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凤宫中飞行最快的凤使们,也要半个月时间。
想到这,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这不对劲儿啊,就算这位赤烈将军比凤使飞得快,但也不该这么快,这不正常!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半夜,依旧没有想通是怎么回事。
历史中并没有凤宫使者驾临的记载,这让庆隆帝和林总管都十分头痛,不知道这个“秘待”到底要怎么等待,反正保密是一定的。
再加上又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不是为了洛琳,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吩咐下去这几日若见到奇怪的陌生人快速来禀报,接着便是战战兢兢的等待。
是夜,天歌在南宫焰的陪同下再度低调地到了孙府为孙芸儿治疗,一整天下来孙芸儿都是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天歌刺激了她的神经中枢,所以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状况,这一个白天下来也算是安分。
孙芸儿小产之后就没有好好调理,身子十分虚弱,天歌首先通过气力之法修补她残破的身子,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恢复以前健康的样子。
在为她调理身体期间,天歌一直让孙芸儿保持迷迷糊糊的状态,以免她情绪过于激动,影响身体恢复。
又是一夜过去了,天歌和南宫焰回到王府的时候,突然发现已经大亮的天空突然飘过一片阴影,两人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由有些疑惑,这几日天气都不错,夜里还能看到大片繁星,怎么会突然有乌云出现?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片“乌云”此刻已经抵达皇宫上空,即将化作暴风雨改变夫妻二人的平静生活。
此时,庆隆帝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去上早朝,寝宫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林总管听到声响,第一反应是把庆隆帝护在身后,然后对外喊道:“来人,护驾!”
张大统领及时地带着禁卫军赶到,对庆隆帝道:“启禀陛下,刺客已经被团团围住,让陛下受惊了!”
庆隆帝推开林总管,问:“刺客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天都亮了,怎么他们到了朕的寝宫你们才发现?”
说罢,庆隆帝突然想起来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匆匆往外走。
张大统领对于这些人的出现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一群人如此显眼,怎么就没人发现?
无言以对之时,他正准备领罚,便见庆隆帝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他连忙就要阻止,却见林总管也小跑着跟了上去,神情紧张,并没有阻止庆隆帝。
他明智地没有阻拦,几个大步赶到庆隆帝身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
远远看到那被禁卫军围在中间的一行八人,但见他们手无寸铁,对于这些禁卫军的刀枪相向完全不反抗,且面容平静淡然,丝毫没有惊惧之色,只如此,庆隆帝和林总管心里便已经有数。
庆隆帝疾走几步,站在禁卫军包围圈外,示意挡在他身前的张大统领不要紧张,这才小心地问:“不知几位如何称呼,为何而来?”
为首的白袍老者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他旁边的黑衣青年背着手,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庆隆帝的穿着,冷淡道:“鄙人赤烈,奉家主之令前来拜会月升国主。”
张大统领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赤烈对庆隆帝的称呼,怎么,这些人不是月升国人?
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的确和国人的打扮有些不同,甚至气质也有些古怪,但具体哪里古怪他又说不清楚。
不过对方居然敢对庆隆帝不敬,连个跪拜礼都没有行,实在是嚣张!
张大统领刚要命令手下打趴他们,就见庆隆帝神情异常激动地抱拳道:“原来是……是赤烈大人,是敝国失礼了!”
说着,他一扫围着八人的禁卫军,命令道:“不许对贵客无礼,还不退下!”
张大统领却紧张道:“陛下,不可,这些人来历不明,万一对陛下不利……”
庆隆帝抬手制止了他,不容置疑道:“他们正是朕交代下来的贵客,张大统领不必紧张。”
赤烈的声音正和那小红鸟传信时发出的一模一样,他和林总管都不会听错的。
“朕早已备下客房,请贵客移步。”
张大统领明显发现庆隆帝对这几人的态度甚至称得上谦逊和恭敬,再看林总管一直都弓着身体,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纳闷了,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让庆隆帝如此慎重对待的人?
不过,此时他也想到了昨个儿庆隆帝的吩咐,看来陛下早就知道这些人要来。
于是,他一挥手,禁卫军立刻分列两边,让出路来请赤烈等人通过。
庆隆帝寝宫附近有个兰芷宫,是庆隆帝闲暇之时修养身心的场所,里面建得风雅怡然,更是遍植兰草,是庆隆帝最喜爱的一个宫殿,也是距离他寝宫最近的宫殿,如今他特意让人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用来招待贵客。
尽管赤练没有同庆隆帝介绍,庆隆帝也看出了一行人是以白袍老者为首的,他猜测此人在凤宫定然身份不低,于是客气道:“诸位贵客远道而来,请移步兰芷宫。”
赤练等人身份隐秘,也没有对外公开的打算,对于庆隆帝的安排也不多言,便跟着他走去兰芷宫。
兰芷宫对于庆隆帝的意义张大统领是知道的,庆隆帝居然把自己最喜爱的宫殿都让出来招待客人,这让他对这些人的身份之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林总管尾随众人走在最后,对满心疑惑的张大统领道:“请大统领派人在兰芷宫附近严密保护,但不得靠近兰芷宫百米范围内,没有陛下允许谁也不能进去打扰贵客,至于贵客想要做什么,不得阻拦。”
张大统领闻言又是一惊,这话的意思是这些人想做什么做什么,他不仅要保护他们还不能打扰到他们?
他不禁有些想骂娘,到底是哪路神佛,居然能让庆隆帝和林总管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