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随风摇曳,沈君摘了它,它化成红水滴到沙上,从沙里长出几百朵红花,风一吹,花瓣漫空飞舞。
沈君望着漫空飞舞的红花忘记了饿、忘记了渴。漫空飞舞的红花飞到一起,一个女人从红花中飞到沈君面前。
“你是不是在找洗血花?”
“你是谁?”
“花梦。”
“你有洗血花?”沈君盯着花梦问。
花梦没有回答,消失了,沈君伸手触摸,摸到的是虚空,再看,花还骄傲地长在树里,沙上没有一瓣花,太阳依然灼热,大地依然如火炉。
沈君的嘴唇干裂,舔了舔嘴唇望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苍茫的天空,迈着沉重的脚步朝远方走去。几只黑鸟从远方飞来,很快就在沈君的头顶盘旋,它们的嘴巴很长,它们的眼神像锋利的刀,沈君知道它们要吃自己。
风很大,吹得沈君的身体摇晃,拔出短刀,对着扑来的食人鸟砍去,把扑来的食人鸟砍成两半,一串血洒下,沈君抓住被砍成两半的食人鸟连毛都没拔张嘴连骨头都吃了。
其它几只食人鸟呜呜地叫着,沈君盯着它们,它们飞远了。
沈君施展缥缈步,很快化成一点,消失不见,再出现,在飞舞的沙子中,从飞舞的沙子中走出来,站在沙丘上,看见的依然只有黄沙。
是不是找不到洗血花?是不是走不出去了?沈君拔出屠魔剑,望着血红的剑身,把屠魔剑背在身上,任狂风吹乱漆黑长发,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夕阳如血,大漠苍凉,实在走不动,在沙上盘坐,脑海里飘浮着一个漆黑人影,背着一把剑,只能看见背影,他跨过雪河,冲入魔军中,以一人之力击杀几十万人,他的血一点点溅出,他把剑对准自己,插穿自己的身体,剑芒大涨和几千人同归于尽。
沈君拔地而起,依着脑海里的人挥舞屠魔剑,万粒黄沙被屠魔剑卷起,沈君的漆黑长发飞扬,如疯如走火入魔。
天地弥漫黄沙,已不见沈君的身影。
几息过去,沈君到了天边,把屠魔剑插入剑鞘背在身后。实在走不动,轻风刮来,沈君倒了,从屠魔剑上发出的红光托着沈君向前面飘去。
紫山之巅,白轻水望着起伏的山岚,一脸愁容,双手一伸,一颗透明的珠子在空中飘着,很快,透明的珠子变成黑色。
白轻水把珠子放进衣袖,飞进轻水阁,知道被尘封多年的屠魔剑出世了,屠魔剑出世时,透明的珠子会变成黑色。
当年,自己得到屠魔剑,把屠魔剑放到轻水阁,在轻水阁外面设置结印,为防万一,取出一缕屠魔剑魂炼制成珠子的模样,就算别人抢走屠魔剑,屠魔剑珠能感应到屠魔剑在哪里?后来,魔王抢走屠魔剑,开始屠魔剑珠还能感应到屠魔剑的气息,后来感应不到。
如今,屠魔剑珠又感应到屠魔剑的气息,屠魔剑出世,九阳大陆上的很多人又要倒在屠魔剑下。
中域,傲天望着有无数道电光在劈的天,‘嗖,’飞到一座山头,拔出插在碑上的剑,在碑前跪下,喃喃地说:“柳雨,屠魔剑终于出世,我一定会得到屠魔剑杀了白轻水为你报仇。”
拿着剑飞到山下。
屠魔剑出世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修为很高的人感应到屠魔剑的气息来到荒镇,也有从中域界下来的人到了荒镇。
傲天披着漆黑长发一身黑衣飞到沙漠,烈日如火炉,催动体内的冰玄功,冷气在身体周围飘着,感觉不到热,朝着有屠魔剑气息的地方飞去。
从屠魔剑上发出的红光消失,沈君躺在沙上,天黑了,远方有很多灯火在朝这边逼近。
几百位高手到沈君附近,忽然感应不到屠魔剑的气息。白轻水开启神眼,看到方圆十里的沙漠,却没看到屠魔剑和拿着屠魔剑的人。
此刻,沈君已经被龙魂带到沙漠下。
天亮了,沈君从沙漠下出来,周围没一个人,旭日东升,鲜红如血,不想找洗血花,只想走出这沙漠。
可是万里都是黄沙,怎么才能走出去?走了很久,风轻轻地吹,沈君看到红花,它仿佛长在风里,伸手抓,抓到红花,鲜红如血的花瓣上有很多纹路,龙魂说过洗血花的样子,认出这不是红花,这是洗血花,把花瓣揉碎,吃了。
身体周围飘着红光,像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不停地蠕动,用内视眼看,没看到蠕动的东西,或许是吃了洗血花的一些反应,不适的感觉没持续多久,沈君有充沛的精力,挥动拳头,能听见打破空气的声音,在沙上盘坐修炼,汗流浃背,几息过去,从头顶冒出白烟,元气像呼啸的河流在体内咆哮,被炼制成元力,修为达到炼体境第六重天境界。
荒镇,在床上盘坐修炼的白轻水又感应到屠魔剑的气息,陡然睁开双眼,飞到沈君面前:“把屠魔剑交出来!”对沈君说,神色淡然。
沈君没理白轻水。
白轻水对沈君使用禁锢术,无数道红丝捆住沈君,逼出沈君体内的屠魔剑,白轻水拿到屠魔剑正要离开发现身后的空中有一个女人。
花梦施展幻术,几万粒黄沙随风起舞,几万粒黄沙中出现树林。
白轻水明知看到的树林是女人施展的幻术,还是甘愿沉入其中。每一棵树都有眼睛、嘴巴、鼻子,能说话,每一棵树都能随意移动。
白轻水的幻身走进树林,想出来,怎么走都好像在原地。有的树对白轻水的幻身挤眉弄眼,好像在嘲笑白轻水的无能。白轻水施展断掌,劈在树上,树的身子摇晃一下,完好无损。
沈君挣脱禁锢术,拿着雪白的长叉插白轻水的腰。
白轻水的手掌一挥,把沈君手中的雪白长叉打掉。
沈君拿起雪白长叉脚步交错地插向白轻水的后脑勺,白轻水大怒,一掌劈向沈君的胸口把沈君劈飞在空中摔在沙上,血从嘴里噗出来,感觉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了。