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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树林,苏十一就看到远远的石阶上站着一群急红了眼的苏家侍卫。就连妆儿也跟着,仓惶地四处张望,眼里噙着泪水。
苏十一心里一暖。
母女二人走到石阶上,立刻被眼尖的妆儿发现,小丫头却一反往常的没有扑向苏十一,只是瘪着嘴吸鼻子。
“好了,已经没事了。”苏十一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你们去找一辆马车来,即刻回府。”
回府以后的麻烦事还多着。
至少要把给司徒空通风报信的内贼揪出来!
苏府侍卫动作一向很快,苏十一和杨氏慢悠悠走到石阶下时,马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杨氏怀着身孕,经过这番折腾早就疲惫不堪,坐到马车上,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驰向天郾,苏十一眯着眼睛躺在杨氏身旁,仔细琢磨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宁策为何就这么巧的撞上她,还和她一起来了净佛山?
而且……要请出小皇帝,是很困难的吧。从皇宫到净佛山,再找出那个山洞……小皇帝若不是早早接到消息,来得也不会这么及时。
“宁策这小子……”苏十一深深皱眉。
她突然发现,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活得恣意妄为,却也教她一直看不透。
等过几日他来了苏府,定要逼出他的真面目!
苏十一暗暗下了决心,抬眸看了看杨氏安静的睡容,心里轻松不少,先前的焦躁不安也随之逝去。她翻身抱住杨氏,往杨氏身上蹭了蹭,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脑子里蓦然跳出两个她差点遗忘的字。
赵均。
*
大衍自建国以来,并未有姓赵的王孙贵族。在天郾,数得出的姓赵的,也只有城北街市里卖菜花豆腐的那个赵老头。
苏十一很苦恼。
内贼需要一段时间来查,可这赵均却查无可查。
她总不能大大咧咧地逮着个人就问“你知道赵均是谁吗?”
更何况,石室里的那是块灵牌,这个赵均……恐怕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一阵冷风吹过,茅厕里的臭味幽幽传来,萦绕不散。苏十一蹲在茅厕边,抱着膝盖,呆呆望着被金锁锁上的大门,继续苦恼。
妆儿也很苦恼。
小姐回来后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这几日如厕都要跑到宗祠这儿,随即蹲在茅厕旁凝望前方,有时还深呼吸一下。
难道小姐很喜欢这里的味道?
……
不,必须得把小姐的品味扭转过来……
一阵冷风继续吹过,茅厕里的味道愈浓,熏得妆儿泪流满面。她蹲在苏十一身边忧伤地看着她,暗地里琢磨着改造小姐的一百种方法。
连续在宗祠外蹲了几天,宗祠大门上的锁都没有被打开过。苏十一思考了一下把金锁撬了的后果,还是果断放弃了。
再次进入石室观察一番的想法破产,她的目光转向书房。
既然是苏家都会秘密供奉的人,想来应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些野史传记上应当会有记载。
然而……苏家书房平时是禁止闲人出入的,尤其是苏行云离开的时候。
苏行云为了解释这个“闲人”的意思,特地养了一只鹦鹉,平时鹦鹉就在门外扑腾,若是有人来了,就会呱呱呱叫起来。
“吃闲饭的、不学无术的、老是闯祸的、禁止入内!”
苏十一连中三枪。
*
每个晚上的苏府都是寂寥幽静的。
宋才从后门偷偷溜进苏府,熟练地反手扣上门,低头匆匆绕过前方的假山。
他是杨氏身边丫鬟的远房表亲,投奔苏府后,因人机灵,被分派了每月采买的职务。
宋才唯一的缺点是,好赌。
每次出去采买他都会去过过赌|瘾,有时候运气不错,赢得几两银子,回府后也有谈资。
可是最近……
他苦着脸,有些心虚地望了望杨氏所在的小院方向。被重重楼阁遮着,他只能看到飞檐上悬挂的八角琉璃灯,这些灯在黑夜里映出周围的景象,光芒流转间,似飞虹掠过,极为美丽。
“诶,今晚怎么挂灯了?”
