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日就出了问题。
江离湄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绿姬正躺在床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殷红跪在地上遍体鳞伤。见她来了,殷红挣扎的扑了过去,满心委屈,“小姐,我真的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却故意赖上了我!”
“离湄,若是绿姬母子有什么不测,这丫头也别想活下去!”她抬头,只见林笙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拿着尺长的浸过的藤条。
她略微思量,前因后果便了然于心。殷红是她的侍女,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与她脱不了关系,甚至就是暗指是她只是殷红下手的。绿姬,劳你费心了。。
江离湄暗自冷笑,故做焦急的奔到床前。俯过身假装为绿姬擦汗,然后凑到绿姬耳边。低声慢慢说,“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侍女,我可以忍之前的所有事情,但如果......”她不易察觉的将手移到绿姬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暗中施力,绿姬明显一颤,而后表情变的更加痛苦,此时,却是真的疼痛难忍。
她却继续微笑,“你看,我这么轻轻一按......你的孩子就会完了。我是正室,而且我也怀有身孕,你说他们能把我怎样?”
离湄浅笑退回,只见绿姬的表情减弱,最后挣扎的坐起,满头大汗,“相公,你饶了殷红吧!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摔倒,不怪她。”
江离湄瞟了一眼绿姬,浅笑离去。
绿姬死死的顶住离湄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掺杂着恐惧和不甘,她神经质的抓着棉被,下定了决心。
这个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绿姬劝林笙暗中下药,然后彻底侵占江家财产。林笙开始百般不愿,本身就愧对江离湄了,怎么还能坐这等无情无理的事?
绿姬咬着牙说:“那江离湄才是江家产业的继承人,她活着一天你就得顾忌一天。而且还威胁我。我死了不足惜,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呀!”
林笙思量再三,终于缓缓点头。不想一切都被窗外的一个人暗中窥见,绣花鞋慌乱的跑在青石板上。
江离湄听完殷红的话,心中渐冷。林笙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白衣少年了,可怎么变至如此地步。她还想赌一下,赌她会不会,赌他还有没一丝感情存在。
然而她输了,林笙终是来了。手里端着碗乌黑的药,手腕轻抖,脚步发虚。
“离湄,这是家里请御医配置的安胎药,我给你盛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他笑得勉强,额头上涌起细密的汗。
“多谢相公挂念。”她依旧笑着,端起药碗作势要饮,眼中却暗中瞄向林笙,只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几次张口,几次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