回到司家大宅,司木峰和人谈事,林一星带财多多洗澡,浴室很大,带着浓厚的传统气息,浴池里铺着玫瑰花瓣,香气四溢。她将财多多放在旁边的小池子里,财多多软绵绵的陷在池中,惬意享受。
林一星不怎么会使用这种高端的浴室,随意按了个开关键以为是热水,结果冰凉的水猝不及防的扑面而来冲刷而下,即使是夏天,还是冷了个彻骨。
她不停的打着哆嗦,撩开湿漉漉的头发又去按另一个键,颤抖的手还没伸过去,浴室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她失声尖叫,啊还没出口,嘴巴就被修长的大手牢牢捂住。
“唔唔”水漫进眼里,她睁不开,但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慢慢平静下来,埋了埋脑袋在这条手臂上蹭了两下擦去眼上的水,睁开,瓷白清隽的脸进入视线,鼻头猛的一酸:“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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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