欣赏了一会儿,他有些愕然。后门这边偏僻,平日里不会有人来,更别说这深更半夜的了。
怎么独独今日,挂出了灯?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冷汗顿时滚落额头,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前方幽暗的长廊里忽地走出一人,笑吟吟地拍了拍手:“今夜挂灯,自然是为了欢迎你。免得你看错路,一不小心跌个粉身碎骨。”
宋才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干笑:“小……小姐……”
他才退了一步,就发现四周的阴影处各自走出一名佩刀侍卫,个个都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逼得人不敢直视。
宋才在苏府待了几年,自然知道这些侍卫都是随苏行云一起上过战场、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苏十一负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慌乱的宋才,淡淡道:“说吧。”
宋才怔怔看着脸色在微光中阴晴不定的苏十一,半晌,一咬牙:“小姐要小的说什么?”
“你半夜出府,又鬼鬼祟祟的回来,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我给你说出来?”苏十一冷了脸,学足了楚弈的架势。
“小的不知。”宋才低下头不敢看苏十一,“小的……小的只是在外头有了心上人,半夜溜出去看看她。”
“哦?”苏十一暗恼,将背负的手伸出。她拿着个灰扑扑的荷包,在手上掂了掂,猛地扔过去砸中宋才的脚。
“啪”的一声,宋才痛得几乎是立刻弓腰抱着脚,泪眼花花地看到地上那个荷包,一声惨叫顿时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这个荷包里有黄金五十两。”苏十一走下台阶,冷哼一声,“宋才,你是需要我动用私刑拷打一番吗?”
宋才弓着腰沉默下来。
四周的侍卫看向苏十一,大有苏十一一下令,就开始准备严刑拷打的意思。
宋才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扑向苏十一,苏十一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一脚踹去,宋才却是一下子扑到她面前,跪伏着痛哭流涕。
边上齐齐拔刀的侍卫面面相觑,连苏十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被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跪着实在不怎么舒服,她皱眉后退几步,“你做什么?”
宋才抽噎着:“小姐……小的,小的是被逼无奈啊!”
很经典的台词。
苏十一面无表情。
“小的前几日出门采买……一时手痒,耐不住去赌坊赌了几把。”宋才偷偷看了眼苏十一的脸色,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装哭,老实交代,“本来手气不错,连赢了几把,谁知道……到后些,来了个锦衣公子,我和他赌了几把……全输了。”
“后来呢?”
“小的不服气……就把用来采买的银子也拿去赌了,结果还是输光了。”宋才咽了口唾沫,头埋得更低,“全部输光了……小的不敢回府,就用苏府的管事牌求那个公子还小的一些钱,好用去采买。”
“那个公子知道小的是苏府管事,立刻就把银子全部还给了小的,还说……还说他仰慕小姐已久,让小的递给他一些苏府的消息,成事了赏小的一些银两。”
宋才越说心里越慌,他也没想到那个公子竟是个歹人,在净佛山设了陷阱将杨氏和苏十一抓了。
“这几日……那个公子不见了,他的几个手下经常找小弟问苏府的消息,否则就将小的做的事情告诉夫人……”
苏十一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头。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一回事……这个宋才,打一顿扔出苏府就好。
司徒空和他的手下已经被押入大牢,那这几日和宋才联络的人……莫非是广成王的人?
果然,虽然祝回向广成王保证了苏家不会有什么阻碍,广成王却还是心有忧虑,派人不断地打探苏府。
看来祝回和广成王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是太牢固。
缓缓吐出一口气,苏十一淡淡道:“出卖苏府,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念在你为苏府做过几年苦活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命。”
宋才连忙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别高兴得太早。”苏十一冷声打断他的道谢,“明晚你再出去找那位公子的手下时,带着我。”
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侍卫,“保险起见,你先委屈一下。你们把他关进苏府暗牢,好好看守着,出了问题,拿你们是问!”
“是!”
苏十一点点头,眯眼伸了个懒腰。这大半夜的出来折腾,真是够呛。
正准备回房,身后突然传来侍卫们的惊呼声:“小姐小心!”
又是怎么回事?
苏十一诧异扭头,还没看清身后发生了什么,领子突然被人提起,随即腾空的眩晕感传遍感官。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侍卫们的惊呼声瞬息间便远去。苏十一晕晕乎乎地睁开眼,顿时一脸卧槽。
这是哪家劫匪?劫人还不带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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