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花该摆放在何处才好啊?”小丫鬟端着曼陀罗花花盆,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半天也下不定注意该放在何处。
不过李媚只顾怪林月如,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进府的,跟林月如比起来,两人只能说是彼此彼此。
“行吧行吧,都随你。”李媚挥挥手,反正她现在跟林月如已经鱼死网破,彼此道路分明,不过话说回来,两人之间毕竟还没有当面撕破脸,所以还是卖林月如一个面子,将她送的花寻个好地方摆放。
“夫人,奴婢还是去请王爷过来吧。”丫鬟有些担心,怀着身孕的女人本就是脆弱的,更何况还是在孕期最难受的时刻,理应有一个男人在身边陪伴着。
时日一久,全府上下的下人们几乎都知道王爷最宠爱的夫人是哪位,所以如果听到云溪和傅云修闹脾气的消息,这场景可着实有些稀罕。
“可是,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云溪摇摇头,她很清楚柳明风做事的原则,他将阿蛮托付与她,不可能一走了之,更何况那时他还说过会回来找她的。
云溪扯扯嘴角,就她这副秋黄秋黄的脸色,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不吃来得舒坦,不过为了让傅云修安心,云溪还是使劲点点头,说道:“嗯,你放心,为了孩子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哎,明风,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阿蛮还问我来着,我都不知道以什么借口隐瞒了。云溪看向窗外,雾色溅起,很快便黑了下去。
林月如哼笑一声,“这也没什么,只不过在鱼水混杂的人群里,不得不主动出击啊。”
“你以为她能笑到何时,还想以腹中孩子翻身,我看她是痴心妄想。”林月如懒懒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娇柔一笑,相比李媚的艳丽,她更多的是一份端庄大气。
“还是你深得我意,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本妃,恐怕本妃还真会有些不习惯。”林月如淡淡扫过去,不经意一瞟,恍惚瞧见玲珑额间有坨红印子,细细一看,似乎还是道血印子,林月如皱眉,有些奇怪,示意玲珑停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
玲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赶紧解释道:“没什么的,是奴婢前不久碰到了柜角,本就是不吉利的事,所以也没和公主您说,没想到还是被您看见了。”
玲珑见林月如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无法,只得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原来那日傅云修能和她赏月喝酒不是他主动来的,而是玲珑去求的,就跪在书房门外,不停磕着响头,同时还说着傅云修和林月如之间美好的过往,最后,傅云修经不过她的祈求,答应会来,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一出。
“奴婢知道……”玲珑诺诺回答道,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来的人,又哪里会待很久。
有些人喜欢安静,可有些人却唯恐天下不乱,眼瞧着近日府中风平浪静,李媚有些坐不住了,皱眉唤来丫鬟,询问道:“这几日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可就奇了个怪了,按理说,林月如应该去找云溪的茬了啊,怎么?难不成就想做个规规矩矩的王妃,没有夫君的疼爱,没有孩子的陪伴,这可不像林月如的作风。
“是,奴婢告退。”
不可不可,她也得为自己的道路好好筹划一番……
过了许久,李媚迷迷糊糊醒来一看,发觉自己身处床榻之上,一旁年迈的太医哆哆嗦嗦正在收拾吃饭的家伙,就欲离去,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眼尖的丫鬟立马上前扶她,“我这是怎么了?”
李媚摸了摸额头,云里雾里的,她怎么就晕倒了,她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为何?”李媚愣了愣,是林月如送给她的那盆花,关那盆花什么事?
什么?!
李媚冷静下来,再次询问道:“敢问太医,这花可有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